学堂门口
东华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家媳妇,来到学堂,学堂是一个用木头茅草盖的茅草屋,看上去特别朴素,东华皱眉道,“青丘这么穷的吗?”
凤九也皱眉,一把推开东华,气道,“哼,青丘是民乡,自然是比不上帝君的太晨宫,帝君您老人家在九重天锦帽貂裘,娇生惯养惯了,自然是看不上我们青丘,这个,凤九也理解,那既然你嫌青丘穷,也就不必来当青丘的女婿了。”
东华被小狐狸推得莫名其妙,只是一句评论,凤九这小狐狸还真当真了,刚要上前扶住凤九和她乖乖认错,中间却插了个人,最重要的是,那还是个男人,东华不禁满肚子火,刚要给那个男人一点厉害瞧瞧,却见自家媳妇向那人行了礼,还尊称道,“夫子”。
东华嘴角一扬,悄咪咪地躲在一旁看戏。
山羊老儿看了看行礼的凤九,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下长长的白胡子,道,“呦,这不是我们的青丘女君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这次居然没有迟到,真是难得啊!”
凤九也笑道,“夫子,凤九也想参加重考,以证凤九的清白,可这几日,凤九身子不适,怕是会耽误凤九的正常发挥,故特地来向夫子告假。”
听完凤九的话,夫子脸色一沉,道,“我还夸你今日未迟到,没想到你是为了告假啊!身子不适?白凤九,这个破理由你已经用得不止一次了,天天逃课逃学,上次还逃婚,白凤九,你是青丘女君,你做的一切都会影响青丘的颜面,你也不小了,也应该学会为狐帝,为白奕上神除忧解虑了。”
凤九被山羊老儿的心灵鸡汤说得愣在原地,山羊老儿似乎还没罢休,正要张口之际,幸亏东华干起来老本行,皱眉扶额,及时地来了一句,“诶,吵得本帝君头疼。”
山羊老儿原地愣了一秒,忽的一哆嗦,转身朝向紫衣银发的尊神,又盯着那尊神盯了一秒,两腿发软,只听扑通一声,人已经跪在地上了,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草民…草民见过…东…东华帝君…”
东华看了看地上的山羊老儿,轻轻嗯了一声,随后绕过他,走到凤九面前,看了看眼里闪着泪光的小狐狸,不禁皱起眉,幻化出一块绣着佛铃和小狐狸的紫色手帕,给可怜巴巴的小狐狸擦擦眼泪,心疼道,“九儿,别哭了,谁惹你伤心了?”
凤九忽的钻进东华那散发着白檀香的怀里,将自己的狐狸脑袋倚在东华的胸膛上,娇嗔道,“东华…”
跪在地上的山羊老儿硬生生地转过头去,看着他的偶像东华紫府少阳君近女色时的样子,顿时生无可恋,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偶像和别人不同,自己的偶像远离红尘,不近女色,文武双全,与天地齐寿,与日月同期,没有任何弱点,会一辈子守护着四海八荒,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偶像竟然进了红尘,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东华帝君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嘛,抵抗不了女色,他也能够理解,但这眼睛瞎成这样,他是万万不能理解的,这四海八荒千千万万的好女子放着不挑,偏偏跑来挑他们青丘女君,这青丘女君可是出了名的调皮,幼年时期因为天天跟着白浅鬼混,姑侄俩时常打着折颜上神的旗号四处捣乱,因此便练出了这副性格,再加上她是青丘唯一的孙子辈,因此格外地受宠,这性格怕也是这样被惯出来的。
凤九窝在东华怀里一阵哭诉后,心情渐渐平息,擦擦眼角残留的泪,看了看僵在地上的山羊老儿,道,“夫子,您请起吧,您的教导,凤九都知道,但这次身体不适是真的,所以…”
“…哦…既…既然…这样…那…女君好好休息”,山羊老儿颤抖地爬起来。
还不及凤九回答,东华抢先一步,道,“那本帝君就代本帝君的帝后多谢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