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这次离初中很近呢。在初中以前,我们不认识,你在浦东,我在闸北,中间隔了一大条黄浦江。那时候我大概觉得认识一个浦东的人都是很少概率会发生的事情,何况是爱上一个浦东的人呢。我在上海有四个家,一个在宝山,那是祖祖辈辈都生活的地方,是生我的地方;一个在杨浦,那是养我的地方,我的童年亦留在那里;一个是闸北,我不愿称其为静安,大概是对“108”有种固执的怀念,这是朦胧的,烟雾缈邈的框架的印象;一个是曹路,我的生活的地方。
我又开始想念了,祺。孙老师说不要老是沉湎于以前,可惜我控制不住。想到菊儿老师的话:“从初中毕业以后,你们会经历很多次分离,也会渐渐地,对分离有个感觉。”我害怕分离,却又期待他。分离产生美感,这是不假的事实,但也能产生疏离,从量变到质变,而一言以蔽之,皆是“远”而已。
我们正在去往一个新的地方呢,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学习、生活,还有你。一切最终都会是生活本来的样子,窸窸窣窣,揉碎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