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小时候唱过的儿歌,现在,鸭子只会人工养殖只为在餐桌上绽放光彩:北京烤鸭,姜母鸭,盐水鸭…….当年武松打的吊睛白额的大虫,现在只能在动物园观赏。它的近亲华南虎已经近乎灭绝。小时候每当下雨,路上总会踩到“肉雷”—蟾蜍。
小时候,稻田里每当下完雨总会迎来不速之客,龙虾。随手一抓就是一只,现在,龙虾只会在餐桌上,盱眙龙虾很出名,可最好吃的还数小时候,从稻田里抓上来的龙虾,妈妈做的龙虾,名为记忆中的味道。为了增产,为了防虫,为了抗旱,农药,催肥剂,等等化学制剂,只能多不能少一股脑放进农田,虫害没了,青蛙龙虾也没了。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到食物链顶端,人类身上。
空心莲子草(俗称水花生)作为中国最早一批外来物种,原产地巴西,作为猪饲料引进,发现中国这片沃土便野蛮生长,抗逆性,而且顽强的生命力,在0到2700m之间都可以生长,水陆通吃,可以长在水池里,也可以长在土里。只要有空间就可以生长,生命力之顽强,堪比春风吹又生的野草,水塘如果没有人定期清理的话一旦有一颗水花生在这安家落户,它们便占山为王了,不出一个月就可以铺满一亩地左右的池塘,里面的鱼类因为缺氧,死亡,进而给水花生提供养料,水体富营养化,最后成了死水。如果出现在河道里,严重时就不影响航船的行驶,因为螺旋桨会卷入水花生,进而没法行驶,每年政府会派专人处理水花生。
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家的平房,没到春天都会有穿燕尾服的朋友来拜访,他们会在,屋檐下安家落户。我正好出生在春天,我从襁褓中到牙牙学语,燕子一家也从小两口到秋天一大家子离开去南方过冬。现在,搬进了楼房,再也看不到燕子了,唯一能与他们偶遇的时候只有,在农村鱼塘里,他们安的网,为了防止鱼被鸟偷吃,结果,好多鸟的尸体在风中无声的哭诉。小时候唱过的儿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什么,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现在,给我侄女唱这个歌,她问我小燕子花衣是什么样的啊?她不是只有羽毛嘛。我只能给她解释,小燕子的衣服就像黑白的燕尾服一样。每次,回老家,她总会很开心的追着小鸡跑,和小鸭说悄悄话,因为她平时看不到。再往后,我们小时的儿歌,只会在歌声里了吧。
为了生存,人类四处开垦,从戈壁沙漠,到亚马孙雨林,从雪山之巅,到太平洋最深处,人类的餐桌,飞禽走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吃不到,也许,皮草就人类而言是衣服,可有可无,皮草于动物是生与死的区别。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动物的生命是无价的。幼年海豹,御寒的皮毛,变成了“美丽”的皮草。鲨鱼的鱼鳍变成碗中的鱼翅。失去鱼鳍的鲨鱼,除了被吃掉,没有别的下场,燕窝以“血燕”为佳品。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血燕是因为,金丝燕没有口水筑巢,只能咳血筑巢,为了生存,因为之前筑的,都变成了,大补品。
也许,等我老了,给我孙子辈的讲故事,唱歌,她们会问我,奶奶,什么是小燕子,小鸭子长什么样,老虎是不是被武松打没了?然后,动物只会在《疯狂动物城》这样的电影中,这样,我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