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寻他】沈先生,在老夏心里是一个精神的高度。这一点,小安心还不懂。
我们在曲曲折折的凤凰古城小巷子里寻找,从拥挤的人群里出来,走进有青苔的石板路,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巷子深处,长了草的墙头,剥落了墙皮的石头墙,一个孩子骑着自行车滑过,我在想沈先生是否在这里沉吟踱过。
它故居的门口,我看着深色做旧的名匾,看着精致复古的窗扉,狭小的屋子里拥挤着好些游客。一位带着江南气质的秀气女子提醒我,先生你要买票,单票40套票140……
老夏忽然从懵懂中抬头,哦!我又来到景点了,墙上霍然挂着旅游局的旅游线路图和明码标价。
我问问安心,想进去嚒?
她说沈爷爷怎么和妈妈一个姓,是妈妈的什么亲戚嚒?
我说,抱歉爸爸也没来得及考证哦,不过,或许五百年前真的是一家人……
这个傍晚,老夏和小安心没有踏进沈先生家的大门。我只在门口抬头仰望着大匾,仰望着头顶故居的瓦扉,和安心在门口题字的石碑前相视而笑地拍了一张到此一游的合影,然后默默转身,离去。
沈先生,您的故居我们来过了!
我看了您头顶的天空,呼吸了您曾经呼吸过的空气,昨晚还泛舟在灯影里游了您文字里的河流。
是的!边城,是一个因您而起名字,您把一座梦里的乡间之城镌刻在人心里。
而您,却转身默默放下了传递尘世温情的笔,钻进了博物院,在刺满国绣的三寸金莲和满布吉祥的旗袍里度过余生……
你研究过的绣花鞋里,可曾沾染了现世的尘土?
你触碰过的窈窕国色的旗袍里,是否会抖落风尘里的粉香?
没有人知道!
来凤凰好几天了,我一直不敢触碰你的核心,今天慎重其事地抵达您的门边,却又转身离去……
对不起!沈先生,我来过了!您应有知!
——老夏手工社·自然生活研究院201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