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月起,我想认真地活。
这话也许说得莫名其妙。好像我从来没有认真似的。昨天一位朋友发来一个链接,打开,来自于凤凰新闻,题目是:《记忆家园:一家最不像养老院的养老院》。
我在镜头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创办人金女士。2019年,我曾去北京参观过那家认知症养老院。还跟她聊过,拍过照片。四年多了,她那平缓而沉稳的声音让我一下子认出了她。四年前她是短发,瘦小而干练,如今束成马尾,从她脸上我看到了岁月的痕迹。
于是我就开始从手机里找那张照片。没想到这一找,竟然找了两个多小时,而且还发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照片。有惊喜也有感叹,还有一些根本不需要保存的,当然该删的删。
最后找到那张照片之后,我也看到了自己。比起四年后的今天,不得不说,那个时候还算是年轻的。尽管当时觉得自己老得不行,丑得不行。
还记得当年我对中国的养老事业满怀激情。只是四年后的今天,对于养老事业,我已是身心疲惫。
日本的养老现状也并不乐观。人才短缺是致命的。
朋友说将来要把自己在北京的父母送到那家认知症养老院。我说可以,只是费用不低。她说在国内找保姆也不便宜。她人在日本,国内有一个姐姐,需要姊妹两个人分担,不行的话,“我就到那家养老院工作”吧。我说:可以。你在日多年的心理咨询师的经验可以得到发挥。
想到了我自己。有一种被困的感觉。而这种困,是我自己造成的。在一个看似稳定的机构里工作,好像上了保险。但是这并没有让我产生成就感。如今越来越多的无奈和失落,常常让我觉得一切都是徒劳的。
有人说,混就是。殊不知,混也需要能力。我可能没有学过混的技能。就像昨天,竟然在电话里冲着总部的局长厉声指责。事情说起来复杂得很,暂且不提。我佩服自己勇气,同时也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
当然,局长在电话里主动对我表示歉意,我也在最后道了歉。
回到视频中。金女士的声音在回荡。那是十几年来她对事业的执着和不灭的激情,还有情怀。
而我之所以挣扎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是因为那种情怀并没有消失殆尽。这段时间,只不过是在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好友秋水一直在文章中记录爱这个主题。一切都归于爱。这是深奥的,又是极其简单的。我不敢说自己懂,也不敢说自己不懂。
二月,来了。当我睁开眼睛迎接清晨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跳出了开头那句:“二月,我想认真地活。”的想法。
无法解释这个念头的产生来源于哪里。之所以记录只是帮助自己整理。因为有个声音在叫:岁月在流逝。
最后发两张意想不到的照片吧。
那是三年前的今天,吃完晚饭,碗还放在桌上没收拾,我坐在地板上懒得动。高三的女儿在我身后开始玩起我的头发。有背景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