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

他已经年纪很大了,戴着一个墨镜站在闷热的天空下,侧着头望着车来的方向。我们之间离了有三米的距离,互不相识。

他朝我走过来,离我有半米的距离站住,冲我说,你刚才过来的时候太危险了,那辆车上拉了一整车的石头,万一掉一块下来,太危险了。

我点头说是,并没有为刚才的危险有一丝的顾虑。

他说,这是什么地方?

我没听懂,什么?

他说,就是这,这个地方是哪?

哦,我听懂了。我说这是a市某某大街。

他也听懂了,说,我来这里走了很长时间,那边有条河,我走了几个钟头,河里的水越来越少,最后就彻底没水了。我以为这条河会一直通到那边的大河里去。

他见我冲他笑了笑接着说,我没来过这,想出来走走,我不知道那条河通到哪,就沿着那条河走。后来我就沿着那条小路,走到了这。下一次我要去那边(指着那条河相反的方向)看看。那边也有一条河。

他摘下墨镜,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他问我,你在这里工作吧?

我说,是啊,你呢,你就在附近住吧?

他说,我已经退休了,在附近有一套房子,那条河就在我家门前。我听人说,沿着河走就能走到xj大街,我没去过,结果我沿着河走,就真的走到了。

这时候车已经徐徐地开过来。

他好像还有话要对我说,我知道他今天看到了很多东西,想跟我多聊一会儿。

他匆忙站到车的门口,回头跟我说,我明天就去那边那条河那去看看,再见了小伙子。

他就这样离开了。我心想,那边真的有条河吗?我没去过,也没听说过,既然那个老人说了,那就应该有一条河,或许我哪一天也会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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