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穿过带着秋日太阳温度的暖风,旋转着摇摇晃晃的落下来,还挂在树上的叶子似风铃般发出干哑的和声。
头顶蓝色的画布在最深处,立体的高楼裹着一层金黄外衣,映射在眼里的时候,蓝色部分只能从缝隙、夹角中流露出来,像被剪刀裁碎的蓝色制片。
鸟儿们叫声也是慵懒的,有时竟然连一个回应都没有,与夏天清晨的对唱相差甚远。
路上的人们同样懒散的踏在这片陌生且昂贵的土地上,使劲用鼻孔猛吸着焦灼的空气,向不同的方向奔走,收缩的瞳孔盯着远处丝毫不存在的东西。
我也在其中,毫无目标的向前进,偶尔停下质疑脚步是否在出发的方向上,我也没有答案,只管走下去,,往生命的尽头进发。若是停下,无尽的痛苦便会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包围我,吞噬我。
走的越远,焦虑与痛苦也越加强烈,往前几年,若是停下来看看头顶的灰白的天空,盯着无聊的演出发呆,也从不会感受到空气在肺部被挤压的感觉,也不会相信有一天,我竟然会被痛苦挤压的无法呼吸,无法停下已经疲惫的脚步,再也无法带着干净的眼睛抬头欣赏哪怕是蓝色一望无际的天空了。
所以就尽管走下去,毫无目的的,毫无感情的,不知疲倦的往大多数人前进的方向,我想他们都没有认真思考过,前面不远处就是黑暗,是死亡,是深渊,是能把生命吞噬的尽头,那里可能连回忆也不存在,即便有回忆也是被撕碎照片的一角。
我在秋日午后日光充足的树荫下停下了脚步,认真回忆,来过的路上发生了什么,那些像是存在的,在记忆里一闪而过的画面,都是黑白的,不管是美好还是痛苦的,一概变成黑白的,有些遥远的,竟然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心情,虽然是一刹那,也无比想回去,想从那个起点开始重新出发,也许再来一次的时候,脚步不会如现在这般仓促。
这都是假象,大脑的在欺骗,在不停的灌输过去比未来更美好的想法,将不好的记忆藏在难以被唤醒的地方,即便你能找得到,我想你也不愿意拿出来重新放映一次,那些带着羞耻,落败,遗憾的记忆被你和大脑合起来埋到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
我在童年的时候,大脑给我的假象是我想成为什么,未来一定会成为什么,我也坚定不移的相信我可以,相信我可以变成最成功的人,偶尔会唤起这种羞耻的记忆,然后悄悄将其埋进土里。
向往未来的美好,浑浑噩噩的往前再探进一步,发现陷进去的腿比上一次更难拔出来。美好的未来在哪里,也许在下一颗太阳升起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