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我送你一把青菜,而不是玫瑰

文/屁爷

丽江,是寻找艳遇的地方。

大理,是屌丝的天堂。

而凤凰,则适合文艺青年的相遇故事的发生。

从吉首到凤凰,4个小时的山路,一个石榴,吃了一路。

我剥开一颗一颗攒在手里,盛满手心的时候就一把塞进她嘴里。

偶尔有个不那么饱满红润的籽儿,就顺手丢进自己的嘴里。

一颗一颗,吃的特别认真,特别慢。

下了车,涌上来的全是当地客栈的老板娘们,淡季人少,生意自然就少,所以就格外的热情。跟着一个阿姨去了她家江边的客栈,临江的房间,打开窗户整个凤凰城一眼就能看过来。高低不一的民房,有着土家族当地的风格特色,房子多是吊脚楼,因为临江潮湿,所以这种房屋构造就十分实用。

沱江不急不慢地在这繁华与宁静、媚俗与淳朴可以和平相处的古城淌过。江的两边,不能免俗地安置了各色酒吧、店子,有纯粹为了淘金而做的营生,也有藏了一生故事想在这里慢慢忘记的人。虽然店子很多,但这里却很安静。到了夜里,站在阳台俯瞰古城,江的对面,有一个算是地标的大水车,日夜不停,它带动起的水声和着江水本身流动的声音,是真真的时间流走的声音。逝者如斯夫。想想这一幕已是两年前。

夜里熟睡,听着那声音,仿佛自己又变成了那个玩累了,趴在河边石头上流着口水做梦抓到好几条鱼的儿时的自己。

起个大早,江上起的薄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模样。早市上,身着传统服饰的老人家,背着一竹筐的菜,慢慢悠悠的摆卖。我买了一把青菜,塞到她手里,“喏,这是今天的礼物。”别笑,这样的清晨,玫瑰太艳俗。她开心地笑了一天。

每到一个地方,为了能更好地融入到当地人的生活,都会去他们本地人常去的菜市场,吃他们最常吃的早餐,走他们日夜踏过的路,跟当地的老人家聊天。但是像这种少数民族居多的地区,和年长的人聊天还是颇有难度的,彼此的语言不通,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是最好的表达,你看着他们坐在江边,支个摊子,一针一线绣着那个荷包。才明白古人互送的亲手绣的荷包,那里面的情有多深。

晚上江边散步,好多当地小孩手里拿着自己做的河灯贩卖,小小的河灯,放走的时候都承载着一个期盼、一个心情,我俩放的那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事实是,无外乎泡湿了,沉了河底。这就是为什么没人喜欢在白天放河灯的原因,大抵是不想把事情看得太清。

凤凰,走的时候太匆忙,匆忙到忘记怎么离开的。下次再去,即使人非物是也好过人非物也非。

对过去的放下,是当你能平静的把它叙述出来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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