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像根根晶亮的银线,从天穹撒向人间。可是,对于走在路上没有打伞的林夕来说可是根根锃亮的银针,不禁令她想到容嬷嬷。
“阿嚏――”到了寝室的林夕,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寝室共睡了六个人,现有两个人在,这么大的喷嚏,那两人各顾各的,无动于衷,要知道现在林夕都淋成落汤鸡了。林夕有些伤心,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或许是因为才到学校互相还不熟悉吧,林夕安慰自己。事实上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但林夕依旧对未来充满希望。然后颤颤巍巍的爬上最后面靠窗的上铺。
林夕慢慢的将遮光帘拉上,生怕会打破了这死寂的气氛。在里面缩手缩脚地换好衣服后,又悄悄伸出手把挂在床尾抹布拿来擦头发。我的妈呀,好疼好疼。胳膊肘一不小心撞上了墙,墙上的白粉掉一片,唉,又要清床。历经一番磨难,夏荷感到不是那么冷了,于是躺在床上想事情。
过些天我要去找兼职,攒钱,换一个四人的寝室。唉,早知道当初就不想着省钱反驳爸爸住四人寝室了,还是爸爸高瞻远瞩。不过我一个学法律的能干什么呢?要不是高考差几分我就考上,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已成定局,就好好学吧。这星期还要交一篇论文,要是能在古代就好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虽说是天天坐在绣楼里绣花,那也总比我现在,天天背法律法条好吧?
想着想着林夕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我是发烧了吗?怎么会这么热?不对,呛死我了,是着火了。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林夕一个劲地喊救命,可也不见外头有一个人来帮忙,一个人来救火,一个人打119。房内火星四射,热如蒸笼,门窗被锁,眼前白茫茫朦胧一片。林夕再也忍受不住,倒下了。
突然房门一震,一中年男子带着大队人马将门撞开。
“女儿,女儿,爹来救你了”贾员外老泪纵横,涕泗横流,“快快快,就我的女儿,谁救出来,重重有赏。”
家丁们都知道,贾员外贾世茂就贾芊芊这么一个女儿,是他的一块心头肉,有听见重重有赏,哪一个不挤破头往里冲。慌乱中马管家推了他女儿一把,顿时家丁感觉身边有一股风吹过。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林夕带出,送上了马车。贾员外也顾不得形象急匆匆赶了上去,上了马车问身边的人:“家中大夫是否已准备妥当?”那人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没用的东西!”
马车上的贾员外面露愠色,这时马管家小跑到马车边,说:“老爷,大夫已在府中侯着,带小姐一入府也便能马上得到医治,请老爷宽心。”
林夕在马车上颠着,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我这到底是怎么啦,不就淋了场雨嘛?为什么刚刚又身陷火海?旁边的人还自称是我的爹?我还坐在马车里,难不成,难不成我像《步步惊心》《宫》中的女主角――穿越了?这世上还真有这般奇事,不过我一个学法律的到这来干嘛?做讼师?还是当县太爷?在这个时代,这不是男人的活儿嘛,还是算了吧。刚刚我居然还想着打119,真是笑死人了。
“啊,疼死了。”林夕痛苦地呻吟着,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