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薄雪遮盖了旧历年的悲喜。早起的脚印曲曲折折,都是忙碌走向忙碌的从容。
空气里弥漫老祖宗发明的火药味,间或稀疏,间或密集。街道人迹影直,车马偶现。此刻,放下官腔,放下铜臭味,放下带久的虚假面具,暂聚于闾巷。此刻,每扇门窗的背后,高声朗笑,或娓娓道来。烹炒煎炸,或酒肉穿肠,因为,除夕到了,新年莅临。
把对联贴在门眉及两侧,上联写尽吉祥,下联预兆福至,横批一笔带过,五谷丰登。
除夕,是一年的段落小结,也是一年起伏的落脚点,可不是总结,更不是句号。明天,大节来临的时候,又一年的行程开始了,行囊里装满除夕的祝福和愿望,跋山涉水,不问成败。
除夕,敬你一杯,冷暖自知的酒。
除夕,这厢有礼了。
【留字于除夕,今的除夕午饭,和家里的官府之人,修伟肥白,衙门里的人基本都这般俗相。经商之徒,一副无所谓的尖嘴猴腮,说话极其圆滑,可谓弓马娴熟,酣然喝了一回,官商勾结,把我这个介于二者之间的愚民,喝得朗朗然,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说这话,违心,可这除夕的酒,为体现和谐,终于喝得一团和气了,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