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不见君,来世与君见。"顾礼小声的读了着,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心想,在唐时这也是极为名贵的发簪,刻上了这破句子可就大大的贬值了,哪个傻子居然做出这样的傻事,太逗了。
“这位先生,你觉得这哪里好笑了?”一个泪眼朦胧的女孩非常生气盯着他问。
“我觉得这簪子贬值了,可惜而已,而且这簪子也没大历史背景,普通墓群出土而已,刻字真的有些白瞎。”顾礼指着展台里的说明卡,自然的讲着,眼睛刻意的回避着她的目光。
“你这个冷血单身狗!注定单身好几辈子!”在顾礼自顾自的说完后,女孩冲着他大喊着,眼泪还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喂,这位小妹妹,你不能用你的价值观来绑架我呦,我看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吧,把你激动坏了还。”顾礼这次旅行也是分手后出来调整心情的,毕竟都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对方居然要分手,他完全想不通,心里很难过。以至于他听到这个女孩的话有些生气的,转过身,想和这个女孩好好谈谈人生。
顾礼转身就是一句,“你个白莲花,智力退化,情商负数的小孩!”
女孩故意将脸胀的通红,突然大喊了起来,“救命啊,非礼啊,这有个淫魔控制不住自己了!快来人救救我!”同时把自己的上衣扯开露出肩膀,然后突然倒在面向她的顾礼怀中,不知所措的顾礼居然天真的想要推开她,那误会可就大了,在这炎炎夏日,大家都穿的那么性感清凉,这一推,几个正义感极强的壮汉跑了过来控制了他又配合这保安把他带离了现场。
顾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情况,保持了沉默,在一片唏嘘声中被强行带走。人群的缝隙中,那个女孩整理好上衣,对着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顾礼眼神中透出的绝望怨气透过人群充分的传达给了她。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秋天的叶子摇摇欲坠。一位身着华贵的少女,独自在城外的小路上散步,她对城外的一切都很好奇,走走停停,她明亮清澈的眼睛里,似乎能印下这里美好的一切。直到一片红色的枫林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但却觉得十分有缘。她在这里驻足许久,自言自语着“城里落叶已深深,城外红叶却森森。深秋乍冷晚风凉,温柔静待有缘人。”她见天色已晚便缓缓走出枫林,不远处几个打扮朴素却又不失体面的年轻女子小跑而来,后面跟着车夫和马车。她们一到少女跟前便着急的说着:“小娘子,终于找到你了。阿郎找你回去。”少女应了一声好,便被搀扶着上了马车。她的眉头紧锁了一下,牵动了不远处他的心。
“又是一年的好春光啊,好春光,我早早来到公司做早操。”顾礼一边哼唱着,一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着自己研发的晨练。“铛铛铛,老顾,你们部门今天有新人报道,是个漂亮的小妹妹呦。”敲完门逗趣的说完话,那个人就快步的离开了。“喂喂,老秋,你都比我大三年呢,反差萌羞耻啊!”顾礼打开门,想要说和老秋闲聊两句,但已不见老秋的影子。
毕竟是老来又得子,秋必须得更加努力的工作了,如今闲聊的时间都没有了。顾礼这样想着关上了门,继续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做起了动作极为猥琐的自创操。不一会儿“咚咚咚”门被敲响,一个女孩突然就推门进来。顾礼还在做着扭屁股的动作,双手还妖媚的抱着自己的脸颊。“噗”女孩忍俊不禁又迅速收敛。顾礼听到后极为尴尬,迅速恢复自己的正常站姿然后转过身来。
“怎么是你!”顾礼带着些许无奈的说。
“又见面了大叔,我叫潘婉,以后就是你的助手啦。多多指教。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以后好好相处吧,毕竟我所知道的顾律师是个大度又帅气的人呢。”潘婉微笑着说。
“小丫头,厉害。资格证什么时候拿到的?”顾礼尽量稳定情绪着说。
“报告顾律师,去年考过的,才拿到不久。”老大这给我的这个还是高才生啊,不是一般都给我没有证的普通实习律助么。顾礼心里泛着嘀咕。
“那你就坐在旁边那个桌子吧,以后案子上的事情你好好学习下,这和学校可不一样。”顾礼严肃的说着。
“好的老顾,以后就劳烦多多关照我这个萌新。”潘婉说完,把外套熟练的挂起,自顾自的收拾起自己的小天地来。
顾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开自己的电脑,搜索着什么。
“我们这的夏天真好啊,师父,我们切磋下吧”一天真的小男孩约莫14岁,手持双刃长剑,指着在一旁石凳上看书的中年人说。
“你小子,就好武,和为师一起学文就千万个不情愿。”中年人指着他说。
“师父,诗文什么的,徒儿是真的不喜欢。徒儿只想当一个游历天下的剑客。”小男孩说的极为慷慨,边说还边舞剑。
“你这娃娃,可曾想过,若你一心当一个游历天下的剑客,就注定了你的孤独。你去年不是遇见过一个仙女姐姐嘛,当时还赖着不愿意走要多看看。你是否还想再见到她?”中年人收起了书卷,盯着小男孩说。
“那当了剑客的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吗?”小男孩眼中流露出了不舍,放下了手中挥舞的剑。
“那再也见不到她了,你还愿意做个剑客吗?”中年人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着。小男孩摇了摇头。
“剑也是可以用来保护别人的,等你长大了,用你手中剑保护她,这也是一种浪漫吧。”中年人和蔼的笑着说。
“好!”小男孩高兴的点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光。
“这里的夏天真是太折磨人了,没有空调的地方就像是蒸笼。”顾礼望着窗外的车道,仿佛升起一股热气,不禁抱怨道。
“天气就是这样要命啊,顾律师你今天怎么穿的那么英俊,是要出去接受洗礼么?”潘婉趴在桌上,懒洋洋的问。
“家里人安排了相亲,出于礼貌得去看看。”顾礼回答的一本正经。
“说不定就遇到你的意中人了,拥有视财如命的价值观,利益大于一切的人生观,以及经济成就未来的世界观,真是太完美了啦。”潘婉听完突然坐起身来娇嗔着。
“嗯,那再好不过了,对将来孩子也好吧。”顾礼继续看着窗外,言语中透着无奈。
潘婉没有再接话,又继续趴在桌子上,转着笔,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一会儿,“哎,干嘛,会变傻的!”。潘婉娇气的喊出声来。
“明早开庭,你把东西都整理好了,这个案子成了,给你发特别奖励。我去鸿门宴了现在。”顾礼用折扇轻轻拍了拍潘婉的头说的十分真诚。
也真是铁公鸡要掉毛了哈,潘婉心想着,嘴上说着好好好,十分敷衍。
顾礼没有理会潘婉的态度,毕竟都在一起共事几个月了,潘婉这个丫头虽然言语敷衍,行为异常,但是在每个案件上都表现的十分出色,给顾礼省了不少麻烦事,他的心里是对这个丫头的工作能力有着极大的肯定。他自顾自的出门赴约了。
“师父,疑是银河落九天是什么意思啊?”男孩看着瀑布无趣的问。
“问我这样的问题?你一定是开窍了,想和为师学文了?”中年人将手背在身后,转过身来看着男孩。瀑布激荡的水声,似乎燃烧起了中年人的某种热切之心。
男孩拔出剑,挥了几下,又摇了摇头,又挥了几下便兴奋起来,只见他手中的剑,行流水势如破竹,也有无穷的潜力蕴含其中。中年人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孩子怕是将来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哈哈,师父,这一式就叫落九天怎么样。学文我就不必了,用下师父你的话还是可以的。”小男孩高兴的跑到中年人面前说着。
“咳咳,可你都还不知道这句的意思,怎么就给自己的路数安上了这个名?”中年人假装咳嗽了下,欢喜的应着。
“跟着师父那么久了,虽然没有兴趣学文,但对语句的意思还是有一定的感觉,这句话绝对合适。”小男孩自信满满。
“孺子可教。的确是十分合适。”中年人说完转向瀑布,欣慰的露出笑容。剑在空气中穿行的声音与瀑布之声交融响彻,在山谷间回荡着。
“这样就能保护她了!”小男孩心里默念着。
一间高档的咖啡店里,即使冷气不断的输送着也抵挡不住年轻男女躁动的心。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顾礼,高跟鞋有些不自觉地靠向顾礼的腿。
“那个···我是一名普通的律师,叫顾礼,请问美女芳名?”顾礼有些尴尬的说。
“芳名?嗯?”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收起了刚才的眼光。
“就是,我们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顾礼说完对不远处的服务员打了一个手势,就是竖起食指摇了摇。服务员点了点头。
“我广告设计总监,冯佳利。月收入十几万。你呢?有车有房么?”她优雅的放下咖啡杯,没有一丝尴尬的问。
“嘿嘿,小姐姐,我叫婉儿,你这丝袜夏天穿热不热啊,据说黑色的很容易吸热啊,你怕冷吗?”潘婉不知从哪跳了出来,直接坐到佳利的旁边,右手搭着她的肩膀,左手摸着她的腿,拽了下丝袜试了试弹性。
“你这小孩是谁?怎么动手动脚的,公共场合注意点!”佳利赶忙的推开潘婉,又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呦呦,你这个护理也做的不专业,你看看这里头发都分叉了!”潘婉指着她的头发笑着说。
“你神经病啊!丫头片子!”佳利已经怒火中烧了。
“潘婉,你打住,你怎么来了?”顾礼见状不对,赶忙打断。
“这小贱人是你···是你什么人,相亲还带僚机?”佳利已经炸毛了。
“不是的,这其实是···”顾礼赶忙解释,却被潘婉打断。
“是,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平常都睡一张床的呦。是不是嘛,哥哥。”潘婉说着就坐到顾礼旁边挽着他的手撒娇的说。
“真是变态,恶心。”佳利说完拿起包要走。
“着急走啦?自己喝得咖啡自己结账,月入十几万不会在乎这几百块小钱吧?”潘婉十分嚣张的盯着桌上的咖啡说。
“不···”顾礼刚一出口想说不用了又被潘婉挡下。
“不会在乎的。你看我哥都说了。”潘婉语气十分嚣张。
“真服了,有你们这样的奇葩。”佳利拿出五百往桌上一扔。
“恶心,晦气。”嘴里细碎的说着走出了咖啡店。
顾礼汗都从额头流出来了。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一杯水。潘婉桌上的钱都给了她,再来一杯水,剩下的就不用找了,是小费呦。
“还不谢谢我?老顾”潘婉拍了拍顾礼的肩膀高兴的说。
顾礼捏了捏额头,叹气道:“你真是厉害了,我妈估计晚上一定会削了我。哎···”
“哦,那不会的,你就说,我是你的新女友!”潘婉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还是不要了吧。”顾礼居然脸红着回答。
“我看你刚才都没有推开我,显然你心里早已接受了,嘴上说着不要,心里痒痒的不难受么?你看看,青春可爱又富有智慧,生活感性,工作理性,不是你的理想伴侣么?”潘婉带着十分俏皮的语气说。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你还真挺合适的。就是···就是你的财产不够多,所以我们之间还是差了点。”顾礼这么多年难得在自己的话语中停顿了一下。
“你看看,这个符合了吧?从了还是不从?这还只是小小一部分呦。”潘婉打开自己的支付宝,上面显示着2000多万的余额!
“从了。”顾礼斩钉截铁的回应。
“那走,见父母!”潘婉拉起顾礼的手就往外走。顾礼拿起水杯贪婪的喝了一大口,就被拽走了。
“是你的父母么?我们去哪?”顾礼回过神来已在车上,他疑惑的问着。
“我没有亲人,所以才有这么多财产,直接开去你家。快,别愣着。”潘婉语气有些着急,生怕顾礼回过神来拒绝了。
“好的,那走吧。”顾礼回答开始变得自然,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设定。
很快在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中,他们消失在在咖啡店前。
“武师兄,还是你的剑更胜一筹啊!”一个青年小伙,将剑插到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着。
“师弟,你的剑没有锋芒,像是一个娇弱的女子,你得更加有男子气概!”一个年长些的小伙,靠在树上训道。
“师兄的话,我记下了。今天以剑为你饯行,愿你此番能远行顺利。”青年小伙双手抱拳,向这位武师兄半鞠躬着说。
“你好好照顾师父,师母我定当带回。”武师兄双手抱拳回礼,说完便走下山去。
这位十六岁的小青年,见师兄走远后。对着山上的草屋行了下礼并小声的说着:“师父,子顾这次偷偷下山,切莫责怪,您说过,能过好自己追求的人生,才不枉此生。徒儿告辞。”说完,他便从另一方方向,一条隐蔽的小路下山去了。
不远处,他的师父偷偷看着他离开,露出十分不安的神情,不久后也追着爱徒而去。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来到顾礼妈妈家的门口,顾礼按响了门铃,不知不觉中潘婉已经贴在顾礼的右肩膀,还挽着他。顾礼居然脸红了起来。
潘婉坏笑着凑到他的右耳说;“别紧张,会慢慢习惯的,脸烫烫的是会被妈妈误以为生病了呦。”话音未落。门已被月嫂打开了。
一位非常精神的老妇人,慢慢的放下浇花的壶,对着门口的他们微笑着招了招手,十分和蔼的样子。
顾礼有些扭捏的换着鞋,喊着:“妈,不要用再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把心上人给带回来了,你快瞧瞧。”说着不自然的拍了拍潘婉的肩。
“又不是兄弟,你拍什么肩膀啊,你是智障么。”潘婉凑到顾礼耳边轻声的说着,场面竟有些亲热。
接着潘婉画风一转,“阿姨好,以后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也会积极改正的。”这话说完,潘婉已换好室内鞋,缓缓走向阿姨的身边。而顾礼还在磨磨唧唧的,换鞋。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来,这边坐。”阿姨招呼潘婉坐在沙发上,靠着自己。
“谢谢阿姨,我今年24岁了,大学毕业后就到他的事务所工作了,于是就,嘿嘿嘿。”潘婉傻乎乎的笑了笑,竟然会有一种的羞涩的感觉。
“你这姑娘十分水灵,能看上我家礼儿真是祖上积德了。”阿姨笑着说着并拉起了潘婉的手。
“妈,您儿子也不差啊,追求者不能说是无数,但也不至于没有啊!”顾礼终于换完鞋来到她俩面前坐下,反驳着。
哈哈哈哈···,阿姨和潘婉听完一起笑出声来。
“听说这小娘子生的十分水灵啊,哥哥。”一个蒙面持刀的歹人,在石头屏障后,对着一个像头目的魁梧大汉说着。
“废话,要不是她家如今穷途末路,我们也不敢干这一票。奶奶的,这么好的美人,还只能杀了,不能享用。
”魁梧大汉十分不快的说着。“毕竟是那位大人的话,我们不得不从啊,不过哥哥,我们可以先好好享用完了再杀掉,岂不美哉!”蒙面歹人猥琐的笑道。
“好,奶奶的,就这么办了。我这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不来。”魁梧大汉,丢下手中长剑,躺在地上。
不远处,一队车马缓缓而来。领头的马车秀气十分,后面跟着两个装着嫁妆的车,除了四个车夫外,两个年轻的婢女外,就只跟着两个带刀的护卫。
石头屏障后的蒙面歹人仔细一瞧,笑道:“这真是穷途末路,大哥,这票简单,他们来了。”
“那就等他们到了这小沟中,动手。”魁梧大汉悠闲的扣了扣自己的鼻子道。
车队深入沟中,二歹徒直接冲杀上去,将所有的男丁护卫尽数杀了,并示意女眷若敢乱跑就杀了。
“小娘子快跑,我们来拖住。”其中一个女婢对着领头的马车喊着。并和身边的另一个女婢勇敢的冲了上去,死死的抱住两个歹人。
“不知死活!信不信本大爷女人也杀。”魁梧大汉举起染满血色的剑。
“好汉,慢。放了她们两个,我任由你们处置就是。”她从马车上轻轻跃下,神情坚定。
“放了她们也可以,除非你就在这当着我们兄弟的面褪去所有的衣物,我们就大发慈悲,否则我们兄弟俩作为名满天下的淫贼,可不能答应。”
“小娘子,你快跑啊!不要管我们。”婢女们异口同声。“奶奶的!”魁梧的壮汉骂了一句,并下狠手一拳打晕其中一个婢女,又示意蒙面人打翻了另一个婢女。
“不脱,她们可就要陪先前那些人了!”
“相信两位好汉,言出必行。”小娘子说完,便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两位歹人都都在咽口水,缓缓走向小娘子。她目光坚定,眼睛湿润,眼泪开始滑落。
“那么,没脸面和臭佛,作为江湖中人,你们可见过这令牌。”子顾突然出现挡在两个歹人的面前,给小娘子披上了自己的大衣又转身亮出了一个圆形的青铜令牌,一面刻着一个刺字,一面刻着阴鱼。
“你是,几年前···”小娘子欲言又止。
这两人见到令牌后不知所措,赶快跪地求饶。
“你们可以走了,在我还没改主意之前。”少年面无表情的对着他们说着,又向后看看,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很真挚。
“那我们哥俩就先告辞了。”两个歹人说完就飞速而逃。
“谢谢你。”小娘子走向躺在地上的婢女,去试了试鼻息,接着放心的走向子顾。
“我是子顾,枫林一别,没想到今天能再次遇到小娘子。”子顾见她走来,左手背到身后,揪了揪自己的衣服,故作镇定的说。
“求求你,帮帮她们·······”她面容突然憔悴的走来,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两三步,便要倒下身去。子顾健步飞走,接住了她,夕阳下,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映红的脸颊,无限怜爱。
“潘婉同志,我们这案子也结了,是不是需要一起出去玩耍一下,增加感情实感?”顾礼在老板椅上伸着懒腰说。
“不敢相信这是你说出的话?该不是看我美若天仙,起初敬畏而后生爱,纠结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吧?”潘婉显得很累,爱理不理的趴在自己办公桌前说。
“大家都是成年了,还需要忍干嘛,你情我愿不就可以。放肆才是青春,对不对嘛,婉儿。”顾礼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潘婉。
“果然是一个闷骚猥琐大叔!不过···嗯···哎哎哎,你干嘛!”潘婉吓得跳了起来推开了顾礼。原来是顾礼偷偷摸过来亲了潘婉脸颊一下。
顾礼被推到地上笑得很是色情,还说了句:“你刚的不过是什么呀?”潘婉居然脸都红了,支支吾吾起来,不过,你,你先得学的绅士一点!潘婉指着顾礼的鼻子说着。
“好好好。”顾礼从地上坐起,瞬间又拉起了潘婉的指着他的手亲了一下。“这够绅士了吧?”
“这···还有点像,那种变态绅士吧!”潘婉没好气的说,羞红了脸。至此后一发不可收拾,第二天两人就坐上了去西藏飞机。
在飞机上,他们在头等舱挨着坐着,潘婉靠着过道听歌打游戏,顾礼则在看着书。旁边的俩坐的是一对结对出行的女孩,似乎十八九岁的样子。
飞机飞行途中那俩女孩,一直把目光投向顾礼和潘婉的方位。快到飞行目的地了,其中一个女孩忍不住了,打断了游戏正嗨的潘婉。“你的爸爸好帅啊,感觉好man,你又那么美,好养眼啊!待会到了能不能和我们俩和和影!”女孩的眼中闪着期待。
“哎哎哎,爸。有人夸你帅要和你合影!你这吊样都能有迷妹哦。”潘婉凑到顾礼的耳边说着,吊字还重重读了一下。还用肘击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腰部。
“哦~NO!”顾礼疼的叫出声来。“你们看,我爸他不想合影。”潘婉微笑着说。
“那打扰了,真的好帅啊!唉~”女孩们很是失落。
“你下次再打这个位置,我可不保证你昨晚的那种体验了。”顾礼挑衅般的小声说着。
“哦,别闹了,那感觉一般啊。”潘婉懒得搭理他,若无其事的玩起游戏。
顾礼的脸则从此刻开始却绿了两天。直到两天后来到大昭寺,潘婉的一句话,才让他恢复了正常。
“姻缘这种东西我向来不信,所以带你来了拉萨,跪在佛前我诚心祈求你的平安健康,就算将来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有遗憾了。”顾礼跪在旁边,听着心里有些酸暖。
他没有说话,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后来发生的事,的确是潘婉离开了他。这也是他一开始就种下的果。
简陋小店中,子顾等待着郎中把脉的结果。他似乎有些心急,来回的踱步。“这位小娘子疲劳惊吓过度,已经喝过安神汤,便无碍了。无需惊慌。再莫要来寻我,我今晚为三个姑娘看病,真的很困倦了。”郎中说完就走了。
“慢走,辛苦。”子顾对着郎中的背影作揖。第二天一早,两位婢女已经醒来,见到了安然无恙的小娘子。子顾编了理由,给了很多银钱,想让她们各自回乡,但主仆情深,两位婢女一定要等着小娘子醒来,似乎不太相信子顾说的话。
这后面的路,人多了难走不说,怕是还会妄送了性命,子顾忧虑重重。到了晌午小娘子醒来,这时的子顾由于日夜兼程来寻她,已经生出了些黑眼圈。当小娘子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怪人便笑出声来。
“小娘子为何发笑?”子顾完全不知现在自己的样子,很是疑惑的问。“郎君你这眼旁发黑,是要好生休息下了。”小娘子心生怜意。
“唤我子顾就好,我们山里人都常这样唤我。我不累!此等关键时刻,片刻的歇息可能会性命不保。”子顾站在床边忧心重重的着说。
“那子顾,快坐下。如若不嫌弃,唤我婉儿就好。”婉儿拍了拍床边,示意子顾坐下。子顾有些脸红,一声不吭的坐到了她的床边。视线都开始游离起来。
“此次出行,我必死无疑,未怀侥幸,已做好准备赴死。大人被朝中人陷害,托付我务必将口诀带出,不让家传之法流传宵小,我死后随我永远消失也罢。”婉儿还想继续说,被一旁已然听不下去的子顾打断。
“我已知晓是何人陷害,只是我身单力薄,不能帮你除去此人,免得以后祸患,但我保证,我活着就会一直保护你的!”子顾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第一次见你,就是个让人上心的孩子,没曾想几年之后,你还是那么的惹人喜爱。”婉儿有些虚弱,她努力的坐起身来,拉起了子顾的手,又靠的更近了。
子顾的脸更红了,他看了看门,坐起身来说:“我去给你弄些食物来,你太虚弱了。”婉儿的手握的更紧了。
“子顾,你是值得托付之人,我可以将口诀交给你。”“婉儿放心,子顾是可以托付之人。”子顾也握起了婉儿的手,半跪在床边,视线不再游离,目光坚定。
“谢谢你,子顾。”她莞尔一笑,又接了句,我饿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能做的也是想做的。我去准备饭菜了。”此时的子顾,似乎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些许稚气。交互紧紧握着的手,终于慢慢的分开。
她安心的看了看他的背影,想要躺下身,此时两个婢女进来了,她硬着坐起,很是生气,把两个婢女给骂走了。她见两婢女走了,才放心的躺下,汗从额头渗出,她虚弱的睡了过去。
天朝审讯室里。
“Higan bana,十几年的老朋友,闻名世界的大盗,如果抛开国际立场,非常感谢你运用特殊手段追回了很多国家宝藏。”
“蛤?粑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哎大叔。”
“演技还是不错的,本来我们只是监视你的行为,但你近期在我国盗取唐时的玉簪及手抄书异常大量,虽然基本是都还了回去,但有一卷手抄和一个玉簪你收藏了起来,我们不得不找你来聊聊。”
“哎,这位大哥我要见我的律师,大天朝还有没有王法了?”
“负隅顽抗是没有意义的。你还涉嫌在我国使用虚假身份,盗取情报。”
“虚假身份?我堂堂天朝子民潘婉。你们可以去彻查!”
“风靡世界的女大盗,气场不错。我们没证据怎么会找你?”
“什么证据?啊~~~”潘婉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
“潘婉这个人的确存在,是个死宅,性格孤僻,没朋友,靠着社会救济活在自己的网络世界,但你再替代她后,不该在很短的时间内通过了很多考试,拿了很多难度系数很高的证书,获得了她所在孤儿院的关注,还捐了很大一笔钱给孤儿院,非常可疑。再说相貌也差的太多了,整容什么的理由也太牵强了,有人已经发现她本人现在拿了其他国家的身份,这是匿名人士提供的,她现在的全部资料,你看看?”警察举着档案袋,略微晃了晃。
潘婉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顾礼对着电话非常着急的说着:“我愿意出让我所有资产90%给你,请你帮帮婉儿。”
“有趣,把别人送进监狱,又想着把她弄出来。”
“务必帮帮我!拜托了。”
“送人进地狱容易,把人从地狱拉出来的代价却不存在。”
“我愿意交出你想要的。”
“那么明天,我就派人去收取那个东西,另外你名下的所有财产请一并打包交易,交易完成,她自然会重获自由。”
“我已经在准备了,谢榭叶先生。”嘟嘟嘟,对方挂掉了电话。顾礼瘫坐在椅子上,面部表情十分不堪,罪恶感让他自己感到恶心。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她的出现开始让自己的价值观都受到了动摇。
钱原来并不是自己的一切,顾礼的心里生出这样一句话来。
“潘婉,你这个名字也是选的真符合自己的年纪,我还以为你的头有问题。”顾礼居然自顾自的痴笑起来。说完的下一秒又陷入悲伤,眼前湿润了。
名震世界的怪盗Higan bana,是在黑白两道都高额悬赏的目标。她长期在世界各地盗窃来自天朝的古物件,大都贩卖给天朝的土豪,价值不高的都会丢到天朝的博物馆里。然而近期她对天朝古书和玉簪,这两类物品有着奇怪的行为,盗而不卖,甚至还会归还。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对其有了解的组织或个人才有她的画像,且画的着实不像。利用假身份潘婉接近顾礼是为了寻找她求而不得的一只玉簪,与自己家传的另一只玉簪在一起会开启一个惊天的秘密。
子顾和婉儿一起在简陋的旅馆驻留了数日,期间婉儿身体恢复后将口诀通过背诵交给子顾保管,已备不测,只是并没有告诉子顾这个口诀中的秘密。
之后两人便一起踏上了一段返乡之旅。婉儿本是要嫁去福州刺史府中,此行虽一波埋伏已平,但再往后走定当埋伏重重。按照婉儿自己的意愿,子顾要保护她回到那个凶险万分的长安,回到她父亲身边。
当然婉儿骗了子顾,说是看似危险的地方,其实是安全的。子顾这孩子天性纯良,当然就信了。途径一处幽谷,却遇到了埋伏。子顾独自留下御敌,让婉儿先行一步。
对手的强大让子顾无法招架,那块牌子也再起不了作用,因为对方也有同样的牌子,只是纹饰不同,似乎比子顾从师父那偷来的更加具有权力。
他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三回合不到便斩断了子顾的佩剑,随后子顾躲闪不及,中了一剑在胸口,对手显然是故意避开了致命而刺之。子顾倒地不起,那人从他身上拿走了令牌,并扔下了一个纹着乌龟的瓶子潇洒离去。
当子顾再次醒来时,婉儿趴在他身边睡着,那个救过婉儿的郎中冲着他笑着,而后他拿着那个纹着乌龟的瓶子开心的说着:“多谢,让我得到了一个宝贝。作为答谢,我可是治好了你,并且还去除了你心上小娘子的体内余毒!”
“她体内有余毒?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子顾表情痛苦的急切询问,额头渗出虚汗。
“别着急,我能回答的只是,这个小娘子,服用这样慢性的绝命毒药已经很久了,似乎是算好了要死在某处,然而你却傻不愣登的救了她。”郎中说着便指向了她。
“是的,一开始我选择了死,为了家族的秘密。但我遇到了你,我觉得事情可能还有别的选择”婉儿慢慢坐起身来回应,一边用衣袖吸去子顾额头的汗。
“那你现在?”子顾有些茫然的看着婉儿。
“那我就先走了,熟人托付之事我已完成,逍遥快活去。”郎中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选最佳时机溜了,毕竟他也怕这小子再问个没完。这郎中在江湖名号为,求不应。
“谢谢不应前辈。”顾礼的师父在隐蔽的地方给郎中道谢。
“不必了,我得到了宝贝,咋们又扯平了。”郎中挥了挥手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
郎中走后,婉儿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子顾,直到子顾康复后她悄然离开。并留给他一个玉簪,上面刻着:“今生不见君,来世与君见。”
回到长安后,婉儿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自己也被贬为官奴。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回去,不久便意外身亡。子顾穷其一生都在为其复仇,寻找真相,直到最后抱着婉儿留给他的簪子,孤独的老死。
他将所有已知的真相以及秘密记录在了自己的剑谱里,藏在了一个只有簪子才能指引到达的地方。而这个秘密,指向的另一个簪子,也就是顾家一直保守的秘密。从夏开始,王朝不断覆灭更迭中,为了保护这个本不存在的秘密,可怜的顾婉儿一家便是这个秘密的幌子,惨遭诛杀。
“你可以走了,潘婉同志,你被保释了,看来你上头的人,很是大啊。”警官送她走出监所。
“谢谢叔叔了。”潘婉对叔叔举了个躬,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走出了大铁门。
“得了吧,老相识了,你岁数还比我大呢,受不起受不起”叔叔连忙作揖。
“潘婉同志,我来接你了。”门前,顾礼跨在自行车上,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猥琐大叔,精神面貌不错,悟性也有所提高,那么你把我卖了多少钱?”潘婉走向顾礼,自然的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丢掉了抱着的物品。
“也就十几亿美刀吧!嘿嘿嘿!”他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强装镇定的笑着,开始了骑行。
“那你都送人了,还搭了一个传家宝。财迷你疼吗?。”潘婉环抱着他的腰,有些心疼的问着。
“你一直在我这追寻的东西,我送人了,你不难受吗?哈哈哈。”这哈哈,他自己都有些虚。
“没事,人都在了,故事也凑齐了,就够了!”潘婉靠在他的背上。着迷而温柔的眼神。
“这命中注定的姻缘,跨越了千年。说来是不是太扯了?”顾礼疑惑的问,脸有点红。
“这一点都不扯,最扯的是一千多年了,还是躲不过。”她撩了下自己的鬓角。
“躲不过什么?”顾礼更加疑惑了。
潘婉闭上眼,风轻轻的吹过耳边,也吹起来枫叶。又是一个秋天,而此刻她的眉间只有喜悦。
“缘”。
(未看过《莫名奇妙爸》,可忽略以下段落。)
“铃菻,你确定是这嘛?”叶毛摸了摸头顶的汗,疑惑的看着她。
“那当然不会错了,我们这次的探险一定很刺激!”铃菻充满自信的说着。
“那相当刺激了,到处都是游客···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正规景区,有宝贝也早都被雪藏了。”小红忍不住吐槽着,然后拿出PS4战斗起来。
“你硬要来参加寻宝的嘛!小妹妹!来给我玩玩”绿儿抢过PS4举得高高的,玩起来。
“你个平胸女怪物!快还给我!”小红虽跳着够也够不到,但还是锲而不舍的追着绿儿。
不远处,橘还有草儿拍着风景,很是开心。
“求求你们不要闹了,怎么到哪你们都疯了一样啊,看看你们的姐妹,学学!”叶毛无奈的捂着脸说,指了指不远处的橘还有草儿。
“就是这个位置,什么都没有啊···”铃菻撅了撅嘴,敲着已经空了的石壁。
“那真是可惜了啊,一千多年了,怕是早被人拿走了,哎,子顾这个人的一生也真够惨!追寻了一个没有结果的秘密。”叶毛靠在石壁边,惋惜的说着。
“那你就说错了,老色魔,他追寻的,其实很简单啊!”风芳拿着望眼镜看着山脚下,枫叶落下,一对恋人骑着单车,甜蜜的穿行其中。
“哦,也对,我们合影去吧,总不能白来,也拿回去给懒的不出门的大宝宝们看看。”叶毛用小拇指推了下自己眼镜,把目光从山下转向大家。
“真无趣,又没找到宝藏!”铃菻伸了下懒腰,将簪子丢进了山上的深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