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长的故事

    我会纠结于如何写下自己的故事，我觉得人都有一种冲动去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过去，我曾经花了很多精力写自己的回忆录，那是我人生中一段极其珍贵而快乐的时光，我那时不舍得丢掉一点过去的故事，我尽力去回忆那时侯的故事，感受，然后写下来，后来我慢慢发现，其实很多人与我有着类似的生长环境，只要听说我做过什么，那种灵魂的共鸣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渐渐地我也喜欢保留一些神秘感，留住一些自己过去的故事，包括自己都淡于记忆的，虽然遇到熟悉的环境，总能引发身体的共鸣。我想一定有很多人从我的故事中能够获得同样的感受，那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我出生在北方一个小小的村庄，我的整个童年都是与自然打交道，记得小时候的每个夏天都要去河里游泳，那时候的河水还是很清澈，一个农村孩子该有的玩乐方式我当然都有过，卡片，玻璃珠，整天的捉鱼，去摘别人家的西瓜，桃子，樱桃，去抓回来蚂蚱，知了回来生生火烤着吃，也有对城市的幻想，对认识新的朋友的期盼，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太多太多，世界缤纷而绚烂，但是包括之前写回忆录，我都没有详细写过这段时光，如果知道自己的朋友的是农村长大的，自然就懂这些美好的意义，对于自己，那些过去的时光也总是给我力量，在我被现实迷住了双眼的时候，告诉我世界没有那么糟糕，在我对未来失去信心的时候，又来给我慰籍，抚平我内心的疲惫，它一直都是过去的样子，永远都充满魔力，我不会试图去解释，那是我一生的骄傲。

幼儿园

    幼儿园的记忆在我脑海中已经非常的模糊了，我甚至都忘记了我的幼儿园前半段和后半段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上的，有印象的是在后半段，那时幼儿园搬去一所民房，但是那所民房与众不同之处是里面有几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普通民居很难有这种大树，上面会掉落各种小虫子，夏天下过雨后树根还有知了猴爬出来，还有各种鸟儿的停留，那时候仿佛爬上那棵树就能伸手触到蓝天，那几棵树承载了太多我对世界的幻想，不大的院子里还有一个高高的生锈的滑梯，玩多少次都不觉得无聊，上课的时光应该是最长的，不过我几乎都忘记了，我记住的都是下课，都是放学，都是那些天马行空，还记得奶奶送去上学给买的菠萝水的味道，上了小学之后就再也没喝过了，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慢，一点小小的满足就能傻傻的快乐一整天，放学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看蚂蚁搬家能看到夕阳落山，也曾买几包辣条一起坐在山头，畅聊着未来，那时候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喜欢不完的东西，也有下雨天没法出门的苦涩，跑去河边看汹涌的河水，偶尔会有邻村的电影，一群孩子跑到银幕后面嬉戏打闹，完全不顾电影里讲的故事。一个个安稳的的隆冬，又一个个惬意的盛夏，春的复苏，秋的丰收，一年又一年的长大……

小学

    小学离家比较远，有五里地的山路，那时候我和我两个发小总是第一个到校的，五个春夏秋冬，四季更替，青草的味道也四季变换，我醉心于探索那个神奇的自然世界，在学校呆了几年都完全没有学习的概念，每天上学就是为了等到下学，那时候也有小小的烦恼，就是很想回家，很想爸爸妈妈还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于是在学校最快乐的时间，就成了送垃圾的时间，因为学校的垃圾要送到学校外，那是一天中无比珍贵的机会，终于可以走出校门，呼吸自由的空气，离回家又近了一步，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思绪总是不经意间就飞满了整个山野，那个倒垃圾的小男孩总是把时间拖了又拖，陶醉于那些烂漫的时光。我还记得上小学的第一天，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上课铃响了也不知道是上课了，看到人家跑回教室，也跟着一起跑去，老师也没有上课，就那样呆坐了一整天，终于等来了放学，一群小伙伴迎着夕阳，欢声笑语的走在回家的山路，回家时我妈正在平房上晒玉米，我激动的给她讲着发生的事情，那天夕阳特别的柔和，像是给妈妈扬起的玉米颗粒镀上一层金色的外衣，就连妈妈当时被夕阳照的泛黄的表情，我都印象深刻。还记得小学时候语文作业总有一篇日记，因此写下了好多青涩的记忆，虽然后来都能丢了，但是在丢之前随心的翻了一下，印象深刻的是那时写的字真丑，丑到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写的。小学的故事如果仔细去回忆，总能发现新的惊喜，如果不遇到特定的环境，又很难回忆，过去就是这样吧。

初中

    初中离家就要近一些，大约三里地，不过像小学一样，建在荒凉的郊野，从学校的后操场能直接看到我家，那时候去后操场送垃圾依旧是我最喜欢的事情，操场还是跑起操来灰尘漫天的泥地，初中开始住校，一个周回家一次，冬天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计算着回家的日子，无比的满足，早晨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最喜欢的是上体育课，可以在操场山爬一棵树，抓蜘蛛，一起疯闹，说着自己遇到的奇幻的经历，还可以看看自己的家，幻想着外面的世界。到了燥热的暑假，夏日晚上总是五六个小伙伴，一路走过小河和树林，吹着惬意的风，听着孙燕姿的歌，一路聊着天，规划者明天去河里游泳，去抓鱼，然后几点回家打扑克的行程，多年过去，现在走在熟悉的路上，总是能想起那些过去的事情……

    除了那些永远都放不下的乡土的气息，那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份朦胧的爱了，六年级的某一天，我收到一封信，上面写了偷偷地喜欢我好久了，对我表白了，那个女孩子长得很秀气，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很激动，这种事情竟然就这样发生在我身上，但是那时候太过害羞，没有勇气告诉她我也喜欢她，我俩陷入了暧昧，后来的每次遇见，我都鼓起勇气看着她的眼睛，而她的目光也总是在我身上，我很确定她明白我的心意，自此，快乐的孩童时光多了一个喜欢的人，一点都不折腾，不会觉得有一点的无聊，就是很幸福很幸福，再后来她给我写了一封信，告诉我她知道我想要好好学习，她可以等我考去高中，再在一起，就这样有了一个愿意等自己而自己也愿意等的人。

    到了八年级因为学校合并，去了镇上的初中，那里要比原来村里的初中多了很多烦恼，一切都很陌生，那种完全无忧无虑的状态开始改变，此时又遇见了人生中第二个印象深刻的女孩子，她跟我完全不是一个路子，我是那种比较害羞，怕在人群中被关注的类型，而她恰恰相反，她会大方的告诉老师想要和我做同桌，会完全不顾别人眼光盯着我看一节课，甚至跑到讲台上说她喜欢我，不许别人跟她抢，她喜欢换各种裙子跑我面前给我看，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她生气就会边抹眼泪边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可是我不喜欢她，那个六年级女孩恰恰也在那个班级，每次那个活跃的女生来找我，我都很难受，我不想让我真正喜欢的人怀疑我，更不想让她因此而受委屈，但是尽管我对那个很主动的女生明确表达了我并不喜欢她，可是她根本没打算放弃，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我只想快点摆脱她，好给我真正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信心，直到有一天她跑来趴在我桌子面前，问我爱是什么，我说不知道，她就亲了我一口，然后瞪着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我当时完全懵了，我视作很珍贵的东西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夺走，我失控的给了她一巴掌，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打过别人的脸，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是那个反应，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却感受不到她的心痛，直到很久以后我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那时我觉得当时很对不起她，因为当时我的心思都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我无法接受另一个女孩子来毁掉这段感情，但是很久以后觉得一个人能那么奋不顾身的喜欢自己，我却那样对她，会有些遗憾，不过从这之后，她跑来告诉我，她再也不会纠缠我了，我终于自由了，到了大学之后偶尔和老同学谈起，还会问她的近况，听说她没有读高中就出去打工了，过得并不好，挺心疼的，如果当时遇见的不是我，也许她会更好一些，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的傻，我会好好的跟她说声再见，而不是那种伤人的方式。

    而最初那个我们相互喜欢的女孩子，去了一所普通高中，我考去了重点高中，从此就断了联系，不过很巧的是，几年后她加上了我的QQ，问我近况如何，学习怎样，我说还好，我也问了她，她也说还好，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当年的约定，直到后来她有了男朋友，也就彻底死心了，原来那天我哥去城里，在回家的车上遇见了她，她问我哥要了我的联系方式，才找到我，那时候的能力真的很弱，就算拼尽全力都会守不住自己的喜欢，何况时间磨平了人的感情，让人开始觉得无所谓，还能再发生些什么故事，就真的很需要缘分出场了。

高中

    似乎高中是故事最多的段落，高中经历了很多次的剧变，这彻底改写了我的人生轨迹，高一时候寝室里好多人抽烟，聊天到半夜，那对我来说非常痛苦，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种被烟雾熏的窒息般的感受，我为了节省时间就半夜趴在被窝里学习，白天就上课睡觉，那段时间神经衰弱，变得对噪音很敏感，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大学，后来我如愿成为了班级里的第一名，感觉自己没有什么不会做的题，真正的学霸大抵就是这样子，我渐渐的对学习失去兴趣，因为我发现当第一又有什么，无非找一个安稳的工作，平凡的过一生，我那时候无法接受这样的一生，我觉得太没意思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我觉得学习毫无意义，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那时候还没有看清爱情的本质，于是我的注意力转去寻找一段完美的爱情，这时候恰巧一个女孩子走入我的世界，她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她两眼放光，还经常和我开玩笑，她是那种很开朗，很活泼的类型，我跟她恰恰相反，但是我喜欢那样的她，慢慢的她成为了我的信仰，我对她着了魔，每次都盯着她上厕所的起身，计算着时间，期待能够与她在路上相遇，慢慢的所有身边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喜欢，我也越来越压制不住内心，直到有一天班里几个男同学告诉我说他们对那个女孩说我当天晚上要去对她表白，我紧张又激动，整晚的晚自习都没心思上了，一遍遍的准备着自己要对她说的话，那天场面很大，整个楼层挤的满满当当，我也会怕这么大场面，可能会被开除，但是当时被冲昏了头脑，觉得没有什么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有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于是下了第三节晚自习，我跑进她的班级，腿都软了，她坐在地上，我蹲下要扶她起来，然后没有说出准备了一晚上的话，抱着她走出教室，门外是一群人的狂欢，学校从来没有那么热闹的场面，觉得生命中有这样一次，就不会有遗憾，抱着她穿过人墙，走到楼下，道了分别，激动地无法表达，回到寝室被一群人反复的扔向空中，那种感觉真是太神奇了，在这件事情之前，我很喜欢出风头，可是这之后，我变得自卑，很怕别人注意到我，因为第二天她找人来告诉我，她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我一瞬间从刚刚的没有休止的激动中变得冷静，大脑一下子就懵了，我魂不守舍的走回教室，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不真实，产生了幻觉，我难受极了，以肚子疼的名义请假回家哭了三天，我开始真正的怀疑人生，再回到学校我就放弃了上课，就那么轻易地放弃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寻找生命的意义，我以为音乐是意义，祈求从音乐中得到解脱，于是每天都写很多歌，把作的曲用手机录下来，我陷入了对音乐狂热的喜欢，这让我的大脑更加失控，变得越来越停不下来，但是正是因此，总有用不完的创意，那段时间写了一百多首歌，觉得音乐就是生命的全部，还组乐队，陷入了自我陶醉，后来突然失去了灵感，觉得音乐毫无意义，那时候又对诗歌产生了浓烈的兴趣，读了很多诗集，自己也写诗，不过像音乐一样，最后失去了好奇心，那时候整夜整夜的失眠，一直熬到高二暑假回家，彻底崩溃，经常不知为什么就嚎啕大哭，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患了抑郁症，虽然还在拼命挣扎，但是成绩一落千丈，整个人陷入了极度自卑，高三终于搬出了学校，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本来以为这是解脱，这又给了我机会，让我好好的品尝了孤独的滋味，一个人做饭，经常因为没时间啃几口冰凉的馒头就去上学，营养严重不良，那时候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那是一段极其灰暗的日子，不堪回首。再后来我又遇见一个女孩子，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信仰来救赎自己，让自己总是忙碌着，就可以那些恐惧的事情，而她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又给了我力量，她也是走读生，我们回家是同路的，忘了第一次认识是怎么开始的，她说她想要一个哥哥，要认我当哥，从此我多了一个妹妹，我们每天放学都会一起走回家，像是一对情侣一样，于是每天都有了期待，有了希望，对那时的我来说，希望是多么的奢侈啊，相处了半年，我们对彼此越来越熟悉，她会从我身后拍我的肩膀然后跑去另一面，还会从身后捂住我的眼睛，一切都是暖心的样子，我越来越依赖她带给我的希望，直到高三上半年快要结束，我实在忍受不了自己了，我下决心放弃学习，于是给了她最后一封信，道别，还有自己对她的依赖，然后一个人跑回了家，那天是一个阴天，我站在熟悉的马路上，任由身体自由的跳跃，旋转，享受那种彻底的解脱，可是随着离家越来越近，就越来越惶恐，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对一个孩子来说，要承受这些，真的是很难，而她看完我的信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她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我带给了她恐惧，而回家之后，爸妈让我做一个决定，是否还要回去，我很确定的告诉他们我坚持不住了，我的妈妈哭着求我回去读完，就拿到毕业证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就回去玩，我心痛的无法呼吸，选择了妥协，按照班主任的要求搬回了学校，出乎意料的是，寝室的人对我很好，那是真正的友谊。而那个带给我信仰的妹妹，我再也没有找她，从回去之后的每个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我都会跑去学校门口散步，只为了能看她一眼，看她在昏暗的小路走出校门，那是我的仪式感，到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已经变为班里倒数第二，我一点都不学，没想到还有人给我垫底，当时看到成绩那一刻，不禁笑出了声音，到了高三下学期，整个班级都陷入了极度紧张的氛围，疯狂的刷卷子，我也受到了感染，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去到大学的场景，如今就这样梦碎了，就剩几个月了，成绩离本科线还差一百多分，看不到希望，但已经无事可做，就学习吧，什么都不管了，于是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疯狂刷题，上课依旧不听课，因为跟着老师走已经来不及了，那时候到了下午吃完晚饭，就会一个人到操场走走，散散心，晚上第二节自习后还是会去到学校门口的小路，能看她一眼，她可能从来都没注意过我……终于，随着黑板上的时间一天天的减少，迎来了高考，三年真的是转瞬即逝，心中充满了感慨，心里有很多话想要有个人讲一下，尽管高考过程中有波折，但算是满意的交上了自己地答卷，考完最后一科英语，我们高三三班一整个班在一辆大巴车上，那天阳光格外耀眼，车上从最开的鸦雀无声到最后的热烈讨论，那些考完的美好的故事，讨论着如何睡几天几夜，要去哪里度假，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一刻就像电影般充满了梦幻的感觉，但那是真的，真的结束了，那天晚上我跑到山上，一边跑一边流着激动地泪水，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再后来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其实对那时的我来说，能考上大学就已经很好了，用了几个月时间，将成绩提高了将近一百五十分，也像是一场梦一样，一个月后，我破天荒的乘坐飞机去到了哈尔滨，在哪里住了一个月，体会到了全新的生活状态，原来生活还可以是那样子的，偶尔也会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那段日子充满了未知，每天都有新的探索，然后就是大学，整个高中篇幅似乎只讲了很少的事情，其实高中也有太多别的美好的记忆，晚上跑到操场上，芙蓉花袭来沁人的香气，放假时带一瓶啤酒坐在一个座高高的山上喝掉，还有毕业典礼脱下校服的我们在阳光下闪耀的样子……

大学

大学过得很快，相比于高中要平稳很多，刚进入大学，很感激高中最后的努力，没有留下遗憾，于是尽情的参与和体会大学的生活，参加很多活动和比赛，加入社团，还学会了自己一直想学的吉他，生活饱满而充实。到了大一下学期，开始了读书的旅程，一直到大二上学期，沉迷读书无法自拔，开始彻底逃课，每天泡在图书馆里成为了最重要的事情，那时候觉得一个人最好的样子是对生命有真挚的感悟，所以也能够说服自己不去上课而读书，开始的时候会读一些心理学的书籍，还夹杂着文学，摄影等书，再后来发现一切的根本都是物理，于是注意力转移到了天文学和粒子物理的方向，对于这个世界的本质有了一个大体的概念，随后兴趣转向生物，那时候很想弄明白生命是什么，虽然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渐渐的心里对于生命是很么，也有了一个大体的概念，最后就开始读哲学书，我发现我对生命的态度与那些哲学家很相似，我可能真的变成了我以前想成为的样子，回忆过去，我好像一直都充满了哲学的色彩。时间来到大三，开始写自己的回忆录，这是我在高中最想做的事情，终于能完成这个梦想了，渐渐地我发现我好像不知道该追求些什么，历史又一次重演，我得到了我要的东西，我不知道还想要些什么，我觉得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应该是没有一段相濡以沫的感情，于是这件事情就开始变得吸引我的注意力，正巧赶上放寒假无聊，我在一个语音直播平台做了一个主播，，就这样认识了赵娜，开始的时候直播间没有人，比较尴尬，我就关掉屏幕一个人唱歌，然会过了很久打开发现她在听，还打了好多字，来夸我，我觉得她很有趣，一直陪着我，像是初恋的感觉，她从不错过我的直播，带给我浓浓的存在感，我对她陷得越来越深，我们彼此分享自己的故事，每天都要聊上几个小时，也许没遇见她之前，我们都只是人群中普通的一个，但我们把自己分享给了对方，我们一起成长，彼此成就，渐渐地我们对于对方有了不可替代的意义，后来我们发展成每天都把自己这一天的事情讲给对方，即使没有新鲜事，也可以很自然地彼此道一声晚安，一点都不会觉得辛苦，就像爱本来的样子，我们都心甘情愿的给自己戴上枷锁，享受拥有彼此的日子，我们说了好多好多话，我准备了各种我们在一起的小确幸，我把我们的聊天记录也抄在本子上，而她的日记也总是我，从开始的青涩到慢慢的毫无保留，很幸运能有她的出现，每天都在满足中入睡，未来可期。她让我体会到了活着的滋味，像是十七岁的风吹醒了我沉睡的感觉，我在遇见她之前总有冲动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给别人，遇见她才明白，真正好的东西，只要分享给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就可以很满足，两个人再美好的故事，讲给别人，也仅仅是讲了，也抵不过你记得，我记得，我们彼此珍重，那是属于两个人的独家记忆，又何必写出来呢，永远记在心里就好啦。未来的日子好长好长呀，幸好还有她的存在，从此，不担心活着，也不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