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前,我尚且保有成为作家的理想。到如今,这个“许久”已然有着七八年的跨度了,而填满这时间深壑的,是学业,或是工作,亦或是别样更具滋味的消遣。这么的,连束之高阁的体面都没有,作家梦就悄然遗落了。
好在,阅读的惯性延续得够久,哪怕在网络信息翻涌的年代,还能偶尔掀开书页,慢,但是读。
最初,与这些文字的开垦者足够遥远,也就难以注意到个中打磨,而当与身负作者这一谓称的人足够接近,则不由佩服起他们洋洋洒洒的才华来。
品览其文字,对社会的针砭时弊也罢,在职场摸爬的窥见也罢,乃至对人性奇痒处的骚挠,无一不是别开生面之作。遂越发耐不住心中好奇,文字何以在其手中成了匹乖巧的马驹了呢?问之,答曰,唯手熟尔。
好了好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答案,却又叫人丧气。说到底,写作就如同绘画、音乐一般,除却后天日积月累的锤打功夫外,还内敛着名为天赐的光虹,换句话说,大多数人堪堪入门便不得深究了,可不巧,我就是者大多数人之一,唔,仔细想来,怕是连大多数人都不如。
首先不得不面对的,就是自己极大程度上循规蹈矩的二十余年人生,不必过早地劳碌于生计,尚能入眼的学业足够交待父母,偶有的几段感情也都起止于波澜不惊。一眼瞟去,如此平凡的履历显然是难以抓得写作这位面试官青睐的,倘使这面试官考校起作家的必须技能——想象力的话,那我只好更加窘迫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徒增笑话啦。
好在,这样的支吾并不鲜见。想象力,是专门为才华搭建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