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上班的她依旧忙忙碌碌的抢救病人,120又推来了一个车祸患者,她想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当她看见病人的时候她傻了,这不是早上给她剥鸡蛋的那个人吗,医生在一旁说的医嘱她一句没有听见,“小叶,你在干什么”一句话把她惊醒,医生说“他的家属呢,在不在,病情危重,我们需要家属”“他是我父亲”小叶说。
小叶居然没有哭,眼泪就是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对,父亲很严重,必须做手术,即使做手术结果也非常不好,通知了家里的人(家里也没有什么人,只有她那个已经再婚的母亲),母亲来了,说,“闺女,你家里也没有钱,我们尽力就好,你爸希望你过的好,他也不希望你的后半辈子背负一身债务,再说现在也没有人愿意借给我们钱啊,妈妈这里有一些钱,你先拿着。”
以前的小叶一定会扔掉,但是现在的她不能扔,不知道是多少,她也没看,直接交到了收费处。
医院把能减免的减免了,同事们也筹集了一些钱,可是还是差的很多。
回到家里,眼泪哗哗的掉下来,没有一点前奏,天都塌了,到处都是父亲的影子,“爸,”终于哭了出来,哭累到睡着,猛然惊醒,爸爸有个盒子,他看成他的宝贝,打开盒子,泪水像断了线,里面是父亲给他攒的嫁妆,打开存折,八万,整整八万,是父亲辛辛苦苦修车攒的,是父亲一分一分攒的。
父亲的手术做成了,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也根本没有自主呼吸,需要呼吸机来维持,在ICU里面,一天就得小一万。
护士长让她放个假,她实在走投无路,朋友介绍去卖酒,那些有钱的人根本不在乎是什么酒,只在乎你是不是让她高兴。
“跟哥哥喝个交杯酒,哥哥就把你今天的酒都买了”
喝就喝,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只是一个游戏,估计是自己喝的太猛,酒又太烈,只想吐,跑到洗手间吐的哗啦,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穿着西装的男人也在吐,估计也是陪客户喝酒喝多了,小叶说“你还好吧。”递了一张面巾纸过去,那个男人踉跄了一下,刚好把小叶逼到了墙边,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男人的呼吸吹过小叶的脸庞,热热的,湿湿的,男人说“怎么,害羞了,昨天为了订单爬上我的床时怎么就不害羞呢。”“你认错人了,我不……”。一个吻就下来,“嗯,嗯”,她根本就招架不住,加上刚才喝了点酒,思绪飘飘,只是觉得这个吻很舒服,夹着丝丝酒气,说实话小叶有点享受,甚是有了回应。
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二天醒来,小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浑身酸痛,桌子上放了一踏钱,她拿起钱,不少,很厚,苦笑到自己的第一次也还是挺值钱的。这些钱也足够父亲几天的医疗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