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 面包与蛋糕

小池和建明带着孩子一起去爸妈家吃中秋团圆饭。饭桌上,小池给孩子夹菜时,不小心把面前的汤匙碰到地上,摔碎了。

建明撇了眼,也没帮去收拾,只一脸嫌恶地说:“怎么汤匙也拿不好?”小池只好自己离开饭桌准备去拿扫帚。婆婆赶忙拉住说媳妇:“你坐着,建明去!”

小池没说话,和婆婆都看向丈夫,建明只好不情愿地的去厨房拿扫帚去了。

小池嫁到李家,李家这几年,有了孩子,家里添置了冰箱,彩电,空调,家里的房子也翻修的越漂亮。前年还买了车。

李家公婆对这儿媳妇特别满意,勤俭持家,长相体面,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唯独她的丈夫建明看不中。


1  相亲

小池,在建明眼里,长相寡淡,身材略显魁梧,很难看到女性的柔美秀气。话少,表情有点正经,没有一点风趣。建明对这媳妇大多数时候是冷淡的,只当搭伙过日子。

建明为什么对媳妇这么冷淡呢?还得从他十年前说起。

建明那时快大专毕业时,认识了自己的初恋许言言。这女孩是建明心理的白月光。她的确好看,身姿曼妙,楚楚动人,比家里这个农村出生的媳妇要洋气的多。许言言爱说俏皮话,喜欢购物。

那时候,建明和许言言刚恋爱没多久,两人就同居一起了。过了爱情新鲜事,恋爱的喜悦和美好被日常的争吵和道歉渐渐替代。房租的付税账单,男人的臭袜子,谁做饭谁洗碗,这些琐碎又务实的小事很快压垮了他们的青涩的爱情。

许言言渐渐沉默,经常早出晚归。男朋友发短信她不回,打电话她也不接。无论如何,建明从没想过要放弃这段感情,给女朋友买花,买冰激凌,买衣服,带她看电影,变着法讨她欢心,似乎总不得要领。初恋依然很冷漠。

终于,在五月的一天,许言言说要回老家Y市发展,拖着男朋友给她买的行李箱,搬离了出租屋。 她的老家Y市和建明的老家相隔100公里,但是建明也没去Y市找她,但是有好几次,他尝试拨通那烂熟于心的号码,但每次手机里传来的都是机器人的声音:“你好,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自此,建明和女友唯一的联络方式断了。风筝从手里飞走了。

建明换了工作,去舅舅家开的工厂上班, 没谈恋爱。日子单调乏味的就像那工厂一样,建明感觉自己像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只是任由时间的惯力向前推动着,麻木,乏味,没有意义。

26岁,还单着身, 这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哩!建明父母着急了,悄悄托村里的亲戚给儿子物色对象。很快就有消息了。

建明在父母安排下相亲了。 对象就是小池。他们第一次见面,建明觉得小池也像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面貌普通,身材平凡,文凭一般。小池早年就来H市打工,在一家饭店后厨给人削土豆。小池还挺满意建明的,第一次见面,建明能捕捉到她脸上不易察觉的羞却。

建明在父母的安排下,和小池心不在焉的约会了两次,然后就走破,订婚,结婚,在小池老家和建明家都办了一场喜酒。俩人三媒六聘后就搭起了一个新家。从认识到结婚,他们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日子就像静静地大河里,平缓静静地向前流淌着。 建明和媳妇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一起生活了几年,还生了个儿子。建明还是每天在工厂上班,小池则操持家务,平日下地干农活。

长年累月的操劳, 土气的穿着,让这个沉闷的女人渐渐没了风韵, 深刻的法令纹、鱼尾纹全悄悄的跑出来了,明目张胆的躺在她的脸上,年轻时满头浓密的青丝里也掩藏着缕缕白发。可每当建明看到精心布置的家,秋天被媳妇打回来的稻谷堆满粮仓,很是感激。他感谢小池毫不保留的付出,为他生儿育女,让他们老李家日子更红火了。

建明对这相亲来的媳妇有一点好感了,这好感的成分里,感激大于喜欢。


2  流言

但是有一天,这个沉闷老实得没有一点脾气的小池终于愤怒了。

这女人竟然离家出走了!好神气!连建明都很诧异。

村里的万事通传着建明的绯闻,说看到建明和一个城里的姑娘在一个大排档饭店包厢吃饭。八卦像风一样散播到这个江边村子里。村里的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来不像空穴来风。

“那姑娘看着眼熟”村民甲起头说。

“好像是十年前老李家的大学生带回来的城里姑娘。”老资历的村民乙调动了十年前的记忆储存。

“后来那姑娘不知怎的就没来李家了?”村民丙也加入话题中心。

”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吃饭呢?有啥事,要分好几次谈?有猫腻!“村民丁火上浇油地附和着。

村里八卦的人像嗑瓜子一样,津津有味得唠嗑。看到路边走过的小池,似乎像一个个突然被扭紧的水龙头,不约而同都闭了口。

但是,流言还是像风一样,总有办法吹到小池耳朵里。

许言言这个人,小池早听过,可从没当一回事,她像听一个古人故事,跟自己毫不相干,像看一个沉淀掩埋在河底淤泥里的旧物。最近,这河底的旧物竟然从淤泥里浮起来了!

许言言又回来了!她要来干什么?小池寻思着。

听说前几年许言言在城里跟一个卖房子的男人结婚了。没过两年,两人就离了。现在回到十年前来过的H市做生意。至于做什么生意,没人知道。

许言言回来后,几次找过建明。有一次,他俩在H市区的久豪饭店吃饭被人恰巧撞见,他们也不避讳。

十年,再次重逢,建明还是挺激动。

今年三月的一天,天气放晴,建明周六去H市一家超市采购生活用品,他站在货架上犹豫买哪一款洗发水时,许言言正好也在货架旁挑选沐浴露,两人就这样老套的巧遇了。

再次看到初恋时,人到中年的建明竟然心里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也热辣辣,说话语速很快,又有点卡壳,激动喜悦溢于言表。

许言言则淡定的多,还说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老朋友。客气云云。

两人在旁边的咖啡店坐着叙旧了一会,彼此留下新的联系方式。

小池始终是不相信这些留言,晚上回家问丈夫,建明也明说了,没有一点隐瞒。

小池愤怒极了。和男人大吵了一架,橱柜里的盘子也砸碎了撒了一地。这一晚,她哭了很久很久,撕心裂肺, 椎心泣血,似乎要把这十年憋在胸腔里的委屈和心酸都化作眼泪排泄出来。

建明呆在堂心坐着,闷头在抽着烟,没有说一句话。那黑暗里被吸得一闪一闪的烟头得像一块小炭火,灼烧着女人的心。

一夜无话。

小池终于没有等到解释。结婚以来,建明每次吵架都是这个样子,不辩,不劝,不哄。第二天,小池还像没事人一样,给他做饭,洗衣。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透明而皎洁的月牙还挂在天上。女人就走了,没有带走一件物品。她去往城里火车站,登上了开往西北的列车,去往娘家了。


3  劝导

这呆头鹅一样的建明第二天还去工厂上班了。老母亲听说了儿子家的事,也赶过来看看情况。老太太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酸辣冲鼻的气味。只见儿子一个人在堂心端着一碗水泡饭在咕噜咕噜的扒到嘴里,方块大的桌上放了一个敞口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裹着红油的卤菜,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萝卜干。

“一个人这日子就过成这样?这菜有什么营养?”老母亲叹了口气,又说“媳妇跑了,你也不晓得去追!”

“她会自己回来了。不回来最好。”建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你媳妇跟你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也有点情分的吧。你是做什么妖?”

“我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吃个饭而已!”

“老古话说的好,‘瓜下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你跟谁吃饭不好,非要跟那个嫌贫爱富的人吃饭。”

“她哪里嫌贫爱富了?”

“你们两个十年前断了就是断了,这会子那妖精又回来寻你, 这是什么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老母亲停下来,看儿子反应。儿子还只是自顾自的扒饭,无任何回应。

沉默了一会,老母亲改变策略,又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番:

”儿啊,你跟你媳妇好容易起个家,家里也都搞的好好的,有房有车,小孩也乖,书也念的好,小日子和和美美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老母亲像是在自说自话,见儿子无动于衷,她又补了一句“真的,人生没什么名堂,有吃有喝,有日子过,咱小老百姓这样就行了。”

建明已吃完饭,又点燃了一根烟,缭绕上升的烟纹熏着屋子。

他听不清母亲在说啥,也不想听。

李母用她那活了大半辈子总结出来的朴素大道理也没有说服儿子,有些气愤又无奈,“你要漂亮的,漂亮能当饭吃吗?天天在家不做事了,就天天擦粉打扮了?你就喜欢这样的?”

儿子终于开了金口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母亲还是想寻个究竟。

“哎呀,没啥意思,就是吃个饭嘛,小池就大惊小怪的,还跑到娘家去。真的无法无天了。”男人愤愤的说,那榆木脑袋还没点醒,老母亲算白做功了。

“你就慢慢折腾吧。回头你打个电话,让小飞周六中午放假后来我家吃饭。都当爹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做人要知足,你自己好好想想”老母亲丢下话就走了。


4  比较

小池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许言言还经常约建明出来一起吃饭,逛超市。建明每次都奉陪。

褪去了当初的旧爱重逢的激情,建明那按捺不住的心脏渐渐趋于平静了。 他开始静静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在他心里住了十年的女人。

当年的白月光此时已是女人,后脑勺翘起的马尾变成了大波浪,猩红的嘴唇在涂满脂粉的脸上更是醒目,黑色紧身的针织连衣裙将身材衬托得更加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的香水味布满了整个包厢里。毫无疑问,她还是最会打扮自己的。

在建明心里,初恋以前像一杯茶,清淡芬芳,现在她更像一杯红酒,气息浓烈,色泽诱惑。

对面软包座椅上,白月光女孩一面手里举着一个盛着红酒的玻璃高脚杯呷一小口酒,抿一抿唇,一面又继续谈笑风生,她还不时的撩起额前倾下来的刘海,这模样简直就是女神。餐桌下翘起腿的高跟鞋不经意触到男人的腿,她又慌乱地缩了回来。她感觉道歉:“不好意思,不小心的”,吐了一下舌头笑了,状如小鹿,一丝也没有方才镇定自若的表情。一刹那,男人又有一种白月光女孩回来了的错觉。男人暗自惊叹自己的初恋“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每次约会回来,建明心里都空落落的。心里的白月光似乎被抽走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建明第一次在心里向自己发问。

这段日子,建明早上都不吃饭就上班了,晚上在路边小摊买份盒饭,或者在路边的卤菜店买两个菜回来。

家里的煤气灶很久没扭开了,上面油乎乎地粘着饭粒,菜渣。地砖上也有很多脚印,灰尘碎屑。阳台上的花草枯萎了,床上,沙发上,椅子上,都是脏衣服。女人临走前一天换洗的被单已经好几个月没洗了,灰蒙蒙,邹巴巴,打着卷,拖着地。被子也像一摊泥,缠绕着,软趴趴的被搁置在床边。这简直就像个猪栏。这乱糟糟的房间,就像乱糟糟的心房。

儿子放假回来,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建明就凶巴巴地说,你得问她。儿子也识趣,几次后就不再追问了。他会趁学校里给妈妈打电话。

建明在黑暗中天马行空的想着,深秋的夜里,寒风从掩着的飘窗外吹进来,扑在身上,冷飕飕的。他不自觉的拉扯着脚边的被子盖住自己。

他一点睡意也没有。黑夜里争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小池的笑闯进脑海来。

他的潜意识把自己的现任和前任做一番了对比,就像把两份不同的word文件放在电脑屏幕上比较一样。他凭身第一次回忆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女人。

小池个子很高,塌鼻梁,薄眼皮下有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五官乏善可陈。好在皮肤白皙,不施粉黛和操劳掩盖了这一份独有的气质的。初恋五官精巧,眼睛鼻子眉毛都是恰到好处的布局在脸庞上,不偏不倚,的确美丽。加上初恋经常涂脂抹粉,放大五官的美丽。

小池是不会化妆的,她常说,下地干活,化的妆被汗弄花了。她爱整洁,有空就把家里的床单洗洗,被子晾晒。她喜欢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小池很节俭,一件衣服洗的发白发皱了,才会上街去服装店给自己挑一件新衣服。小池的身体在宽大的衣服里竟然有一点匀称了。

女人在生活里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男人的脑海里一帧帧的放映着。

初恋的衣柜里似乎永远缺一件衣服。从前同居时,许言言经常摇着男人的胳膊捏着嗓子说,“老公,我没有衣服穿。。。那个xxx的店今天在打折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建明对这个像从小白兔嘴里发出来的台湾腔很是受用,于是半推半就地进店铺。曼妙的身姿搭配恰到好处的衣服,有高跟鞋的垫底,这身材,是男人似乎都要沦陷了,建明当然也不例外。

小池话不多,有一说一,偶尔有兴致开一点玩笑。平日也看不出她太大的情感波动,开心还忧愁。 许言言则神经敏感很多,看个韩剧都要掉好几次眼泪。

男人想,把小池和许言言的优点结合起来该多好啊。又不禁为自己的幼稚想法笑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女人的。连梦露都说,如果你无法接受我最坏的一面,也不配拥有我最好的一面。


5  醒悟

时间像一面镜子一样,把每个人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男人看女人,像餐桌上一块面包,味道单一,能当主食,可填饱肚子。男人看初恋,更像是一块摆放在玻璃货柜里等待售卖的蛋糕,精美的裱花图案,好吃,甜腻。她是一块点心,闲情逸致时品尝更饶有风趣。

老婆不在家的这些日子,田里的两季稻子没有人割,还是老人帮着自己一起强收割。孩子学习成绩也下滑了,从年纪前三退到中游水平。最重要的是,建明自己也感觉到每日心理空空的,做在流水线上经常发呆,想起小池来。好几次因为有神差点伤了手。

他觉得,这屋子没有小池就不像家,家里的每个人,甚至连鸡鸭鹅花草都得了重感冒一样,萎靡不振。

建明对许言言的邀约有些疲于应付了,每次陪她大包小包从商场买很多东西。回家后倒头就睡。

一天夜晚,两人吃饭到很晚,许言言喝了很多酒,还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吐了出来。建明要送许言言回家,许言言说钥匙丢了。建明把她送进宾馆,躺在床上的许言言借着酒醉微醺,有意无意触碰建明的肢体。

建明还是回避了。他从宾馆里逃了出来。。。

深夜,马路上只有汽车还在不停的行驶着,建明走在路上,松了松领带,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建明幡然醒悟,那个在他心里住了十年的白月光,并不是许言言,它是那段不再重来的青葱岁月,是一颗真挚的心被伤害后留下的青春伤痕。是对百无聊奈的日子的消极抵抗和逃避,是一种对崇高精神无限追逐却无力落地的惆怅。他好像辨不清自己是活在现实还是梦里。

许言言第二天一早给建明发微信,还约他下周末去爬山。

此时建明已经坐在去西北的列车上。他望着窗外的广阔的旷野,懒得再回复她任何信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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