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心像粗陶烧制的盆瓮,只能用一段时间,然后便碾作灰尘!”
——题记
在图书馆瞎溜达的时候找到的一本不怎么起眼的诗集,抱着尝试的心态翻开这本不起眼的书,或者说,不起眼的破书,反正非医学非网络小说之外的经典之作多半是破破旧旧的,打开这些书时真怀疑会有不少积累了多年的灰尘会出现并且肆意乱飞。
在医科大学能找到的好看的书不多,走进书架间无非是一排排的医学书籍,关于小说的说,我得出的结论是,一、二楼的网络小说绝对比四楼的中外经典小说起码在数量上多得多。好书难找,甚至是专业必读的巨著《道德情操论》也无从找起。
Sully Prudhomme的诗歌带着横冲直撞的新鲜感走进我的视线里,真实并且有灵魂的诗句撼动人心。读的诗集多了就会发现,但凡诗人多半感情细腻,或命途多舛,关于普通平凡事物体会细致,想象夸张奇特,文笔典雅独到。
“但愿心像粗陶烧制的盆瓮,只能用一段时间,然后便碾作灰尘!”因为把眼睛里的一切放在心里去窥探实在太累了,诗只是语言的突变,创造它的人要付出代价很大也很简单,仅仅是孤独而已,永远的孤独,不可摆脱地孤独。
翻开这本名为《孤独与沉思》的诗集时,会感到莫大的欣慰感,因为懂,因为经历过。但莫名其妙的是,一首名为《丑姑娘》的诗竟然也被放在《孤独》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诗歌原文是这样的: 丑姑娘
女人啊,你们在裹读爱情,偶然地
只要有一个反抗者蔑视你们的权威。
啊!最大的侮辱,是这权势
默默地忍受一个年轻女子
被大自然母亲剥夺荣耀与权利:美!
在看她的眼里,爱情决不会闪现;
她可以离开母亲,平平安安。
丑姑娘!人们只轻蔑地瞧她一眼;
她的丑甚至使她没有任何欲望,
年轻的小伙怎么会愿意把她陪伴?
小伙子们自命不凡,放荡粗暴。
丑陋的姑娘!小伙子们怎么会要?
他们用恶毒的语言把她辱骂,
结婚舞会上,他们让一个中学生
把她从角落里拉出来取笑。
可怜的姑娘!她知道自己年轻;
她是美人的姐妹,同为幸福而生,
她把脸蛋看做是心灵的敌人,
在习惯的恭维当中,最多
有个好心的老头说她头发好看。
自从漂亮的脸蛋使我深受其害,
我便想在你身边医治我的创伤,
孩子啊,你懂得爱,却从未有过情人,
你是天使,你只是个不会折磨人的灵魂,
为什么我还太年轻不能与你相爱?
美丽固然大自然赋予的一种权利与荣耀,多美好的阐述!人们总是希望眼睛里看到的是美丽的东西,但是这不能排除丑陋的存在,于是丑陋便成了几乎人人得而诛之的攻讦嘲笑对象。
她是美人的佳美,同为幸福而生,却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谁看得见她,没有谁愿意倾听她,爱情里丑姑娘太远。
可是,很多事情总是会有转折的,人们眼睛里的丑陋与美丽不可能是绝对的,有一些美人,在另一群人眼里其丑无比,一些丑姑娘,在一些人眼里也别有韵味。没有丑姑娘,都不过是审美绑架的产物罢了,而那些受害的“丑姑娘”们,却始终都待在角落里,错过的那些美好无人补偿。
诗人爱上了一个被大家叫“丑姑娘”的女子,在小心翼翼的窥探里诗人小小的身影只能淹没在无尽地期盼中,“为什么我还太年轻不能与你相爱?”
在幽怨的故事中悄悄地抽出身,会发现不止如此,简奥斯汀的女主角也多半是相貌一般般的“丑姑娘”,她们总是淹没在热闹中安静里各司其职。
张晓晗有在《对,我就是不漂亮,怎么了》里写道:“很对时候,就对着镜子想,如果漂亮一点就好了,如果稍微漂亮一点点,就不用获得那么辛苦了吧。……当女生抱团嘲笑那些优雅漂亮的女人,揣测她们到底哪里动过刀的时候,我们不愿意承认的阴暗面是,我们多希望成为被揣测的一方。”
不禁联想起《丑姑娘》,还有21世纪看脸的中国,不禁脊梁骨都凉了,我们看脸的时代,丑姑娘和百年前的丑姑娘并无异处。
写到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看而已。
如果觉得自己是丑姑娘就静静地待在角落里修养吧,当一个人突然有了生存于世的勇气就会不由自主的觉悟:我这么牛,干嘛还需要别人的认可呢?我就是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