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畔是一座石桥或者夜晚会多一轮明月。月光下常有有情人在此幽会。诉着深情与相思。而我在桥下忘着他们。我是一株荷花,在月下悄然开放,望着对对有情人,从热烈到深情或从热烈到毁灭。
某天在我的苦求下河伯答应赐我人身,叫我到人间游玩。这天正值元宵节,万家灯火。我第一次挪动脚步,第一次这么近见到那圆圆的香香的东西——香囊,第一次把它放进手心里。我见过它无数次,处于热恋中的女子会送它给自己心仪的男子,而送别丈夫的少妇也会送它以表思念。它的香气不同于我的,它浓郁且厚重的味道一下子吸引了我。这香囊与我记忆中的画面相互重叠,我想做人挺好的至少比作荷花好,有人惦念。我拿起它刚要走却被小贩叫住,我不明所以看着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一个骑马的白衣男子路过,众人禁声。他将腰间的荷包扔给小贩使了个眼色,小贩放下拦着我的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的目光跟着他,我的脚步却没动,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走了。我懊悔的直跺脚却无可奈何。
回到河中,河伯见我日复一日不愿开花,就告诉我那白衣公子早有妻子且夫妻恩爱,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原来,然而却再不愿见桥上来往的多情男女。
一天,一位少妇投身河中,无数人以为这样或那样的苦难主动赴死,人妖有别,我们只能看着无能为力。从此那白衣公子就日日来这桥上,对着月饮着酒。我再次苦求河伯,河伯无奈最终答应以我百年修为换这一世姻缘。
我真的变成人了,立在桥上。见桥上扶手处写着“缘来”。我鼓起勇气将香囊送给他,无论是以因为我这人身的美丽还是许久的寂寞,总之,他接受了这段缘。从此红烛桌前或是月光桥上,他的身边总会有我的身影。他渐渐从悲伤中醒来,同我谈论这天地人间,我细细地听着,他说会带我走遍这河山,我信了。我渐渐为这情这诺痴迷,贪恋着他的眉眼和微笑。我为他煮酒烹茶,我开在月下心见他吟诗。
直到某天他带回一红衣女子。
我知他不再需要我了。而我仍不想回到河中,我想去外面看看,这古城之外他口中的河山。我出发了,在他桌上用他为我描眉的笔写下“你啊!莫要再惦念我了,从此我在红尘里,在烟火最深处。”
我走下桥,桥扶手上写着“缘去”
(在《新青年》上看到的话,就像到这个故事,我同桌读过以后高诉我“还好吧!表题加了好多分”我对他说标题不是我想出来的,他说“怪不得”)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