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到了迟子建先生的一篇文章《撕日历的日子》(选自《我的世界下雪了》)。http://mp.weixin.qq.com/s/Sn99U2MmpJ7UkrfRTq65yA
文章写到“发明台历的人,大概是个年轻人,岁月于他来讲是漫长的,所以他让日子在铁托架上左右翻动,不吝惜时光的消逝,也不怕面对时光。”好像终于有人道明了自己对于台历的一种莫名的不亲近感。
我也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小时候,姥姥家里挂的也是月份牌,那个家离我家很近,就两分钟的路程。那时候我也喜欢撕日历。
记得,那个月份牌挂得很高,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撕日历这项工作刚被我发现时,撕之前还客客气气地问一下,后来慢慢发觉,大家对这项“充满新鲜感的工作”并不十分在意后,就“放开了”撕了,以至于,有几次都让月份牌走在了“日子”的前面了。我还隐约记得,我也和母亲说过,为什么咱家没有月份牌呢?母亲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但这件事情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我大了些以后,不经常去姥姥家了,去的时候也没有再撕过月份牌了,甚至都没有注意过家里还用不用月份牌了(但我觉得应该还在用)。
再后来,姥姥走了,我们搬家了,我上大学了......我也就只有在每年过年时会走进那间屋子,但也是来去匆匆,那还顾得上那个月份牌啊......
昨晚我买了一本月份牌,把新年的台历赠予了刚好需要的舍友。
好像......
一页一页地撕着日子,
看着日子一天一天地变薄,
我就能把每一天都过好一样......
也祝远方的姥姥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