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诗凯诗有众多灵修学院和瑜伽学院,身·心·灵文化的氛围在这里显得格外的浓郁,在街边看到的鹤发老者看上去似乎像是哲学大师一般,似乎双眼中蕴藏着能够直击人内心深处的能力,深邃、宁静而智慧。
我们希望在太阳落山以前去看到更多。
穿过废旧的校舍,从后门往深处走去,这里的大妈大婶看到我们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盯着我们看what?ho?why?
老人的皮肤黝黑充满光泽,头上顶着直径半米多的竹筐,衣服比较旧的紫色灰色花纹,就像在教科书上看到的皮肤黝黑满面笑容的陕北农民的感觉。
媳妇比较胖(在印度没有看到过比较瘦的年轻已婚妇女)和老人在交谈什么,她说话的预期似乎和她的身材形成对比,说话轻柔。
也可能是因为本来印度语言就不那么粗鲁吧,所有的语言中一直认为韩语发音是最为粗鲁的~
就在后门小路边的树上,猴子们在树枝上晃晃悠悠,停下来观察我,我也打量着他,猴子的颜色是黑灰色,脸也是黑的,估计猴子看到我们的白皮肤也会感到奇怪~
我一直担心它会从树上摘芒果砸我···
穿过陈旧的灵修中心,我们已经在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林和这座建筑密集的村落,这里道路狭窄,建筑物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几乎只有过一头牛的距离,空山寂寂唯闻鸟语,相比较我们住的地方,这里要安静的多。
空气中弥漫着牛粪的气味,我们沿着牛粪传来的方向前进,试图去看看在瑜伽圣城中的原住民过着怎样的生活,天气炎热,我们身上带的水已经喝完。
经过一个庭院的时候我们决定进去讨碗水喝,破旧的铁皮大门有两米多高,摇摇欲坠的样子,喊了半天没人开门,于是我便主动推开门走进去。
院子里呈上坡,地面没有混凝土和其他,但是在大门左手边有一座比较破旧的神像,两层废旧的小楼只盖了一半,就废弃地丢在那里,一颗矮矮的枯树在神像一旁,我们蹑手蹑脚地喊了几次,没有人回应,在往前走几只破旧的瓦罐有几只已经打碎,有几只里面放着半碗水,牛棚里面空无一物。
经过在赫尔德瓦的宗教仪式,欣怡有些惊魂未定,本来我没有多想,欣怡紧张兮兮地跟我说:没有人,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有些恐怖。
空山寂寂,破旧的村落,那些皮肤黝黑的印度人,印度教徒,深邃未知的眼睛,废旧的神像和废弃的房屋,偶尔可以看到头顶盘旋的秃鹰,我们似乎已经远离我们的酒店很远了,这让人联想到一些恐怖片的场景。
恐惧是会传染的。
欣怡这么一说也突然也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住我们,一个影子从围墙上掠过,窜进了树丛中,我脑子里面嗡的一下!“hallo?”欣怡的声音有些紧张,瞪大眼睛张望着着,我说别神经兮兮的,刚才只是一只猴子而已,我跟她走出院落沿着狭窄的胡同往深处走。
一边走一边调整情绪,我们俩似乎都希望此次的行程会比较有意思一些,彼此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来调整状态。
窄窄的箱子中潮湿,排污的小沟只有巴掌宽,结满了青苔。
我们走进来十多分钟没有看到一个人。
巷子深处充满了各种岔路口,我们就在这些岔路口中穿梭,欣怡问我会不会迷路,我说:地球是圆的。
转完以后,看到两个泥瓦匠在砌墙,看到欣怡放松了很多,一座牛圈里面养了是来头牛,丰盈的妇女穿着沙丽在喂牛,这个场景表明这里一切正常,我们不需要担忧自己会成为祭品,恐怖片中邪恶的宗教、恐怖的村落和离奇的故事只存在电影中。
穿过巷子看到一群小朋友们在山脚下的树林中嬉戏打闹玩游戏,这样的场景似乎就是80后记忆的回放。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但是也让人们更加孤独,人与人之间的交互、人与自然之间的交互随着城市的发展开始变得淡漠。
只能看到圈在笼子中的动物和围在混凝土之中的自然,唯一和动物交互的机会就是在餐桌上的盘子里。
我们永远想得到更多,我们也的确得到了更多,但是我们同样也失去了更多。
翻过两堵矮墙,眼前的道路宽了很多,前面的就是位于瑞诗凯诗的“瑜伽村!”
这里应该是瑞诗凯诗瑜伽馆比较集中的地方吧,规模都不是很大,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广告牌,金发的欧洲美女从我们身边经过,一看就是比较资深的瑜伽练习者,穿着朴素,一根发簪把头发盘在头上,道路狭窄我让在路边要她先过。
往里面走就发现,真的很多欧美的金发美女,似乎从上世纪开始欧美人对印度就有着很深的情愫。
我们敲开一家瑜伽馆的门,这里的硬件基础比较简陋,房间环境也比较差,瑜伽大师BKS Iyengar说过,练习瑜伽只需要一张瑜伽垫足矣。
但是我们毕竟不是大师,也不是通过“劳其胫骨饿其体肤”来追求超脱的苦行僧,所以在瑞诗凯诗的瑜伽馆并不是都比别处的好。
显然这里并不是名师的道场。
在印度学习瑜伽最重要的是看教授你瑜伽的人是谁,这个教授瑜伽的老师才是关键。
瑞诗凯诗著名的瑜伽老师似乎并不住在这个村落,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是随着近几年瑜伽风潮的火热,才有印度的一些商人们建设起来的村落,从事瑜伽的传授和教学。
传说在早些时候一些牛掰的瑜伽老师是在喜马拉雅山进行修行,甚至和苦行僧一样过着避世的生活,他们属于那种隐退江湖的高人。
还有一些则在海外进行长期旅行,传播瑜伽。
我们探访了七八所瑜伽馆,都没有能够看到能够我们神往的瑜伽老师那种超凡脱俗的形象。这里的老师们更加市井,他们很多时候也充当着销售的角色。
当地的人告诉我们,如果要找到非常棒的瑜伽老师,建议我们往河对岸的方向上游走,那边有一些很不错的瑜伽老师,然而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即使我们有那么多的时间,也可能无法见到那些出色的瑜伽老师们。
我们这样慕名而来的游客很多时候在瑜伽老师的眼中只是“世俗之人”很可能他们的学生的学生就可以轻松打发我们,或者是可以解答一些在他们看起来简直是非常“司徒彼得”的问题。
他们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他们的弟子和他们的教学上。
很多出色的瑜伽老师门他们的场馆并不大,甚至要上他们的课程需要提前几个月来预约,而很可能他们一节课只限制10人以内,以此来保证他们的教学品质,毕竟瑜伽不是体操。
而这样的收入水平也足以让他们在瑞诗凯诗过着平稳安逸的生活,每天在恒河边泡一壶大吉岭,喝喝茶,冥想一下,在瑞诗凯诗的山林中徒步,向来自世界各地的瑜伽习练者们传授修炼身心的瑜伽法门。
做一名隐士或许是瑜伽人的终极目标吧。
遗憾的是作为世俗之人,我们想要的太多太多。
这是一家比较大的瑜伽学院了,他们告诉我,他们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来自欧美国家,中国学生在这里只占到十分之一左右。
我的注意力落到了他们的院落当中,即使是贫穷也好,他们似乎对自己的房子总是呵护有加,装饰、刷的五颜六色的墙面,不只是新起来的楼会这么做,几乎挨家挨户的都会这么做,看不到墙皮脱落的老房所呈现的满目衰败。
即使是一个很小的房子或者院子,主人也会让它看起来更加漂亮。
天色开始暗下来,没有能找到一些比较有范儿的瑜伽老师,我们有点失望,时间上也不允许我们再去河对面的上游再去找,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村落的出口看到了一家理发店,高挑的理发师小哥把里面装饰成了粉色浪漫,除了做发型,业务上也涉及到修面。
发型师都有一个共同点、身材比较瘦的boy,自己的发型比较蓬松,都喜欢穿发型师的塑身装,热情洋溢,上世纪的站立poos。
简单的一个小工作室里面所有设备一应俱全,头顶还加装了两个风扇,红色的墙面和门帘,木质的地板让这个小店看起来逼格满满、
门口胡子比头发多的抠脚大汉看欣怡举起相机,表现的很配合。
据说这是瑞诗凯诗最为出名的一家餐厅~
坐在高椅上面的“吉祥物”或者说是“带盐人”~
看起来就会莫名想到的一个卡通人物:龙珠里面的魔人布欧
天气炎热,餐厅未知刚好又在一个交通要道跟前,拥挤的水泄不通,胖子坐在上面的椅子上面第一眼看上去会以为是个假人。
年轻的妇女在拥挤的人群中跟他的家人示意,要孩子跟椅子上的胖子来一张合影,不得不说,印度人真的非常喜欢拍照。
小孩被胖子抱在怀里,这一幕充满了童真童趣,胖子笑起来眉毛会呈现“八”字形嘴角上翘,连吃饭的地方都这么有乐趣。
突然得到这么一个启示:所有的交互体验,即使是科技如何发达,硬件如何牛逼,创意如何新颖,都不能代替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体验。
我是比较传统的人,无论是点菜、或者是询问什么很多时候我更愿意找服务员过来问,要她来推荐什么菜吃,偶尔还跟服务员开开玩笑什么的,总比对着一张纸勾选来的要有趣的多,而且跟外界几句简单的对话真的让你不那么孤单。
餐厅的橱窗里面有两尊雕塑,和这个胖子一模样,饭店的门完全敞开的,里面是风扇,室内的装修比较旧,而且一点也不讲究,作为闻名世界的瑜伽小镇上最为著名的餐厅,显然装修的逼格有点对不起这座瑜伽圣城。
来这里吃饭的印度人也都是三三五五大多以家庭为单位,父亲带着女儿和老婆,老两口带着孙女。
想起儿时在父亲故乡的镇里一家人围坐在一个乡镇小饭馆吃饭的情景有几分相似,来往的行人用乡音在聊些什么,门口推着黑色大二八自行车走过的人还给馆子里面的伙计打个招呼,伙计用烧的乌黑的开水壶给客人倒一碗茶,那时候的碗老大,一盘菜多到溢出盘子,饭馆门口一口红砖堆砌的灶台,上面贴着白色的瓷砖,灶台下面的干柴被烧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吃完饭老板在门口推推搡搡不收父亲的钱。
上一次一家人好好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是在3年以前了,即使是每年过年父母也要忙着招呼家里的访客,而我们也常年在外,只有白雪皑皑的时候才带着媳妇儿回去过个年,早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一家人一起出去逛街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回过神,我们决定晚餐就在这里了,服务员示意我们往里面走,门面不大,里面的空间却大的吓人,最里面是空调房,这里的收费会比较贵点,可能是长期受到种姓制度的影响,这种分级在印度随处可见,对于我么固然觉得不可思议,然而印度人早已习惯了这样,景点的门票价格和售票窗口本地人和外国人都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