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早起的清晨。深秋的薄雾带走了夏日的闷热,伸出手,微凉。此时的温度,被子给。
横七竖八的几辆自行车懒散地陈列着,等待着被翻牌子。不知今日,哪辆有幸会被选中。座椅上一层企图隐匿的露水还是被发现了。夜间的冷、热一打架,留下了这些个残渣,一小颗,一小颗。
没有哪一班地铁值得等,它不会为哪个人专程停留,拥挤也好,宽松也罢。越走越远的路,越积越厚的尘。
看不清前面的人是谁。看清了也不认识。但看得到他的背面,几颗头屑随风摇曳,时刻要掉落;根根白发跃跃欲试,企图抢占全部地盘;黑色外套残留一段弯曲的皂渍,蓝色衬衫领子翘了四分之一在外。他的早上,貌似些许凌乱。
踩着以往的鼓点,思考着每日必想的题目,抬头一看,竟然来到了打卡区域内。一吸一呼之间,酒品发酵的味道袭来。往前走一点,味道浓一点。
爷说,酒是粮食酿的。此刻空气中饱含的酒糟分子,陡然间仿佛看见了高粱,红红的高粱,摆弄着身姿,在风中摇摆。没多久,钻进了我的胃里。暖,热,困,想睡。
被灌醉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