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病房里住着七个病人,这七个病人分别住在这里的横三竖四的病床上,大家这会儿都已入睡,只有我旁边的一个很胖很胖的,长的不难看的妇女睡不着。
她不断地在床上哼哼,而护理她的妇女也无法入睡,一会儿给她摸一下,一会儿给她倒一些水,一会儿又要端尿盆。
我的病情很严重,护士很快给我挂上了吊针,但我的呼吸依然很困难,我的全身的细胞由着病情的严重而悲情地跳着,它们就像溃败的逃兵一样,要努力地离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由着这样,而发着我实在是承受不了的大痒,就像生命的临界点,随时都会,不是朝着天上,就是朝着地下猛烈的走去。
我委屈地祈求的喊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