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早上的四五点,就有几个新兵以开始起床叠被子了,一个一起来,大家也就跟着起床了,大多数新兵是要在跑步前要把内务整理好,而跑步回来的内务时间就用来打扫室内外的卫生,一连几天,班长们都催得急急的,还是一样的跑步,一样的整理内务,一样的出操。
大家的心情也在这种催压的状态下跟的紧紧的,正课站军姿的时候,新兵连的连长,指导员他们也扎起了武装带,来回穿走在每个班的训练中,看着每个班上训练的进度。这种上级的高姿态让这些带兵的班长们对手底下的新兵也渐渐变得严厉起来,以至有了一种苛刻的要求,让一些新兵在心里上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中间休息的十几分钟时间,在每个新兵的身旁都可以听见对部队训练的严酷中的抱怨,更多的是来自对以前那中在家中自由自在生活的想念。
肖宇天一边挺着军姿的,一边心里想着自己为什么这样傻呢,如果不来当这个鸟兵话,自己应该现在这个时候正在和同学们坐在教室里上着课,现在可好,又受罪,又辛苦,不要说流泪流汗了就连上个厕所都有时间限制,说句话都要打报告,有些话只有装在自己心中,自己给自己说了。
肖宇天和他的战友们顶着风吹日晒,在煎熬和忍耐中又挺过了几天,绝大多数的新兵,身体上出现了训练中带来大的酸痛,与闷胀,肖宇天感到自己的脸好像摸着了一层胶一样,干瘪瘪的难受,五点多起床,天色黑漆漆还借着路灯就开始了跑步,在最短的时间里又要搞卫生又要把内务恢复好,正课时间就是站军姿,站的两腿发麻,汗流浃背的情况可以天天见到,中午还没有来及打个盹儿,就又开始了,几千米得长跑,四百米得越野障碍,时不时在筋疲力尽中的体罚,让大家都数着天数过日子,感觉时间怎么走的怎么这么慢呢。
这种状态一直坚持到了星期五刚站过了头一节军姿的时候,大家突然被带回教导队放了武装带,又排着队被带到了卫生队的门口,班长才告诉他们说要进行体检,让大家注意秩序。
大家只好稍微放松着一边说着话一边排着队进了卫生队,卫生队的大厅里的绿色围墙的两边处各放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班长在那里做着抽血化验,其中一个班长是女的,走进去体检的新兵见有女班长在抽血,都想挤到她的那边去抽,而这男的一边的人相对就少了很多,肖宇天进来见这边排队的人不多就站到了那男护士的一边,卫生队的队长看到这情况就站在大厅的中央口对着挤向那女护士一边的新兵喊道:“两边都一样,你们不要重女轻男的一边倒,过来,过来这边在过来一些……”说着笑着把后面进来的几个给吆喝到了男护士这边。
很快就轮到了肖宇天,他抽完血,就到里面一间房子检查眼睛,肖宇天和战友们检查完眼睛后,在没有去操场训练,而是直接被带回了教导队的营房。
班长们让大家整整内务,背背条令,条例,等着吃饭,一阵嗡嗡吟吟声音慢慢在营房越来越大,横躺在床上的排长,站起来喊着说道:“不要出声,你们是想训练了么,给你们一点时间你们就翘起来了,你们等着,体检不合格的,一个一个把你们遣送回家,当时候就像押解犯人一样,看不把你们父母的脸丢尽,在新兵连,是龙是虎你给我把尾巴盘顺了,乖乖的卧着,谁想冒尖,我就是剁你尾巴的侩子手……”,说着瞪着眼睛用手给大家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后又躺下去了,肖宇天他们见状笑笑,声音也小了不少,大家私下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起刚才去卫生队的事,说在别的单位发现有带肝炎的新兵,上面要求在重新体检一次,在发现有的一律被遣使回家,肖宇天听说会有人被送回家去,心里又开始幻想起来,虽然他现在很想回家去,但他还是不愿意以这种得病方式回去,没办法只好和大家一样,忍着过了。
下午体能训练时,排长带着肖宇天他们这些新兵跑完了步,就早早的回了教导队,回来后让大家进营房后迅速换好拖鞋,带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澡。
一进澡堂子大家就开始抢着把脱下的衣服,往走廊里的铁柜子里扔,这个澡堂子不算很大,抢到柜子的已经迅速脱了衣服端了脸盆冲了进去,有些人不急不忙的脱着衣服,肖宇天本不想进去就和另位几个新兵站在那墙角里,他们几个凑在说的正起劲呢,突然排长光着身体冲了出来指着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个站着,等一会儿我要你们穿着衣服好好泡上几个小时……”话一说完,肖宇天他们几个立马脱了衣服钻了进去。
里面蒸汽弥漫,四五个光遛遛的小伙子占着一个水龙头,往身上使劲的擦着香皂,肖宇天想看看他们班的几个在什么地方,一时都赤着身体看不清楚,他端着脸盆正觉得尴尬时,被人拉到一个水龙头下,接着听到那很熟悉的家乡话“你怎么才进来,我们都快洗完了”原来拉他就正是孙健云,肖宇天笑了笑说自己本不想洗了,被排长骂进来了,孙健云抹了抹头上的水珠,笑着说肖宇天在犯傻,然后端着脸盆出去了。肖宇天站在水龙头下让水流正释解这几日的疲劳,没想到排长又开始催了,只好慌慌张张的擦了身体,出去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