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尧帝统治时期,北非的尼罗河流域的埃及王国,已经建立了有一千多年,此时他们被称为旧王国。旧王国的诸王留下一个个金字塔,终于在经历了一场内乱后,公元2500年,旧王国灭亡。
此时在中原大地,颛顼已经继承了黄帝的帝位。埃及旧王国灭亡后,印欧民族在里海北岸的大草原四处流浪谋生,此时中原大地的大洪水还没有到来。在这个时期,华夏民族终于在历史的长河中赶上了古埃及的文明。
但是历史似乎要给人类的文明带来新的灾难,席卷世界的大洪水也发生在尧帝的统治之下。人们突然间发现洪水开始冲毁他们的家园。
在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提前意识到了大洪水的到来,并且开始了对当时出现的洪灾进行研究和治理,这个人就是鲧[gǔn]。
鲧,是颛顼帝的儿子,大禹的父亲。
鲧继承了颛顼个性中的凶悍,没有人喜欢他,就连他的族人也对他有敌意。可是鲧却不在乎这些,他一直觉得是各个部落的救星,因为他可以帮助那些遭受洪水侵袭的部落,就连以善于治水的共工,也要向他请教治水的办法,所以他觉得自己才最有资格继承父亲颛顼的帝位。
最终帝位传给了颛顼的侄子,也就是喾,年轻的鲧变得暴躁不满,族人对他也都是敬而远之,而他也变得对族人刻薄,得罪了很多族人。在这期间,一直到尧帝继位,鲧都没有得到重用。
尽管部落中早就有传言有灾难要发生,可是这个传言过了好久并没有得到灵验,人们都已经忘掉了这回事,当洪水将桑田都瞬间变为沧海时,人们才相信大灾难真的来了。
人们对洪水一筹莫展,除了防备洪水外,还要防备各种随着而来的各种猛兽的袭击,帝尧对此更是没有经验。
他知道有两个人对治水比较在行。
一个是鲧,另一个是共工。
可惜,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
尧帝也不是没有派人去了解过这两个人。
他知道鲧是帝颛顼的儿子,鲧对自己的宗族并不好,在宗族中名声很不好。
听说颛顼有个儿子,那一脉现在已经都成了庶民,其中有个人是个瞎子,名叫瞽叟,如果不是他儿子舜比较孝顺而且能干的话,恐怕都已经饿死了。鲧也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的族人,相反还尽量想办法满足自己的利益,所以颛顼家族的人对他都比较怨恨。
鲧这样的人,做事情只注重自己的利益,怎么可能会治好洪水呢?
共工呢?
帝尧知道共工是一个说话花言巧语,有时候对人又傲慢无礼的人,这样的人,也不能重用。更何况,共工曾经反叛过黄帝家族,这样的人如果重用,一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除了洪水的事情,他也在考虑该不该把帝位传给儿子。他决定先听听大臣们的意见,于是他召唤四方诸侯和大臣来开会。
在会议期间,帝尧先畅谈了未来的发展方针,畅谈了国际形势,最后他看大家都已经被他说蒙了,突然话锋一改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当这个帝真是太累了,这样的日子我真是不想再过下去了!”
有的大臣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什么世道啊?当了帝还喊累,你累就别当啊?”
还有的大臣心里却害怕:“你不会把帝位给我吧,太平盛世的时候你不传,现在打死我我也不当帝,现在这个帝啊就是烫手的山药,谁接着就能把谁给累死。”
帝尧看大家都没反应,心里暗骂这些人怎么不配合啊好歹说点什么呀。最后,自己的话还得自己接,他只好叹口气道:“谁能继承我的位置就好了。”
大臣放齐最聪明,他明白帝尧这是在试探接班人的问题,此时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他连忙说道:“要说继承您的位置,那当然您的儿子丹朱了,那可是难得的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啊,丹朱这个人,心地善良,温文尔雅,仁心爱民,善待小动物……”
旁边的群臣都朝放齐怒目而视,心想你也太能吹了,丹朱脾气都暴躁成那样,你还说他温文尔雅,你什么时候看到他善待过小动物了?他天天打猎倒是真的。
尧帝听了放齐的话,心里也有些不高兴:最近老百姓可都是天天向自己告状说丹朱的不是,还说你纵容丹朱,我看丹朱就是你带坏的。
他又看了看大臣的神情,知道丹朱恐怕是没有人赞同,他心里一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这些大臣到底是想让谁继承我的位置?
想到这里,他大义灭亲地说:“丹朱那个小子!愚顽、凶恶,不能用!”
他看了看大家,和蔼可亲地说道:“大家积极发言,觉得谁可以来坐这个位置,尽管提,不要拘束啊。”
讙兜平时和共工关系不错,听尧这样讲,连忙说道:“当然是共工啦!他和群众打成一片,有他的地方,老百姓就会围在他身边,团结在他的周围,他做出了很多的可人业绩。我看他肯定愿意继承您的位置。”
尧看了一眼讙兜,心说:你倒是真够直爽的,原来你和共工是一伙的,你们是不是早就惦记我的位置了?
想到这里,他正义凛然地说道:“共工好讲漂亮话,用心不正,貌似恭敬,欺骗上天,不能用。”
讙兜倒不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因为尧刚才骂他自己的儿子丹朱,比骂共工更难听。
大臣看到尧帝不停地否定,干脆不说话了。尧帝看到这里,也觉得很无趣,心想还是把当前最紧迫的事情解决吧。
于是他又问四方诸侯的代表团(四岳):“唉,四岳啊,你们说说,现在这洪水滔天,浩浩荡荡,洪水它包围了高山,洪水它漫上了丘陵,我们的民众啊,他们万分愁苦,你们帮我出出主意啊,谁可以派去治理洪水呀?”
四岳是四方的诸侯代表,他们现在过得日子不比帝尧好多少,四岳此时已经被洪水搞得家都回不去了,有时候不得不爬到树上住,要不是那个叫舜的小伙子给他们搭了吊床,他们现在还得抱着树睡觉呢。
所以他们才不管什么派系斗争,帝位之争,早点把洪水治理好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他们看到共工已经被尧帝给民主地一票否决了,他们明白尧帝对共工有戒备的心理,毕竟共工不上黄帝家族的人。既然这样,那么提名和尧帝是亲戚的鲧一定没有问题。
所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鲧!你大爷呀!”
尧帝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们这几个混蛋,让谁滚呢?骂谁大爷呢?
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几个人说的是“鲧”。从辈分上说,鲧和他老爹喾是叔伯兄弟,那不就是他大爷嘛!
尧皱起了眉头,说道:“鲧这个人违背天命,毁败同族,不能用。”
四岳心里立刻不愿意了,这个不能用那个不能用,你能你UP呀?
可是这话又不能当着尧帝的面说出来,他们互相递了一个眼色,态度坚决地说:“我看就任用他吧,不用怎么知道他不行呢?要是试试不行,再把他撤掉不就行了?”
尧帝本来不同意,可是一看这几个人态度坚决,再一想,要是不用鲧,他们一生气非要让共工来治水,那倒麻烦了,谁知道共工会不会心怀叵测,把洪水往我这里引呢?
尧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听从了四岳的建议,正式任用了鲧去治理洪水。
鲧治水有一套,但是他注重自己的利益,哪边对自己有好处,他就把哪边的水给堵住,至于水流到哪里---I don't care。更何况,鲧本来就认为自己才应该是继承帝位的人,他更看不起尧帝,所以此时他是怀着一股激愤去治水的,带着情绪工作,自然是上边领导不满意,下边部落的人也不满意。
搞了九年,洪水没有被他治理好,反倒更加泛滥了。老百姓时不时的找尧帝告状,尧帝也拿鲧没有办法,因为他是“仁”帝,靠的是用各种权力来牵制不同的人,他担心把鲧换下去,共工会爬上来。
尧帝没事经常琢磨围棋,知道动一子而发全局的道理,所以他要仔细算好每一步要怎么走,他现在明白,洪水治理那边要让鲧先干着,此时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能继承自己帝位的人,把政权顺利延续下去。
尧本来还想着让丹朱继承帝位,但是他发现儿子的名声在诸侯的耳朵里越来越不好,他意识到不能再指望这个儿子了,他要想办法找其他人来继承帝位了,而且要想办法把权力重新来过,重新洗牌,不,重新摆一盘棋。
这次,他要下一盘很大的棋,他要仔细地谋划一番。
当帝尧正在为自己接班人问题头疼时,他未来的接班人舜,此时正躲避着瞎眼老爸和异母弟弟的一轮又一轮的各种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