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长假我没有出去看人山人海,参加了3场婚礼,觉得自己在到处是陌生人的酒席上埋头苦吃的功力大有进步,狂吃了几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樱桃,感觉意犹未尽,第一次学做酸奶蛋糕意外获得一致好评。
接着我就给自己放假一天,票都是临时起意的,关掉手机,扔下电脑,独自旅行,难得的还有一场春雨同行。这雨时断时续,下个不停,我不觉得天公不作美,反而享受它带给我的安然和清新。雨中的乡间、村庄,在我蹩脚的技术下,竟然展现出一种超级清丽崭然的画面。我拍了很多雨中的山,雨中的房屋,雨中的站台,雨中的标牌,雨中的远方。我知道这样的天气里,我如此行动会被冷风吹乱头发,被飘雨淋眯眼睛,被低温冻红脸颊,疲倦而狼狈,可我就想义无反顾一次,不管不顾一天。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整个过程比我预设的好得多。走在同样熟悉和别有风味的旅途,我心旷神怡。一路上,我在反思,长这么大,到目前为止我确实没对社会做多大贡献,可我不骄傲,不虚荣,不游手好闲,就一点点的不成熟和小坚持,怎么也算是个无害公民吧?!可是我为啥就觉得这人生没什么希望呢?给了二苕一个我应该没有机会和心态去消受的东西,这不算告别,更不是一时冲动,只是懂得了怎么对自己说珍惜。背过身,挥挥手,奔向下一个转角。
连着几天我的觉变少了,晚上12点多才睡,早上没用闹钟却5点多就醒了,怎么都睡不着了,拿张旧报纸看完都还没睡意只好起来。早上空气是真好,5月的清晨,不干不湿,微凉微醺。昨天从火车站出来,看到广场上的秧歌队,还有那些跳快三慢四的老少,人不多,可是组织的很好似的,我看了一会儿,不统一的步调,不一样的服装,可是一样的表情,我欣赏认真的人,认真不仅是一种品质,也是一种心态,正如幸福不仅是一种运气,也是一种能力一样。
今儿断断续续的看了一部电影,等我看完了才发现很久以前好像看过了:似曾相识的面孔,似曾熟悉的剧情,看起来没有一丝的意外,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曾经电影是多忙神奇的东西,我会看的忘记所有的周遭,可是现在的电影看完了就像吃了一盘变质的菜肴,有上当中毒的感觉,总之很不爽。我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啊,怎么现在的电影就这样,失望不是一点点。
这样灿烂的五月,连呼吸都带着花香。那天跟弦和琴这对双胞胎一起去逛街,真是好玩儿。在小商品市场两个家伙什么都想往回家搬,一个勺子愣是玩了半天,我最后买了俩枕套,一斤多的棉花,回去就做了两个抱枕,糖果样子的,一个蓝色,一个绿色,抱着它们看电视,被看到了,都来抢,都笑我,呵呵,人总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制造快乐。我有漂亮的头发,漂亮的眼睛,漂亮的手,我会穿着喜欢的球鞋,走的越来越轻快。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晴空万里还是雨雪连连,我都敢素面朝天,面对每座山,每条河,每张脸,每颗心。
我的手腕上光秃秃的,我不喜欢戴手表,但工作需要每天必须带着,可是我下班了就会取掉。以前,我的左手上一直戴一条手链,我喜欢的样子,喜欢的颜色,那时的风,那时的雨,那时的心情都在那儿。可是某一天我给弄丢了,连同我的黑夜和白天一起消失了。无从寻找,也无法弥补。传说中有一种鸟一辈子都那么的飞啊飞,从不驻足,累了只在云上休息,它停下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那一刻。似乎就是了,黑夜白天,春夏秋冬只能这么流浪着。有时候会疑惑,人为什么隔一段时间就想要旅行呢?这跟家常菜一样戒不掉老念想。我想,可能是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时光,有些地方,一旦离开,就回不去了,或者说总觉得回去了也一切都变了,于是,我们不断地逃离,去旅行,以摆脱地心引力的筋疲力竭来换取之后片刻的欣慰,证明自己,不是只苹果。 (2017.05.02 虞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