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绉玮
我记得世界是在减字法中分崩离析
在倒置的漏斗里重置黎明
在热血浇熄的午后残留回忆
在簸箕里倾覆肿胀又一篮身影
在轻度微澜的水纹里徜徉自知
我遗忘是在黄昏的乘法口诀的顺畅
在那叶子越发枯黄堆积地如山
在那树荫斑驳聚集地徜徉落日晚霞
在那远处袅袅歌声吹奏的风的挽歌
在那山谷幽深冷寂里寂寥的相伴
我残留的是除字法里遽急的生命
在狭缝里谋求生存的阴暗面
在镀金天空里四肢战栗的身影
在冷涩寒潮高处被狙击而倒下的皮囊
在俯瞰上帝视角里角逐出的新的生命
那些走的时缓时急
急迫感驱使着疲乏的镂空的
行在路途克死他乡的孤苦
那是在世界镜头行使算数
勾勒你轨迹的黯然与别离
告诉你,世界属于我们,不是他们的
可以支配强权、枪炮与手势
和着晚风入宿的最后一抹霞晕
也该落脚
只是在疲软的风里与浇熄的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