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地接近你,无限地接近虚无
那一刻我是爱你的,何须一万年
胸部起起伏伏,急促到哭泣
随后的拥抱,再紧也拉不回飘落的呻吟
那天的天气真好,我们应该去植物园看叶子。上周和一个女友一起去植物园游荡,因为不是节假日,游园的人不是很多。但随处还是能看到一群群、穿着花花绿绿、说话叽叽喳喳的大姐们。间或有几个大叔老当益壮,大多是充当摄影师的角色。微胖的大叔拿着单反相机,对站在枫树下的女人们说,再侧一下身,对,这样很棒。那些女人们真的很美,浑身都散发着光,彼此辉映着。我和女友穿得很素净,她穿着黑色的紧身小袄,我穿着暗橘色的抓绒外套。
那天,空气能透过阳光,阳光能温暖空气。但是香山和远处的西山,还是笼罩在薄薄的一层雾中,灰蒙蒙的,看不清山上的枫叶是否已经红了。而近处的银杏叶已经将一片又一片的草地染成了黄色,很配大姐们艳丽的装束。成熟的银杏果落在草丛里、落叶中,外面包裹着一层姜黄色的浆果似的果肉,破裂后,散发出一阵一阵难闻的味道。
樱桃沟里的坡很缓,我们轻松爬到水源头,天看起来竟清亮了许多,让人想做几个深呼吸了。沟里面的水已经快干涸了,但树和藤几乎都还绿着。偶尔,也有黄了的、红了的叶子,点缀在林子里,使人眼前一亮。那些大姐们喧闹的声音不时飘到耳中,能听出来大部分都是老同学相约,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哪个哪个同学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儿,现在又是什么样儿。
我们哪也没去,只是半躺着
聊起你的工作,你的老板
十几年前你左耳上扎的耳洞还在,一共两个
头发里已经夹杂了些许白发,你说是奶奶灰
周末和另一个女友去看舞蹈演出——《香魂·乡魂》,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以鱼、雁、月、花的形式梦幻般地呈现在国家大剧院恢弘的舞台上。四美的灵魂穿过岁月的层层迷雾,从遥远的天边归来。她们曾经被强暴的身体,被束缚的魂灵,被放逐的命运,被模糊的双眼,从历史的帷幕中游出来、飞出来、步出来、开出来,无奈、幽怨、挣扎、悲愤……
她们想回家。历史的黑幕落下,她们的使用价值被国家和政治榨干后,无人再去关心这些飘零的香魂最终落在何处。无论是泛舟蠡湖、长眠大漠、惨死阵中、还是马嵬坡下泥土中,都是香消玉殒,埋骨他乡。四位年轻而美丽的舞者用充满张力的肢体语言、飘逸的身姿,营造出如梦如幻、如泣如诉的气氛。试图告诉几百年后的观众,中国女性几千年来被压抑的不甘、饥渴、喟叹和悲歌。
舞剧结束的时候,演员们立即从悲情中跳出来,欢快地重新登台亮相,与观众们优雅谢幕。无论你是否还沉浸在四美的悲剧人生中,此时都得起身离开剧场。
最好的分别,就是从未相遇
最快的老去,就是从未爱过
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你拼命
你的白发,是否会让另一个人的心,陡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