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瞬间,你后悔来到这个城市?

        城市里住着理想,还有孤独。

文 | 李自渡


我们每个人都像一只候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飞往一座城市,来回辗转,享受过繁华,也忍受过寂寞。

这座城市里住着我们的理想,追逐梦想的人像不知道口渴的夸父一样,是不会累的。但是再熟悉,也终究不是我们的家。流浪人不去斯巴达,但是流浪的人会想家。

这座城市里住着我们爱的人,有我们一起牵手走过的林荫小道,有我们吃过牛肉面的路边小摊。但是那些都是回忆了,等到回忆过去之后,城市倒有些陌生。

今天的几个小故事,和大家分享一下,哪个瞬间,你感到这个城市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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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我家住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交通很不发达,没有高铁,只有火车。去大学的城市每天只有一班23个小时的火车。

临走的那天,妈妈忙着给我收拾着行李,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嘴里呢喃着,生怕落了什么东西。

爸爸一张一张仔细地数着钱,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到了学校吃好喝好,别为家里省钱,不缺钱。”

爸爸送我去上学,但是他从来没出过远门。让我去买两张硬座,顺便把他回来的车票也买了。我买了两张去的硬座,偷偷地给他买了一张回家的软卧。

火车早上四点多达到我学校所在的城市,地铁站6点半开始运营,地铁站的灯很暗,蚊子很多。我和爸爸站在地铁口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以后的每次回学校,我都要站两个小时,习惯了这一切,但是却没爱上这个城市。

城市里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活着,没有人会在意你我的境遇。

那一刹那我觉得这个城市好陌生。

我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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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我是一名实习生,今年刚从一所专科院校毕业,因为我们的专业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找工作,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工作,不过薪酬可想而知,前三个月没有工资。

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因为公司离的比较远,所以我早上六点就去坐公交了,那天起得太匆忙,没戴眼镜,走在路上好像上了一层雾。

记得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公交车上睡着,睡得很香,能到我发了工资,给爸妈买了礼物。过了好久,等到坐到终点才发现坐反了。

下了车后,本想坐回去时,突然开始下起了大雨,偌大的城市街道上只有我一个人顶着外套在雨里奔跑。

最后我站在街道旁的咖啡馆前,拿着湿漉漉的手机找经理请假,等了三个小时后,收到了三个字:知道了。

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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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我是一个外卖小哥,我不讨厌这个职业,但是我却不热爱这个职业,特别是遇到下雨的天气。

上次下雨天摔折了腿,修养了一个月后就继续送外卖了,年轻,精力是我们的本钱。

我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我们这个行业是不需要伞的,习惯就好。雨天电动车很难骑,总会迟些时间,每送完一个快递都要低着头说上好久的“对不起”。

遇到好心的顾客会说没关系,到了就好,遇到有些顾客给一个差评,这一单就白送了。不过确实也是我自己的责任,送晚了就是晚了。

那天在路上耽搁了很久,衣服上满是水来不及擦,好不容易挤上电梯,里面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我直直地站在最前面,虽然空间已经很窄,大家还是往后移了移。我假装没看到身边的人捂着鼻子的样子。突然,电梯超重的声音响起。

我往四周看了一眼,大家也都在看着我,我低着头默默地走出了电梯。

行色匆匆的人群里,你并不特别也不会有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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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去年,考研失利。

回学校收拾东西那天,搬着行李走在那条走了四年的小路上,想起这四年的时光,不禁有些恍惚。

操场上有我四年的汗水,自习室里有我背书的声音,食堂里有我排队的身影。

我一直想摆脱本二的出身,努力了四年还是没能去到我想要的学校。

那天爸爸打电话说奶奶想我了,我眼睛一红。

他说:闺女回来吧,考不上就找工作,找不到工作就回来,大不了老爸养你,老爸这身体还健壮的很呢。

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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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他的孩子满月酒的时候,邀请我去参加。本来我已经打算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但是最终还是去了,可能还是想多看他一眼吧。

我们分手后,我一直留在这个城市,幻想着他会回头,可是等到他结婚,生子,还是没等到。

我去商店挑了好久给孩子的礼物,最后买了抹茶味蛋糕和糖果,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我一进酒店就看到他了,还是和以前一样阳光温暖,只不过身上多了些成熟,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孩已经做爸爸了。

他看到我很高应,抱着孩子过来,示意让我抱抱,我接过了孩子。孩子的眼睛很大,很像他,鼻子嘴巴都像他。孩子的左手上帮了一个银色的铃铛。

三年前的那个午后,我们躺在洒满阳光的操场上,我玩弄着他的头发说将来生的第一个孩子要在左手上绑一只铃铛,长大后肯定很闹腾。

我不想在这个城市待着了,那些回忆属于我们,但是我们却没有现在,更没有将来,这个城市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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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妈妈说:“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家里一切都好。”


这座城市里住着我们的理想和孤独,理想很大,大到我们看不到摸不着。孤独也很大,但是感受的很深切,似乎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们身边。

赵雷问:理想今年你几岁?我说理想今年一百岁。

《神秘巨星》里有这样一句台词:做梦是人的基本权利,每个人都有权利做梦。

城市很大呀,孤独也很大呀,怎样克服孤独呢,让理想变得比孤独更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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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李自渡

当地较为英俊的丑八怪。

新闻专业,小说副业,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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