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飞醒来的时候,发在自己躺在一个四面白帐的床上。咖啡色榻榻木床可以闻见樟木的清香,几本建筑史书隐隐约约的散落在旁边的书柜头,但房间里却种满了各种热带绿植,让她有一种初醒来的错觉,不远处两片亚马逊大叶后面又看到严俊正在一个褐色梨花木茶台上摆弄一套紫砂茶具。泡茶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得来只要两个动作就可以了:放茶叶、倒水。但是在茶道中,那一套仪式又过于复杂或是过于讲究了,杯杯盏盏间,严俊因月飞飞太贪睡已经倒出了五回。
月飞飞揉了一下脑袋,看到身上穿的却是一件白色大衬衣。揉了一下头发穿着拖鞋就朝严俊走去,严俊头也每抬将手里的茶碗递给她:“醒醒神”。月飞飞接过入口的却是红茶,红茶里加糖,是她喜欢的口味。月飞飞刚想问她,严俊接着说:“衣服是李婶昨晚帮你换上的”
月飞飞顿时蒙了,难道她昨晚还吐了?对于昨晚的记忆已经没有任何印象,只是咳咳了两下那个我先去下洗手间。严俊:“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躲避尴尬的问题找的理由都是去洗手间”
月飞飞抬在半空的叫顿住,赶紧把一杯茶顺溜了三道后递到严俊手里:“嘿,昨晚没有太失态吧”严俊:“除了没上桌子,其他表现还算可以”月飞飞吞了一口口水。
严俊沉默:“还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月飞飞当然知道那个问题马上摆手:“哈,其实我就是好奇,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毕竟我俩只是协议关系”。
说到协议关系严俊顿时明朗,笑:“你记得就好”。
“其实。。。。。”
“哎?”月飞飞马上把头凑了过去。
严俊皱眉:“你的好奇心果然很大”
“。。。。”
夜不归宿,老爷子电话已经打了八十几个,最后严俊说把我送出去,车库在严俊家里对面的停车场,看到一对相扶着过马路的老人,不知道怎么我的泪瞬间滑落。
怕严俊走过来看到我的狼狈相,月飞飞甩了一句:“今天的风怎么那么大,大到割眼”
“割眼?”严俊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荡漾了起来:“你总会蹦出一些奇怪的新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