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26 9:27醒
之前醒过两次但是好累于是继续睡了。
好像在什么机构工作,又到一个地方去上课,好像一直都在那学古琴。到了以后机构才告诉我说平时上课的老师来不了,今天换了个老师。进来是一个老头。觉得这个老头像个业余的,就不会,因为他一直在不停地说话就是不开始弹琴。于是有些生气,对他说“啥也不说了,弹个《流水》听吧!”他就拨动了一下弦,感觉就不会的样子,于是说“不行了就《秋风词》,从那个开始也行!”接着跑进来了许多人,据说都是从别的地方追随着这个老头来上课的(好像许多都是中年大妈吧,现在想起来)。我忍不住问这个老头到底是干嘛的,不知道谁告诉我说是一个管乐老师。然后很多人跑来听课,小屋子挤得慢慢的,老头讲得很开心。我生气了,觉得都是乱来,拉开门出去对机构的负责人说,“说好的一对一古琴课,所以能不能把我的费用往后推一课时?”这个时候还在想,一节课到底是四十分钟还是半小时来着,是四点到四点半还是四点到四点四十。
离开后,我走到外面街上,往回走。这块有个略深很宽的沟,像坑一样,下面是黄土。我要沿着沟往回走,路上很多来往的人,走到一半发现前方有个黑色的很大的一团不知道啥,像巨噬细胞一样的存在。别人告诉我,这条路无论从这边过去那边也好,那边过来这边也好,但只能走一遍,就是不能走回头路,否则就会被那个黑色的东西吞噬掉。然后他建议我走一条路绕道回家。我想了一下,觉得实在是绕太远了,就想从哪里过到沟对面,然后从那边穿过去。
发现往前走一段路上有个桥,从桥上过去可以看见远处高高的绿树,像个小区,还有许多人买菜从大门出入。我走到这里,突然感觉到,好像以前在大爷那里上班,和大爷做同事的时候,认识了许多人,我们有许多同事,认识他们很开心,并不像我之前感觉到的只有我俩人那么孤独……想到这里有点晕,觉得好像那时候又觉得确实只有我们俩人啊……但是这种开心的感觉又异常真实。
走过去就在都市里大街上,刚才是像郊区那种街上。忽然左边走过来一个女孩,我发现就是我,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然后我俩都笑了。她紧挨着我,右手拉着我的左手,说:“我的热的,给你暖暖。”我的手真的是冰凉的,心里觉得奇怪,此时此刻,此时此地,同样是我,为啥一个手是热的一个是凉的呢……
我俩在一起刚走了几步,前面突然有个车一直想撞死我,我俩就在街上躲,然后它就追着撞,路上还有许多车,都视而不见自顾自,突然从后面开出来一个红色的小车,就像跑跑卡丁车,很小,可能才到我的膝盖那么高吧……它就和那个想撞我的车一直蹭,把两个我都护在它旁边,我手垂着可以摸到这个小车,后来那个撞我的车放弃了自己开走了,这个小车也开走了。
另一个我对此很生气。她好像因为这个原因扭伤了脚去住院。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我们分开了,车的时候还在一起,扭伤的时候就不在了,我好像是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家还是机构。然后听说另一个我住院了,就去探望她。
我到医院去的时候,她刚好出去了,是去卫生间还是。病房里没有人,我看见床头的墙上有一个提示,大概是说在病房里必须要说英语。然后我转过身,发现看护来了,这是一个菲律宾女人。我们还用英语说了几句。后来另一个我也来了,我们还是用英语,大概就是说些怎么样之类的话。
这个时候,有探望的人来了,好像就是之前我上课的机构的一些人,有四个,一字排开,是不同身份,好像代表不同的人。大家还是讲英语。另一个我和其中第四个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了,一个要扣出一个眼睛,一个要揪掉一个耳朵。
我觉得哪里奇怪,越来越奇怪,就在旁边看着,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动了,上去把她家拉开,然后说话了,说的是中文。
我对另一个我说:“你是否觉得奇怪呢?也许在我们的世界把人分成好人、坏人、不好不坏的人,而他们对我们做的事情会是好事、坏事亦或者介于两者中间的事……但是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呢?似乎我们从来都不会直接对那些对我们做坏事的人做什么,而会对中间这些人生气,以至于生气到要扣出眼睛揪掉耳朵的地步,你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醒了。
怎么说呢,到这个梦的最后,我突然感觉到或者发现了什么,就是,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劲的思路,不对劲的行为。是在梦里发现的,而非醒来以后。可能是因为可以看见自己的缘故,就是看见另一个自己,真正的能够把自己当作客体来观察,此时此刻,而非观察过去自己的行为。
所以,在另一个我与旁人打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整个梦,一开始的时候,我对上课的老头如此愤怒,但他其实并不是做坏事的那个人,而是中间的人。应该对此负责的机构,并且,为什么我会说“能不能向后推……”,就是,机构本来就该负全责,他们不仅应该提前通知我老师变动了,而且应该沟通,我也可以拒绝来上这节课,或者他们请了不专业的老师可以要求调换,甚至是属于欺诈行为可以要求赔偿……而不是“能不能”。这件事机构全责。
但是后来的事情呢,在路上被奇怪的车攻击,这跟机构没关系,另一个我似乎是觉得自己脚扭伤机构应该负责,因为这是在从机构不满意的课返回中发生的。但是事实上,他们不需要负责而且毫无责任。我们应该报警或者怎样,追查肇事车辆。这件事中小红车在做好事,试图撞我的车在做坏事,而机构则是一个中间媒介不好不坏。
同样,为什么会住在一个讲英语的医院,为什么需要医院的逼格,又为什么会有机构的人来探望或者道歉……
好像有很多东西指向都搭错了,因为没有找到正确的通道,所以异常的愤怒,爆发出来的时候就很快,不死不休的味道。就像,梦里在大爷那里的时候,我忽然体会到认识这些人很开心,但是又觉得当时并不这么觉得,但是这种感觉又是真切的。醒来以后想了想,它们确实是同时存在的,只是在那一个瞬间,我好像做出了一种单通道的筛选,就是,嗯,只盯着大爷和我之间。虽然确实没有那么多同事,但是同时那时接触了很多其他事情,比如前后任的助理,还有租房的舍友,以及新奇马哲他们这些在北京的朋友,这些都让我很开心。可是…这些似乎都被忽略掉了……
嗯,说不太清是什么,就是觉得,我这么愤怒,但归因和被归因的对方指向都是有问题的,并且在向对方索取很高的补偿。究竟是为什么,没有指向真正“做坏事”的人呢……这里面体会到的恐惧,又为什么会那么快的转化成对中间力量的愤恨呢……
真的很奇怪呢。。。还有,一条路为什么只能注定单向而不能往返呢……黑色的、时刻准备吞噬着回头过客的,又是什么呢。。。
2016.12.27 0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