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看到路旁躺着一只死去的天牛,黝黑的长须在风里停摆;
前方有种叫起来像摇响一串铜铃的鸟儿,一直叫个不停。
七月的湿气重重包裹着皮肤,像硬套了一件湿透的紧身衣,说不出哪里难受,可哪儿都不舒服。
这个时候的鼠尾花正是灿烂,三三两两的铁矿石躺在路旁,浑身写满寂寞。
我于草丛找到唯一一朵牵牛花很欢喜,然遇到了一大片它的同胞,再看这一朵就不再那么喜欢了。这和爱情有点相似,没有选择的时候死心塌地,有了选择,往往是新人笑旧人哭。
铺满植被的山坡看起来庞大而壮观,我想这夏已经到了顶点,雨季让大部分植物在酷暑中重新活了下来,而他们在进行放肆又盛大的狂欢。
继续前行,忽然发现一片隐身于这山凹处的荷塘,心跳快了几拍,而那朵朵白荷花又将我引入另一片更大的荷塘。
那荷塘里开满荷花,白色的,连成一片,岸边种着向日葵,荷塘里游着黑黑的小野鸭,鸟叫声,蛙鸣声,伴着美好扑面而来。
返程时还能听到铜铃鸟的叫声,脆脆的,爬藤的叶子被虫儿蛀了,可偏巧看起来像新做了件衣裳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