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当下的时代是一个梦想飞扬的时代,仿佛万物有灵,一草一木一只鸟儿也都有自己的向往和追求……
2017.8.15 星期二 多云
2013年6月26日上午,我路过东湖公园的时候,所看到的一幕至今令我念念不忘。一家画廊门口,墩地一只大铁笼子,约一米多高,直径半米的样子,里面关着数只秃尾巴喜鹊,还有一只大红公鸡。想必它们是画家哥们儿用来写生的对象。鸡与喜鹊同处一笼,也算是千古一遇的黄金组合,乃是喜在眼前、大吉大利。然而无论如何,我却喜不起来。这鸡倒无所谓了,可惜了“天之骄子”的喜鹊,此前是多么自由,多么潇洒。在田野,在山坡,在挺拔的杨树柳树上,我时常目睹其风采,拖着长长的尾,像极了携剑的武者文士,是那样的气宇轩昂。而今,为了闹市繁华和所谓画家模特儿的身份,终日饱食含有添加剂的鸡饲料,无所事事,虚荣作死,悲耶?喜耶?真是可怜之鸟儿,必有可恨之处。
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你是喜鹊呢。也许是富含什么物质的添加剂吃多了,也许是经常不见阳光,喜鹊们的翅膀已然丧失了飞翔能力,部分羽毛也开始脱落。我看到画家哥们儿便时常打开笼门,令其放放风。有一次它们在笼门外时,那只大红公鸡突然追赶起其中的一只秃尾巴喜鹊来,我看那鸡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喜鹊也无反击之力,只是扇动没有羽毛的翅膀,边跑边跳,此情此景,怎一个惨字了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站在一边观察思考着,决然没有看热闹的意思,当然也无同情。
可以想象,喜鹊一家也定是居住在泰山怀抱里,与亲爱的妻、子、女儿们经营着自己的家园。它们的巢,我是知道的,虽不能完全遮风挡雨,但也是一流的建筑,不像灰喜鹊的巢那样简陋粗糙,更不像斑鸠的巢那样随意凑合。我知道喜鹊天生拥有感知云雨阴晴的能力,它们知道一年中每一个时节风雨从哪个方向来,故而将出入口避开风雨,它们是践行“心顺自然、自然顺心”理念的高手。它们的巢,往往坚固、险峻,即便是身怀绝技的野猫、黄鼠狼子们也是无从上下、无可奈何。
可是如今呢?想必你们苦心经营的爱巢早已被贼头贼脑的鸠哥占去了吧。想必,在动物世界中也是充斥着羡慕嫉妒恨,也是充斥着尔虞我诈。想来“反忽悠”能力极差的喜鹊一家,也是对鸠哥言听计从,决计做大都市的成功者,幻想着实现名利双收的梦想指日可待。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会是——在鸡笼子里睡觉,他妈的睁眼儿后,满是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