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百年的修炼,才能得到同船共渡一程,千年的德行才换来共枕一夜之眠。那我们应该是万年之前在佛前虔诚地祈求,感动天,也感动地,才能有了天涯海角汇聚而来的相遇。
往昔已经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先生铜像下的欢声笑语,依然萦绕耳边,挥之不去。任凭风吹雨打,把记忆冲刷而去,可是,谁又忘记——无论年长年幼的同学都以哥相称的旋哥,还有他那淳淳的教诲,以及他平静如水的目光里那份真诚和亲切;当然,我相信我们也忘不了日夜兼程的住院总,是他,在我们值班的夜里给我们筑起一堵安全之墙,大家相互扶持渡过一个个有惊无险的突发医疗险情,文总,还记得我们在手术室患者坐立情况下的气管切开吗?记得血氧饱和度已经掉到45%了,你当机立断采取措施,最后我们总算把气管成功切开,面对阴囊皮下气肿代价,柴教授依然幽默风趣地说,她以前也有这样经历,做多了,就熟练了。柴教授看似若无其事的幽默中,隐约可现的是上级医生对下级医生的宽容和扶持。这细节上的感动,一直以来久久让人无法释怀。在耳科,几乎都有经历过熊教授每天早上没有上班之前突然查房的经历吧?尤其是周末时候。记得那时忙得乱了方寸,每每火速查房之后,就是熊教授各种近乎“挑难”的提问,尤其是耳科听力学检查结果知识问题,让我云里雾里一番。等到熊教授一一解读之后,方才醍醐灌顶。当然,还有亦师亦友的雷教授、江总,在忙碌工作之后,带上我们,到附近街边的美食小店,享尽广州的风味小吃,觥筹交错之间其乐融融,总是在华灯初上之后,大家半醒半醉之间称兄道弟一番,互道晚安于广州的某一个街角,路上的灯光朦胧迷离,似乎沉醉了,天上的星星闪闪烁烁,是不是在笑看红尘你我?当然,史教授的风度翩翩和游刃有余的鼻科手术,也曾让我们竟折腰,文教授的严谨作风和严厉要求,无不让我们终生受益……
每一年,都有和我们一样怀着对中山一院耳鼻喉科技术膜拜的同仁从这里离开,走向天涯海角,相信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天地里有所建树,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但是,不才的我,依然内心深处保存着在中大一附院的学习经历,不曾张扬,怕自己才疏学浅,给中山一附院抹黑,但是,谁又能够否认我对一附院那份情感呢?就如我不曾怀疑同学们的情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