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在纳帕酒店参加了DP老师的情绪疗愈课,前一周在这才刚结束九型二阶,对环境是十分熟悉和亲切的,还给新来的几位朋友做了向导。
第一天早上从热身舞蹈开始,在舞蹈流动中找到自己的伙伴,面对几十张新的面孔,我照例没有热起来,也没有找到“新”的伙伴,内心里是希望自己能突破能找到“新”朋友的,我能量低,需要找能量高的带动,而我找的是一起来的朋友,这位朋友,能量跟我相似,有时看着她,我就像照镜子一样看到自己。我在观望中,观望她,也观望我自己。熟悉和不熟悉,其实我都放不开,小时候对跳舞的那份热爱不知道被压在第几层了,想表达又不敢表现,假设别人有评判,然后我先评判我自己了,这是“我不可以表现得很突出”的限制性信念,因为不表现就不会出错就不会被责怪。
接下来的与同伴的撑手、按肩、按胸口练习,我都感觉到同伴的力道不够,她告诉我说心疼我不敢用力,她也坦白了对自己担心的评判,也许我们就是这样陷在自我评判中没能给彼此充分的支持。我当时的模式反应是,我需要包容她,我包容她我就是高尚的,但心里对体验的渴望没有停止过,我的自我力量怎么一点踪迹也找不到,还一边合理化“接纳”一切的发生,一边又在自我评判里迂回,内在里有声音在打架。我看见我在打架,我怎么就不能拿出些自保的力量:不投入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金钱来这消遣两天。特别是转眼球的练习,场上有几个伙伴又哭又喊,呕吐甚至是站不起来。我怎么一点情绪也没有,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还特失望地去问了张妍,她说我这不才上完二阶才清理了大部分情绪嘛,我心里平衡一些。
晚上进行了葛吉夫神圣舞蹈的体验,动作虽简单,但只要一上脑就会乱,而且越用脑越乱;DP老师还引导我们去思考:当你发现你的动作和身边的人不一样时,你能允许自己的不一样继续做下去,还是陷入头脑中去评判?你是否归于你自己的中心?我自我感觉90%能跟上节奏,是很宁静从容的一种体验,特别是手往上举起时,高举的手好似就能接收到宇宙的能量,我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能量体。听完DP老师对这段舞蹈的精髓分享,我有点吃惊,那表示我的临在品质已经有所提高了?头脑里还不承认。
第二天上午老师在理论讲解时,有位伙伴掉进了自己的情绪里,然后课堂慢慢变成了她一个人“表演”发泄的地方,我心里清楚,她的痛苦愤怒来她自己更深的没被满足,可是我并不接纳她,我觉得她在占用大家的课堂,四十几个人在看她一个人“表演”,她应该去做个案而不是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课堂程序里,DP老师借此示范并让大家流动起来,每个人找人把心里的愤怒“凶”出来。我一开始没有搞清楚模式,以为是像二阶“父母和解”那样AB练习,A发泄,B临在支持,我一开始对温少君,我一直站着等她骂完我再骂。后来才知道是对骂。我当时冒出来最想骂的人是我的婆婆,我把她对我、老公、孩子的控制都骂了出来,有的对手不敢对视,我会觉得很不“过瘾”,“连看都不敢看我算什么本事”,我有一种追击的快感。
说到对视,我不知道是自己有了评判还是自己对九型的一对一,对一些学员的“不合规矩”我会挑剔。老师明明强调了要表达完才拥抱,可是有的人就是直接“来吧,抱”,我会认为她很随意或者轻视我;有的人眼神飘移不确定;有的人拥抱完连接就断了,不会再多看一眼便转身;有的人拥抱着我还再跟别的人开玩笑……当我感受到不真心时,我便不想再回应、给予。在几次真诚的拥抱后,我心里的声音是:我想要的爱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勉强、试探。我慢慢退到了场外,放松地站着,是一份归于中心地平静,此刻,我已不需要再向外抓取,我自己安住便很好。
让我感触最深的是死亡静心。“你住在哪里?”“我住在将死的躯壳里!”跟每个人的对视都很震撼,我看到每个人都已不在躯壳里,只是“灵魂”在搭话,冰冷、淡漠。我们每个人都借由身体而存在,又不是身体本身。我的身体不是我。当我将死,只能跟所有我的身体、我的物品、我的本领、我的缺陷、我的胜利、我的失败、我亲密的人、我憎恨的人、我的伤痛、我的梦想……所有在我心里有所属的一切好、一切坏、一切普普通通、一切不知不觉,全都说再见了,我泪流满面,不管我是不是愿意,不管我是不是可以,我都只能无能为力地放开,不再有恨,只留下平静的感恩和祝福作道别,我就这样死去,平静地死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就像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一样。当我站起身,场里的伙伴们也活过来了,为新生起舞庆祝,我们再次相拥遇见,“我珍惜我的生命,我爱我自己,我就是爱”!
爱,生于我心,归于我心!长长的路,慢慢的走,感恩路上的我、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