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生生不息的日子总是流逝,在这流逝的岁月中总会带走许多的物件,至少是我平生见到过的物件,用文字的形式与以留存,以表怀念。
(一)织布机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木兰当户织,已是近二千年了,当织女端坐织布机上,一把梭子来回穿过,压上纬线,脚有节奏地踏板,经纬不断地交替,我们又算得上有福之人,几千年的传统和劳动人民的智慧,隔着岁月,依然还能体会到,当当哐,当当哐,岁月如梭,多少织女的青春耗成一匹匹布料。
(二)土车
霜板桥,青山桥,古塘桥,梅林桥,旧时的地名都是那么美,小姨出嫁,采购嫁妆等生活用品,外公就打一土车,从梅林桥到古塘桥十多公里山路,土车旧时独轮车,打土车就是推,一个打字可以代表很多动作用语,打铲子,就是用铲子装卸货;土车,一个木轮,周边围着橡胶,木轮上一个三角形支架,三根横杈,横杈上放有长的竹编篓,两根弯弯的长辕,推着上路,叽叽喳喳的叫,所以又有叫鸡公车,到达镇上,外公坐在土车的辕上,点燃他的旱烟杆,对外婆说:“你俩慢慢去买吧。”羊肠小道,独轮车以它固有频率,来往穿梭,载着一个家庭的希望和收获。
(三)水车
水车,就是没有抽水机的时代,利用人力把水流从低处引到高处的一种工具,全都由木材制成,一个长长水渠,许许多多的车页子,车轴,车槌,车架组成,一般两人或三人的居多,人坐车架上,脚踏车槌,一前一后,车轴开始转动,带动车页子,车页子将水一闸一闸地赶往水渠,连续起来,整个水渠就装满了水,“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风扇扇风,风出扇,扇云风生。”唐伯虎和老农对对联的典故,耳熟能详。
(四)风车
单写字面两个字,风车,也许会想到小朋友的玩的纸风车,或装在山上的一排排发电的风车,但我这说的风车是木制的,是农村用来吹秕谷的。
老大用 撮箕撮着晒干的稻谷,走上台子,往风车最上的斗里倒谷子,老二用手飞速地摇着旁边的手柄,风轮在转着,父亲就在第一个出仓装着沉甸甸的稻谷,半年的收成,半年的口粮,一袋袋装好,系紧口子;风车的第二大出仓掉下来的是瘪谷子,可以丟去鸡埘里,喂鸡;最大出仓口,在正前方,风夹杂秕谷吹出来,打在身上痒痒的。
老三是女孩子,正陪着母亲,拣菜,准备着晚餐,夕阳映着地坪,映着人影,映着风车,都是桔子色……
(五)篾垫子
篾垫子,七八十年常见之物,宽2来,长约7、8米吧,一摊开,晾晒萝卜、蔬菜、辣椒。晒秋这个词好,既想到物,又联想到情境。
篾垫、竹耙子,有许多农用工具,因消失连名字也消失了,也许有专用词典里收藏,只怕也没了。所以总是说传承,但还是有许多的东西最终逝去。
有篾垫、还有许多用竹篾编织的用具,就有编织的人——篾匠。
择一业、守一生,篾匠,中国是一门古老的职业,随着现代工业技术的涉入,有些手工艺被淘汰终是必然。
但有些旧的物件,总是能勾起一代人亲切的怀念……那些回不去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