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黄昏时刻,屋内空荡荡,唯独两只猫还是甜腻腻的黏在身旁。换上长裙趴在阳台上,看向远方的火烧云,鲜红明艳。眼睛略有刺痛感,于是眯起来仔细看,中间的太阳轮廓逐渐清晰,把头转回来的瞬间,望着墙壁,有一瞬间的失明感。
她说,你应该安定,不应像一抹浮萍。
多年前的她,还戴着古老的足链舞蹈在难以想象的高楼上,一颦一笑,足以传情。舞罢拆开一头乱糟糟的发丝,大口饮下浓烈寡情的忘情水,放肆的打嗝,爽朗的笑。可是如今,已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性子,倒变成了不温不燥的凉白开,一切都在学着克制不失态,连笑,都是拘谨又陌生的。
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一些事情的出现消失应该是让自己变得更好,而不是更坏。每个人都在用适合自己的方式在生活。如我,偶尔便是泼辣野性,偶尔则是娴静温柔,任何胡编乱造的改变都是牺牲,但虽已过去很久,却依旧难忘。
天气逐渐回热,旅途中买了两盆茉莉花放到卧室,小心的照料,等着在几个月后开遍满舍的香。所有花中,喜欢的,只有茉莉和栀子,茉莉清香,栀子浓烈,看似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但是其内在,便都是白啊,白到没有污秽,白到纯洁透明。
和女伴通话了很久,包括故事,生活,写作和爱。她欣赏我持续不断的写作灵感,可自嘲起来,灵感很久都不曾迸现也是常有的。我则偏好她对爱人未满的六分爱,偶尔会有陌生感,但很安静,她认可自己的真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这点上,我依旧是茫然的,空有方向罢了。
打开电视,沏一壶茶,滚烫的水浇在茶叶上,颜色逐渐被冲开,从透明变成浅红褐色,摇一摇则成了深红褐色。向来是不懂茶的,更多时候只觉得是浪费,但独自一人,又更喜欢慢慢度过的快感,时间流逝且无能为力。
听德云社的相声,而后睡去。
梦中看见他的手心捏着我临上火车前给他摘下的银白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