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成小组在讲台上千篇一律的讲着,老师坐在首排千篇一律的听着。
隔了一整排课桌,后面的,包含我在内的学生花样就很繁多了,只是左不过低着头,蜷着身子玩手机,只是内容相当丰富多彩就是了。
据我大胆的,不负责任的猜测,其中必当有几个女生在逛淘宝一类的线上商铺商城,也许是在为自己选购初夏的仙女裙,也许正在挑选着送给朋友或是男朋友的生日礼物; 第二类应是打游戏的吧,这类活动的参与者男生女生都有,所玩内容从王者到吃鸡甚至消消乐和跳一跳。
我想我也无从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被吸引而想玩,还是仅仅为了抗拒听课和消磨时间,当下人身不甚自由的这段时间;还有的呢,也许是在生意参谋上观察自己经营的小店销量如何了,也许在学英语,也许是别的,想来他们是真的不喜欢这门课如此的上法;还有一部分人可能是在聊天。不过,能持续聊下去的多是真的男女朋友吧。
而我自己呢,恰巧是坐在窗户边,恰巧看见落地玻璃窗上有一只小爬虫,可是它明明也有翅膀,大概也是只小飞虫,不过我亦不知它为何不飞起来,偏在那玻璃窗上爬呀爬。
看着那没一粒米大的,小小的、纤弱的身体,我忍不住吹起了风来,好奇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我吹短短的一口气,它便停短短的一瞬,“风”停了,它就继续走着。我吹长长的一口气,它便停长长得一会儿,从不逆风前行。也许它小小的身子随时会掉落在地上,它于是绷紧了小身板,全力挨过那一阵阵“风”。这也得益于这窗子上缀着的灰尘蛛网吧,若真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那可爱的小飞虫倒没有着力点了。
讲台上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看着它小小的身子还盘桓在那里,爬远了又倒回去。也不知道它想要去哪里,又要找谁。或者,它自己知不知道要干嘛,应该干嘛。毕竟我也曾在中央台的《动物世界》一类节目里看到,有些动物生下来就只有靠自己,并没有所谓父母亲人的提携与保护。譬如有一种蜘蛛,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黑寡妇”,总之它们一出生就会把孕育自己的母体吃掉,作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餐以维持生命。当时看了以后不知作何感想,觉得有点恐怖,有点为蜘蛛妈妈们感到不值。
它们的生命终结在新生生命的口中,可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为了生命的延续,它们一代代的践行着这可怕的生命规则。
还有海龟,它们总是在产卵期慢吞吞的地爬上海滩,在那里产完一窝海龟蛋,来不及多作休息便又奔回海里,有些身体孱弱的的海龟妈妈在这段路程中死去,即刻被伺机已久的鸟类分食。小海龟们从破壳而出的那一刻起就见不到妈妈,不过它们仍然知道要往海里爬去,开始它们的“龟生”。
写到这里,我看到那只小虫飞还在此处徘徊,少不得与我自己有几分相似了,我虽不会终日在一个地方徘徊不去,可是精神上的彷徨时难以忽视的。
很多时候都在迷茫,对未来担忧,对自己不够努力的责备。静待时光如水般疏忽而似,我却站在岸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