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什么吧,在这艰难的时刻,没有什么救世主,唯有自救。不在咖啡馆诞生了。不在咖啡馆名字叫不在,据说本来叫不再,但是避免徒增莫名忧伤,改成不在,对了,老板就如这名字一样,不在咖啡馆。木青在这里打工三年了,只见过老板一次,是个风姿卓越的女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却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心里的美女,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又是周五,木青从店里的橱窗往外看,一个小男孩在马路靠近车行道站着,试图穿过马路,这里没有交通灯,去学校的路就要绕远,。来往的车辆,也没有避让的意思,但他还是执拗地慢慢挪动脚步,有点无措和惊慌,木青看了一眼时间,9点十五分,这时间小朋友都在上课呢,他怕是来不及了。小男孩试图往前走,却被一双手拉住。木青护送着小男孩,在突然停住的私家车面前,不好意思的弯腰道歉和致谢,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善意,有人不停的按喇叭催促,木青只好硬着头皮过马路,手却将小男孩搂的更紧了紧。到对面的短短的十几米,愣是走了一分多钟。在不息的车流中,她们两个甚为渺小。“怎么又是你?今天又迟到了?”木青先发话。小男孩也有点囧“妈妈今天住院了,就我一个人去学校。”木青知道前面就是小男孩的学校,就再咖啡馆拐角的下一条街,小男孩这次又抄了近路。木青郑重地告诉他,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让爸爸妈妈接送你吧,小男孩点了点头。然后用稚嫩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我能去你的咖啡店里写作业吗?反正现在去学校也是迟到了,昨天家里停电了,我得写完作业才能去学校。”木青笑翻,“上个星期五你也是这么说的,真拿你没办法”。木青帮小男孩点了一杯酸奶,自己便开始准备营业了,小男孩便做在那里写作业,苦思冥想,各种拧巴。店里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么个小男孩,木青翻开小男孩的作业本,才知道他叫李小煜,是二年级的学生,“这不是你上星期五做过的作业吗?怎地今天还要做?”木青疑惑道。李小煜也说不清道不明。木青便没在说什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闲下来发现小男孩已经不在店里了,心想他写完作业就回家了。小男孩总是在星期五出现,写完作业便离开,衣着白色的小西装,像个小绅士。
晚上十二点木青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在小小的出租房里,栖息着。隔壁屋内传来摔打声,一只玻璃杯摔碎了,然后是重重的撞击声和隐隐的哭泣声,木青知道是隔壁的两口子在打架了,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她还幽幽的以为是夫妻间恩爱的日常,直到不得已第二天去隔壁知会他们小点声音,才发现开门的女主人额头的伤口,她尴尬的说了声敲错了门便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屋内,锁上门,捶胸顿足,像是自己才是那个被家暴的人。那个时候还没有家暴法出台,此后,木青在入睡前总是用心静静去听隔壁的动静,确定没有发生口角,才安稳睡去。白天照常在咖啡馆打工,夜里能安稳睡去,似乎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模样。当然一个大龄女青年的日常,总也离不开被催婚的情况,对于父母的催婚几乎麻木忍受,小时候跟随外婆长大,自从外婆去世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眼神平静,像一湖死水,她承认自己有些麻木了,她何尝不想跟人沟通,但几乎失败,她已习惯用无视一切表现的不在乎一切来于世界对抗。在咖啡馆打工,是她几乎能做的一切,不高的工资,刚好满足生活的需要,而她也对物质没有太多要求,只是偶尔有挑剔的顾客,让她有些心力交瘁。除此之外,一切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