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是一个小国,他与强大的楚国为邻,整天提心吊胆,深怕惹祸上身,可以说一直在看着大国的脸色过日子, 稍有不慎可能就要被灭国。在郑国的历史上出现了一位出色的贤臣,他的名字叫子产,很多人说他是孔子的学生,其实他是和孔子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和孔子之间有亦师亦友的关系。另外一位春秋时期的大思想家季札也高度评价了子产。
子产不仅是一位贤臣还是一位能臣,他在郑国发生内乱时,对当时的准备废掉郑简公自立的子孔说您杀死了宰相子驷,不就是因为他准备自立为君吗,您现在和他做一样的选择,不是要重蹈覆辙吗?国内的人和天下的诸侯都不会支持您的,而后郑国的局势会继续混乱下去,您就从贤臣变成了乱臣贼子了,请您三思而后行。子孔因此放弃了自立为君的念头,子产的一句话保住了郑简公的姓名和国家的稳定。
郑简公后来除掉了专权的子孔,并依靠子产来治理国家处理政事,为了表彰子产做出的贡献,他封给子产六座城邑,子产开始坚决不接受,后来在郑简公的坚持下,子产只接受了三座。很多时候当我们面对荣誉和诱惑时,认清自己就成了最大的难事,子产没有迷茫,他知道自己的职责,知道凡事要有度,要知进退知荣辱,得到的多意味着失去的更多。膨胀的权力和过度的信任都会慢慢改变一个人的初心,让他忘记自己想做的能做的和应该做的。子产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热爱自己的祖国,他只想为郑国做点事,仅此而已。
子产是国之栋梁,这点在季札拜访郑国的时候就有所提及,季札做为和孔子齐名的圣人,识人之能是他的一大能力。他就一针见血的指出,郑国的执政者没有能力,子产不久就将获得郑国国政大权,希望他能体恤百姓,施行仁政。子产深以为然,这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他没有办法心怀天下,但他做到了心怀国家,心怀社稷,心怀百姓。
子产的这些特点让他自己在郑国动荡的局势中一直保持不倒,在郑简公的诸公子整顿权力互相残杀的时候,有人建议杀掉子产,但是公子们没有一个人同意。他们的观点是子产是仁者,郑国之所以没有被灭国,就是因为子产的存在,没有了子产就没有了郑国,因此子产不能杀。这里我想到了一个词“仁者无敌”,在我看来子产就是真正的仁者,仁者没有敌人只有朋友,因此仁者才能无敌,这点子产做到了。
子产作为当权者,他没有野心,他的野心就是郑国的安危百姓的福祉。郑简公尽管是郑国的君主,但子产实际上才是郑国的真正领袖。郑国没有强大的军队没有智勇无双的将军,但是在天下大争之时,能在各个大国虎视眈眈下屹立不倒,凭的就是有子产,有这个仁者。
子产的学识渊博,在一次外交活动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奉郑简公之名出使晋国,问询晋平公的病情。文公说自己的病经过占卜,说是由于实沈、台骀在作怪,晋国的史官没有人知道这两位是什么神祗,久闻您见多识广,想听听您的建议。
子产把两个神祗的由来婉婉道来,引经据典,有理有据,环环相扣,可以看出子产具备的能力不仅是博学,他是一个很会说故事的人,这从最后他阐述的观点就可以看出来,峰回路转,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个。文公需要的是答案和药方,子产就给了他药方,不过换成其他人恐怕没有说完就要脑袋搬家了。病因无非是饮食和纵欲,可如果直接说就变成直谏昏君了。
子产的政治思想集中体现在行仁政和以德服人,以理动人,以情感人上。他就曾经和韩宣子说执政的人一定要以德服人,才能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和百姓的福祉,不然就会陷入灾难的深渊。
很多时候我们太看重权力,而忘记了责任,太看重得失,而忘记了成长,太看重了自我价值,而忽视了社会责任,太看重物质利益,而忽视了精神塑造。没了信仰没了追求,只剩下对于物质的迷恋和对于存在感的焦虑。
子产一代贤相,知者无畏,仁者无敌,入世之行,治世之能,救世之心,兼而有之为世之大才。
一个人的历史,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