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一名身穿绫罗绸缎的人经过,丁一点上前拦了下来:“这位兄台,能否借你的马?”
“不行,我自己要用。”
行人一口拒绝。
几分钟后,又有一个人骑马人来了。
“兄台,可否借你的马一用。”
他看了丁一点半晌,秉烛和夜成迎上来道:“我们可以给钱。”
行人嘿嘿一笑:“不行,没空。”
两次失败,秉烛和夜成的信心受到打击。
丁一点没有气坨,向过路的行人要马、买马可能行不通,于是转变思想,目标转向商人,商人经常跟钱财和商品打交道,就算不答应,成功率也比普通人大。
丁一点寻找着路过的商人,秉烛和夜成继续把目标对准普通人。
过了十多分钟,一批人前来,后面五匹马拖着货物,走近一看,货物虽被封存,还是露了一点出来,好像是丝绸、布匹。
丁一点迎上去道:“大叔请留步。”
吁,汉子逼停马车,打量了他一番:“何事?”
“我想跟大叔买一匹马,不知大叔意下如何?”
大叔没有立刻拒绝,说明机会来了,有意做这笔生意:“我为什么要卖马给你。”
“我有急事,路途遥远,时间又急迫,所以想跟大叔卖一匹马。”
大叔看了他一眼,又转身看看后面的马和货物。
夜成过来道:“我们会给钱的。”
“废话,买东西,哪有不给钱的?”
大叔怼了一句:“为什么向我买马,过路人多的是,你们可以找别人去呀。”
丁一点道:“你是生意人,想来,经常跟钱财、货物打交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卖马给你?”
一时间,丁一点找不到更多的理由。
夜成道:“要卖马,就直接交易,不买就说一声。”
“她和你是一起的吗?”
“我们才认识不久。”
右边还有一个绿衣青衫女子:“你们是三个人。”
“对,怎么了?”
“这么看来,一匹马肯定不够?”
“大叔无需这个,只要肯交易,我们愿意以三倍价钱买下来。”
大叔问道:“那你们愿意出多少钱?”
丁一点问:“你的一匹马多少钱?”
秉烛想,他是生意人,价钱高才肯交易。她拿出钱袋子,倒出一半,然后把钱袋子的另外一半递到商人面前道:“这点够吗?”
大叔果然见钱眼开,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
连忙接过钱袋子也不看一眼,直接塞进裤兜里:“后面有一匹马没有货物,你们牵去好了。”
走到马车后面,果然有一匹马没有货品,丁一点解开绳子,对大叔道:“这匹马我们牵走了。”
商人顾着数钱袋子的银两,全然不在意牵马的事:“拿去,拿去。”
驾!商人架着马车运货去了。
夜成道:“终于弄到马了,丁小弟的主意真管用。”
“过奖!”丁一点回答
秉烛道:“可是只有一匹马,我们有三个人,会不会太挤了?”
“你们上马,我走路。”
他倒有几分绅士气量。
“我们会用轻功,速度快,你走路慢得多,应该是你骑马。”
“我一个大男人上马,要两位姑娘走路,别人看了,怕是会笑话。再说了,是你们出钱买的马,按理说,你们更有优先权。”
“你出的主意,帮了我们,不然我们可能要徒步前进。”
三个人争论不休,互相谦让,这样下去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到将军府?
秉烛喝止道:“别争了,都上马。这马壮实,宽大,应该能同时载三人。”
三个人依次上了马背,秉烛、夜成坐在前面,丁一点坐在后面。
驾马骑行一段,丁一点就下来看一下脚印。方向没错,路线也是准确的。
走了一个小时,来到河边,脚印不见了,那种特殊的气味也没了。
丁一点道:“我们跟丢了。”
“怎么了?”
“脚印到这就没了,我也闻不出那种特有的气味。”
秉烛、夜成下了马,检查脚印,这里的步伐很乱,没有规律,官兵似乎在这里做了调整,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秉烛道:“将军府行事一向谨慎,他们会不会防止有人跟来,所以刻意毁掉了痕迹?”
“有可能。”
夜成面对河边:“他们会不会去了河的对岸?”
丁一点道:“官兵有两百多人,骑着马,过河必定会留下脚印,可是你看水中什么也没有,水、泥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去对岸的可能不大。”
秉烛、夜成看浅水区域,一切保留着原样。
秉烛转念想,一个大胆猜测浮现在脑海里:“他们不是去了对岸,也没有去别的地方。”
夜成道:“你说什么呢?”
丁一点问:“秉烛姑娘认为他们去了哪里?”
“将军府呀?”
“可将军府在哪里呀?”
夜成:“此处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们怎么找?”
秉烛面朝河里,她指着河里道:“我猜,他们在下面。”
“下面?”
夜成和她的思维想到一块儿去了:“你是说,官兵在水里?将军府建在这条河下面?”
“这是我的猜测而已。”
三人之中,无人反驳。丁一点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夜成道:“如果将军府真的在河底下面,那么入口一定在附近,打开入口需要找到机关,有机关才能进去。”
“说得对,我们快点找一下有没有机关?”
此刻,秉烛犹豫不定:“可是,将军府守卫森严,里面机关重重,就算找到入口,我们能进去吗?”
丁一点道:“先不管这些,找机关入口要紧。”
“丁小弟说得对,进不去也要找找,以我们的武功和本事,应该不难。”
在丁一点和夜成道鼓励和劝说下,秉烛埋头寻找起来。
这一找就是十分钟,三个人都没有发现机关所在。
夜成停下来休息:“怎么这么难呀?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丁一点道:“是机关隐藏地太深?还是我们的方法不对,所以找不到?”
秉烛也停下来道:“九州、丽都、宗门,历代掌门都没有见过将军府的真正模样,更别说机关、入口。除非,被抓进去的人。”
夜成道:“可是,去过将军府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过,他们要么变成尸体,要么成了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