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读书会彭老师让我们写一写:我是?我认为我是?别人认为我是?我希望别人认为我是?我想成为?人们想我成为?
刘老师是这样写的:我是孩子的妈妈,我认为我是一位不合格的妈妈。别人认为我确实为孩子付出得太少。我希望别人不要再有这样的看法。我想成为一位好老师,同时也是一位好妈妈。人们想我成为一位好老师吧。
李老师写道:我是我自己。我认为我是在不断成长的,学心理学之前和之后不一样:朋友、同事、学生认为我是随和的,脾气很好的,家里人认为我是有一定脾气的。我希望别人认为我是真实的,是可以表露自己情绪的,而不是隐藏。我想成为本来的那个自己。人们想我成为他们眼中想成为的那个角色
刘老师比较多地考虑自己的社会角色,李老师说到了想成为本来的那个自己,人们却想我能成为他们眼中想成为的那个角色。这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人到底是应该做自己,还是应该成为一个别人所期望的社会人?这二者之间是否有矛盾?
说起做自己,我想到了读研时的一位室友,她是一个有着甜美笑容的云南女孩。她爱运动,排球打得特别好,性格也很随和。她平时还喜欢跟花花草草打交道,骨子里透着点仙气。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就像春天里温暖的阳光,走在路上都会有男孩子主动问她要电话号码。一次在课堂上,她读了自己写的一首小诗,得到了老师的夸奖,从此她便坚定了自己的理想――写诗,成为诗人。从此她的行为举止变得越来越像“诗人”:早上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翻墙出寝室去感受清晨的气息,去赏花观景,酝酿诗情;晚上睡到半夜想起什么东西,一定要爬起来记在本子上。有时她会觉得自己的东西太多是一种负累,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甚至是姐姐买给她的只穿过一次的鞋子送人或扔掉,在宿舍里她还要拉一个帘子围住自己的桌子和床,因为她不想被打扰。后来或许她觉得情感也是一种负累,自己搬到一件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宿舍,连我这个和她最要好的大姐也只能偶尔去串串门。但每次见到我她都很开心,还会跟我分享她写的“新诗”。渐渐地,她越来越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她竟然连手机都不用了,导师联系不上她。我们想办法让她发表了一篇论文,可毕业论文她一个字也没有写,怎么劝都没用,她觉得一辈子住在校园里挺好。最终学校怕她有心理问题,专门为她一个人进行了一次论文答辩会,硬是让她毕了业。毕业后她仍不想工作,去北京的大学自学,说是要考博,生活费都由大学时认识的男朋友在支付。后来因为意外怀孕,终于与男朋友到了一起,并生下了一个儿子。老公一个人工作,她就一直在家用心带孩子。
她其实一直想做自己,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她的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很骨感――她的诗在我看来稍显幼稚,要发表、要成名谈何容易!她没有经济来源,靠男朋友支助,并未有成家的念头,别人又岂会答应?(男方是独子,父母早就盼着儿子成家,好早点抱孙子)与之相反,我们宿舍的其他几个都是在积极找工作,还没毕业我已经在长沙把工作定下来了,还有两个也过五关斩六将进入了北京的学校。在我们看来,她就是在逃避现实,她的梦想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不负责任。
有时我也会疑惑,到底是我这位同学太不切实际,还是我们都太俗气。今天的我成为了刘老师笔下那样的角色,却常有身不由己,情非得已的时候,有时会觉得没有了自我,都是为别人在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偶尔又会在工作上获得一丝成就感,在家庭中获得一些满足感。或许做社会人和做自己并不矛盾,我们每个人都身负着责任和使命,都是在一张关系网中,并不是孑然一身在这世上,只有扮演好了自己的社会角色,才能在成就他人的同时成就自己,才能完成人生的修行,实现自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