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忽然爱上你

沈从文与张兆和

这是一个小说天才 纯挚的

一发不可收的爱

这是一个痴情稚子 苦心的

不顾一切的爱

这是一个热心肠者 热诚的

全副心思的爱


一封接一封的情书

是绵延不绝的倾慕


1928年,沈从文26岁,第一次当老师的第一堂课上,初见18岁学生张兆和,他近乎卑微地爱着他的女神,毫不掩饰。1933年初春,沈从文写信婉转请二姐张允和代他向父母提亲,不久得到“允”字电报和电报“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兆”,同年9月9日,两人结婚。据估计,期间他一共给张兆和写了几百封情书。

中国公学

这可怎生是好


半年来为这事烦够了,总以为没事了,谁知事仍如此,或者更会加剧些,叫我如何办法呢!                                           

——张兆和

因为爱你,我这半年来把生活全毁了,一件事不能做。因为爱你,我并不去打算我生活。

——沈从文

走或留,都是因为爱

恐怕在此还反而使她难过,也不愿使她负何等义务。一面是她可以安静读书,一面是我免得苦恼,无机会做那些自谴深责的孩气行为。

——沈决定“他去”

胡先生叫我尽人事,留在这里使她多了解我一点。

——沈决定“在此”

感性和理性的战争

她是理智胜过感情的人。我很知道她的个性很强。她完全稚气未脱。       

——王华莲

我也晓得她现在不感到生活的痛苦,也许将来她会爱我,我愿等她,等她老了,到三十岁。

——沈从文

张家十姐弟

张氏四兰(从左往右):充和、允和、元和、兆和


叶圣陶: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

不该沉默

她不还信给我,也不给我复信。我大概会自堕,因为没有心情来做人了。她长久的沉默啊,使我心悬空的难过。倒不如告诉了我,使我掉下来,跌碎了也好。假使她说爱我,我能为她而努力做更伟大一些的事。

——沈从文

我以为长久的沉默可以把此事埋没下去,谁知事实不如我所料!               

——张兆和

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胡夸沈是天才,中国小说家中最有希望的什么,及至我把态度表明了,胡才知道我并不爱沈。             

——张兆和

沈崇拜密斯张倒是真崇拜到极点。             

——胡  适

你的名字

致信:兆和小姐(例外称呼,且写信的字有平时的九倍大!)

署名:沈从文(让这名字带来的不快即刻你就忘记了)

两个极端

(沈,1930年7月11日)若果人皆能在顽固中过日子,我爱你你偏不爱我,也正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沈,1930年7月14日)互相在顽固中生存,我总是爱你你总是不爱我,能够这样也仍然是很好的事。

不幸之幸

女子怕做错事,男子却并不在已做过的错事上有所逃避,所以如果我爱你是你的不幸,你这不幸是同我生命一样长久的。

——沈从文

遇见你,好幸运;爱上你,多幸运。我的心跟着你人生大大小小的高低起伏而上上下下。

——时间轴里的点

爱情的魔力

爱情不过是人生的一件事(说爱是人生唯一的事,乃是妄人之言),我们要经得起成功,更要经得起失败。你千万要挣扎,不要让一个小女子夸口说她曾碎了沈从文的心。

——胡  适

要如何打碎一个人?用一个眼神。

要如何重组一个人?用一次心跳。

——《浪漫血液》MV台词

爱不到人并不是失败

但是我总不能忘怀那件事,他爱我爱得太深切了。他仍然没有放松他的想法,不过是知道不成后在表面上舍弃了罢了。唉,这一场孽债哪里是他的前因,将生怎样的后果何日才得偿清!

——张兆和

我要请你放心,不要以为我还在执迷,做出使你不安的行为,或者在失意中,做出使你更不安的堕落行为。我在这事上并不为失败而伤心,诚如莫泊桑所说,爱不到人并不是失败,因为爱人并不因人的态度而有所变更方向,顽固的执着,不算失败的。

——沈从文

牺牲的值得不值得

一个有伟大前程的人,是不值得为一个不明白爱的蒙昧女子牺牲什么的。

——张兆和

永久单方面的倾心,还是很值得的。只要是爱你,应当牺牲的我总不辞,若是我发现我死去也是爱你,我用不着劝驾就死去了。

——沈从文

我的就是你的

每次见到你,我心上就发生一种哀愁,在感觉上总不免有全部生命奉献而无所取偿的奴性自觉,人格完全失去,自尊也消失无余。明明白白从此中得到的是一种痛苦却也极珍视这痛苦来源,我所谓“顽固”,也就是这无法解脱的宿命的粘恋。

——沈从文

明明白白我的心,你就是我的原点。我一切都是你的:爱给你,命给你,你要什么,尽管拿去。

——时间轴里的点

偏见动摇不了顽固


(沈,1930年7月)若是我还有可批评的地方,可怜处一定比愚蠢处少,因此时我的顽固并不因为你的偏见而动摇。

(沈,1931年6月)我们若都相信崇拜首领是一种人类自然行为,便不会觉得崇拜女子有什么稀奇难懂了……我不是一个首领,用不着别的女人用奴隶的心来服侍我,却愿意自己作奴隶献上自己的心给我所爱的人。我说我很顽固的爱你,这种话到现在还不能用别的话来代替,就因为这是我的奴性。

你是我一生的缪斯


一个月亮不拘听到任何人赞美,不拘这赞美如何不得体,如何不恰当,它不拒绝这些从心中涌出的呐喊。××,你是我的月亮。你能听一个并不十分聪明的人,用各种声音,各种言语,向你说出各样的感想,而这感想却因为你的存在,如一个光明照耀我的生活里而起的,你不觉得这也是生存里一件有趣味的事吗?……为月亮写诗的人,他从它照耀身上的光明里已就得到他所要的一切东西了。他是在感谢情形中而说话的,他感谢他能在某一时望到蓝天满月的一轮。××,我看你同月亮一样。……是的,我感谢我的幸运,仍常常为忧愁扼着,常常有苦恼(我想到这个时,我不能说我写这个信时还快乐)。……我不能常常看到我的月亮!……“一个女子在诗人的诗中,永远不会老去,他自己却老去了。”我想到这些,我十分忧郁了。

——沈从文

正如爱情催生了但丁的《新生》、《神曲》,爱情也催生了沈从文以张兆和为原型的系列小说人物——湘西农家少女:《边城》翠翠、《长河》夭夭、《萧萧》萧萧、《三三》三三,都是皮肤黑黑的,活泼俏丽,小兽一样充满了生命力。

——时间轴里的点


××,莫生我的气,

许我在梦里用嘴亲吻你的脚,

我的自卑处,是觉得如一个奴隶

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脚

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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