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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回到学校,下午在饭堂吃饭时碰到了一个考研的师姐。
师姐上年失利,今年在准备二战。
我坐在她的对面,发现她的身旁放着几本厚厚的书,瘦削的脸庞尽是疲惫,仿佛繁重的复习计划耗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我轻声问她:“复习得累吗?”
她白了我一眼,笑道:“你他妈这不废话。”
“有没有想过回去?”
她突然抬头定定地看我,眸子里有着一丝吹不灭的光。
“从来没有。”
-2-
师姐这一回的二战,几乎遭到全家人的反对。
她的父母早已在家乡县城为她寻了一份小学教师的工作,每日朝九晚五,轻松自在。也安排了不少的相亲对象,只要有互相看对眼的,就可以开始商量婚姻大事。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她愿意回去,只要她愿意妥协。
可是第一次考研失败后,她一个人瞒着家里偷偷跑回学校,在附近租房子开始复习。
师姐身体不太好,经期经常痛得死去活来。有一次父母来学校看她,发现她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可手里还是抓着单词本不肯放,嘴里念着的都是该死的英文。
父母心疼,一个劲地骂她自找罪受,想带她回去。可她摇摇头,坚持要留下来。
饭快吃完时,她突然问我,“我这样固执地要留下考研,是不是很傻?”
我有些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她笑了笑,说:“我已经按照父母的规划走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哪一次能让我如此热血沸腾,感觉到结局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能按自己的原则走下去。”
说完,她抱起书利索地往外走去,身姿轻盈有活力,好像蓄了太阳能一般。
我望着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我喜欢看你们向前走的背影,又粗鲁,又不知天高地厚,又笨拙,可是又很温柔的你们,我最喜欢了。
师姐的背影,还是那么单薄和脆弱,可就是这粗鲁、不知天高地厚、笨拙的她,总有一股子向前冲的蛮劲。
虽然生活很苦,但是我们很酷。
只想在还能肆意奋斗的年纪里,一次次地去触碰人生的极限。
告诉别人,我的人生,上不封顶。
-3-
依稀记得,十个月前,妈妈的一个朋友问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我当时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我想当一个作家。
她笑了,是那种打心底里的嘲讽和不屑的笑。
八个月前,我被首页连续拒了三个多月的稿子。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写作。
五个月前,我投稿杂志的稿子几乎全被编辑打回来,发表在网上的文章阅读量寥寥无几,身边许多朋友,甚至包括我妈都对我说:“别瞎整了,好好复习考上公务员就行了。”
听着大家对我的否定,仿佛口中含着一颗莲子心,苦涩得难以下咽,一度想要放弃。
只是某一天在宿舍刷着动漫,看到坂田银时说的一句话,把体内不安分的因子再次燃烧起来:
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活得光明正大,本想抬头挺胸前进,却不知何时就会沾一身泥巴,不过,即使那样也能坚持走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泥巴会干燥掉落的。
而回想起自己放弃的那段时光,苍白而惨淡。
没有冲突,没有不满,没有奚落,也没有嘲讽,但是也没有人告诉我,其实我很一般,很普通。也许正是这样的温柔以待,我们就会温柔地待在原地,很多年,很多年,直至老去。
其实很多人也不是生来自带光芒,而是经历了破茧成蝶,凤凰涅槃,抖落了身上所有的泥巴才开始发光发亮的。
败而不馁,勇而不乱,柔而不弱,韧而不屈,这才像年轻的我们吧。
所以,不要输给风,不要输给雨,也不要输给暴风雨,不管什么时候都微笑面对,好好坚持,好好长大。
生活有时很苦,我们要活得很酷,有一点点不服输的倔,那才是最好的我们。
我是共央君,一个爱讲故事的吕同学,立志讲够100个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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