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Flyingstraw
(8) 丈夫的命运之托
易恒已在床上躺下看书。伊雅拿了枕头想睡丈夫的脚那边,易恒象早就猜透她心思地说,“就睡这儿,那边不舒服,” 用手按着枕头。伊雅怕惊动父母,只好咬咬牙躺下了。伊雅一躺下,易恒就开始行动。他将伊雅揽到怀里,就开始脱伊雅的衣服。伊雅试图推开他,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伊雅用手打他,却发现自己越反抗易恒越兴奋。
“你怎么这么狠心,嗯?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半年了,你让你的丈夫做和尚。”
伊雅又气又急,“我给你写的信你没看吗?我想和你离婚。”
易恒不容商量地说,“我不会离婚,因为我不会让你后悔。你并不了解男人,了解我,你太任性。”
伊雅被易恒脱掉衣服死死地抱着,看抵不过易恒就委屈地哭起来了。妈妈在隔壁叫到,“快睡觉吧,不早了。” 易恒马上吻住伊雅,“不要闹了,墙不隔音,父母听到多不好。”
又像每次一样,伊雅就像被俘的奴隶一样在易恒的欲望面前没有任何意志。她不喜欢这样的关系。她已经不爱他了,她不想和他做爱,她对他的欲望已经死了,可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她就没有办法让他远离她吗?
半年不在一起,易恒好像储蓄了所有的欲望,他让自己的欲望和情绪完全的渲泻后从伊雅身上下来,抱过她放在臂弯上。“记得以前你总喜欢我抱着你睡吗?每天早上起来,我的手臂都是麻木的,可我真怀念那个时候。”
听到丈夫的话,本来就委屈的伊雅更脆弱到哭起来。过去的时间是回不去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呆在婚姻里,像很多人一样。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完美,完美的人,完美的事,完美的生活。即使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没有真正遇上过完美,可她却觉着自己就是为了寻找完美而活着。
刚结婚那两年,她和丈夫是多么般配,不光在生活中,在他们的激情里,他们也是那样的配合恰当,和谐完美。可一旦知道丈夫过去生活的真相,她就爱不起他来了。她并不怪罪他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她不是那样狭隘。她在乎的是他在那种关系中表现出来的品质。他让她失望。她无法接受这样不完美的人为自己的丈夫。
而女人只有爱一个男人时才能对他有欲望,她无法伪装。她不明白有的女人怎么可以爱不同的男人,心里装那么多的情感而不糊涂;她们怎么可以和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而若无其事,她们情感里的真实是什么?伊雅要真实,她只愿活得真实。
伊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侧身看到易恒光着上身坐在床边,低头弯腰,两手插在头发里。日光隔着薄纱的窗帘倾斜地投射进来, 给了易恒‘思想者’的背影一抹柔色。从背影看易恒还是很年轻,没有他前面的发福征兆,手臂上的肌肉还很醒目。伊雅记起他曾经在她的眼里是那样俊美。
感觉到伊雅身动,易恒沉沉地一字一句地说,“雅,不要放弃我,你放弃了我,我也就放弃了自己。” 他抬起头转过身看着吃惊盯着他的伊雅说,“我会堕落...你知道只有你能拉住我...”
伊雅看着易恒,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丈夫的关系是这样的性质。看到丈夫沉郁的表情和黯然的眼神,她突然感到需要作深呼吸。
这是一个不轻易在她面前表露真情实感的男人,这是一个对自己的内心世界惜字如金的男人,一个她总觉得在心里不够亲密的男人,这是一个她正想逃离的男人, 可他把他的命运和沉浮交给了她。她觉得这太沉重了,这是她没有期望过的责任。她说不出话来,她让那些被艰难挤出的字沉下去沉进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