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准备睡觉,只听得一阵“嗡嗡”的声音,感觉是一只蚊子,在头上绕来绕去,不停地“嗡嗡”着,伸手打开灯,“嗡嗡”声戛然而止,全不见了蚊子的踪迹,搜寻一番无果,只得躺下继续睡。
十月份已经结束,明天就进入十一月份了,气温降低,蚊蝇之类讨厌的家伙早已销声匿迹,这只蚊子,另类般地还在世上游荡,全然不知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像迷路的孩子回不了家一样,在外面游来窜去,听老人说,蚊子在八月扛嘴,九月掉腿,这里的八月九月说的是农历,眼见十月来临,扛了嘴,掉了腿的蚊子恐怕对人够不上威胁,这只蚊子恐怕是今年最后一只,心里这样想着,加之人也乏了,很快便进入梦乡。
谁料第二天刚睁开眼,便见床头落了一只蚊子,肚子撑得鲜红透亮,顿知情况不妙,咋晚又被它美餐了一顿。怒火中烧,抬手拍了过去,吃饱喝足的它再也飞不动了,一下子便粉身碎骨血肉模糊,拿来卫生纸一擦,洁白的纸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迹,那可是我的生命之源啊,不知多长时间,多少营养物质才孺养的血呀,让这个不劳而获的家伙窃取了,不过其也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纵观人类历史,和蚊子的战斗从来没有停止过。
如今人们喜爱高层,也是为了逃离蚊虫的叮咬。住在低层,尤其是我们住在农村的,深受蚊虫的毒害,和它们的战争每年都要持续四个月之久。
灭害灵之类的喷剂,消灭蚊虫最彻底,最方便。用手轻轻一按喷头,药液便薄雾似的喷洒出去,房间的各个角落逐一喷洒,不给蚊虫留一席之地。不过这种方法我是不赞同的,总有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老吴先生说,那药物只消灭蚊虫,对人体是没有伤害的,对他的说法我从不苟同,蚊虫和人一样,是有生命的,它们能被毒死,人岂能不受伤害,只不过伤害程度不同而已,老吴先生对宣传的广告确信无疑,商家说什么他都相信,自己家人怎么说他都觉得没道理,十足的顽冥不化。另外,蚊香之类的东西我是闻不惯的,时间久了熏得人头疼,既使开窗通风,总有残留气味久驻不散。
为了灭蚊,老吴先生还买了灭蚊灯,企图用电击或用紫外线灭杀,还买了电蚊香之类的东西,然而都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听说用艾草点燃能熏死蚊子,我特意在墙外种了一些,虽然这种方法对人体无害,但应用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不能大范围的熏蚊,把蚊子消灭得不彻底。
在无计可施之际,想到了前辈们的驱蚊之法,那就是撑蚊帐。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季,母亲便撑起了蚊帐,那个蚊帐顶部是用粗布做的,周围是用纱布做的,每隔十公分左右,便是红色的纱线隔成了正方形格子,蛮好看的,那个蚊帐又重又大,像保护伞一样护着我们几个,小孩子睡相不好,早上起床时,或是头或是脚或者是手臂都伸出了蚊帐外,当然免不了出现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红疱。想想我的祖辈还蛮有智慧的,这种方法健康无害。我想,都什么年代了,老一辈的许多物什都被淘汰了,这种东西恐怕再也找不到了吧,不几日,老吴先生在网上买了个粉色的蚊帐,轻薄柔软,不似母亲的蚊帐那么厚重,那一年,我们用架子把它支撑起来,再也不闻蚊香的气味,再也不受紫外线灯的照射。炎炎夏日夜,蚊子在外面“嗡嗡”乱叫,我们都能安然入睡。不过,有了蚊帐之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睡前要用扇子驱赶蚊子,晨起时要把蚊帐挂起来,蚊帐的材质轻软,还得小心呵护免得挂坏,对懒人来说,实在是麻烦
有时稍有疏乎,哪个地方没压严实,蚊子便会乘虚而入,美餐一顿,第二天看着蚊帐顶蓬落着的肚子鼓圆血红透亮的几只蚊子,气不打一处来,非要置它们于死地而后快。
就说今年遇到的这最后一只蚊子,临死日前居然还吃饱喝足,实在是可恶,明年,我将用怎样健康又简便的方法和这些小生命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