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前日聽曉燕君説“野夫君回來了,就住在野貓水”,余半信而已。因為自從與野夫君別后,已三十余年,野夫君之游蹤不定。。。前些年聽說他長住大理寫作,余雖慕想,亦不敢拜訪。昨日,又聼華銀君談起野夫,説“遇見了,還談到我了。。。”,夜來終不能安枕,三十年浮沉。。。一時潮湧,因有句:
遙望天涯你,弄風雲、征鴻一去,無從Q你。隱約江湖都是夢,漫卷驚濤還你。雖遠隔,終難忘你。聽說西南歌陋巷,那人人、依舊當年你。揮筆處,雄豪你。 而今名就江邊你,倚浮屠、青山碧水,可逍遙你?一點孤清相牽系,三十年來有你。想那夜、桂花和你。歷盡坎坷歸來聚,問客懷、淡定風流你:徹夜話,誰同你?
附自述一首:
年少曾經我,記當時、青山綠野,幾人憐我。草長鶯飛全是夢,不解風雲愁我。唯父母、饑貧疼我。朱履堂前人已渺,可悲思、長淚親懷我。萍絮裏,鄉魂我。而今誰是江南我,寄蜉蝣、年華說甚,幸還生我。一點塵心余孤冷,清傲依然故我。旦暮裏、無求知我。讀盡風流終狐兔,況百無一用吟窗我。只道是,原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