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络上最热闹的撕逼大战,要数袁立对战浙江卫视了,袁立虽然演得好,却没能公平晋级,更让袁立不能容忍的是自己被剪辑成了“神经病”。
周星驰的《功夫》里的火云邪神,武功绝顶,精通昆仑派蛤蟆功,号称"天下第一杀人魔",因为无有对手被自己请进精神病院(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文学作品,都有很多人被“神经病”,列入了不正常人类的范畴。比如我的老妈,一个旧社会走过来的农村老太太,她就在观看时装表演的时候,称台上的模特不正常;我的邻居强子因为一天到晚就是打电竞,被他妈妈认为“废了”,还差一点送到杨永信那里。
为什么我们生活中有那么多不正常人类?
心理大师卡伦.霍尼在《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中提到:
今天,“神经症”一词已被我们运用得十分随便,然而我们对它的实际含义却往往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我们通常不过是用它来自炫博学地表示对某种行为的不赞成而已”。
我们说一个人是神经病人时所依据的标准,是看他的生活方式是否符合我们时代人所公认的行为模式。
人们关于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的观念,不仅因文化的不同而不同,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同一文化中也会发生改变。
社会发展到今天,在多元化的文化背景下,无数个个体崛起,人们的行为意识模式已经很难用一种模式界定。因此在我们所处的当下,再来谈卡伦·霍尼的《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这本书,变得更具有实质性的意义。作为霍尼的第一本重要的心理学专著,并不晦涩难懂,书中系统阐述了霍尼对文化神经症理论的基本主张,详细论证了文化因素与神经症之间的关系,让我们进一步明白了原来所谓的“没毛病”只是特定环境特定条件下的“没毛病”正如作者在书中说的:
我们关于什么是正常的概念,完全取决于特定社会强加于其成员身上的行为和情感标准。然而,这些标准却因文化、时代、阶级、性别的不同而不同。
在神经症病人和正常人之间不可能划出一条明确的界限。
也就是说,其实,我们都是神经病,都来自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所以袁立的行为不符合浙江卫视的标准,被剪辑成“神经病”了;火云邪神觉得整个社会的规则已经完全不能用来做他的标准了,无处可遁,独孤求败,所以被自己“不正常”了;我的老妈用上世纪农村老太太的规则去看“维密秀”,自然会觉得那里都是神经病;而强子只有在打了电竞有了可观的收入才勉强进入他母亲“正常人”的范畴里。
众人眼中的“正常”,完全取决于社会认同的行为和情感标准。这个标准随着文化、时代、阶级、性别的不同而不同。
现在,一个互联网将人类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各种文化冲突就显得愈发明显;社会快速发展,各种观念在迅速更新,新旧更替使得不同背景下被认为“不正常”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如果互相评判,是不是都会认为对方“有毛病”呢?
卡伦.霍尼用专业的分析,通俗易懂的语言告诉我们文化因素与神经症之间的关系,并且通过分析焦虑、敌意、冷落、逃避等一系列神经症表征和根本动力,让我们对他人秉承着更为宽容与豁达的认知态度。正如译者在序中说到的:体验到了悲悯与关怀,反思与宽容。
外在的世界越来越多元化,就表示社会的宽容度越来越高,每个个体都可以以自己认可的方式存在内在,这本书让我们真正能够宽容地认知他人,理解“不正常人类”的正常存在,用反思的态度去调整自己观看世界的角度。
因为我们都来自“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