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停在傻妞儿哭的那一刻,却不曾想已经又过了一天了。时间过得真快,或者日子过得太快。我抓不住时间的尾巴了,溜得太快,也没人帮我。
就像我总是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跑步,一个人睡觉,只能独自让时间溜走。可让我舒心的是,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一杯水一本书一下午的生活了,而且,还能有一个故事。
01
下午在看南都记者们写的手记,读那些隐藏在采访背后的故事。
看到了关于万科王石的肾好不好的问题。王石在三个小时的采访时间里,喝了十大杯茶,却一刻也没有起身。而许多记者喝了水之后都去过洗手间,有的还不止一次,从而引发了王石的肾到底好不好的思考。这得多无聊。
大部分都是女记者,都觉着王老板肯定肾不行,男记者却一句也不敢吭声,这太损形象了。正当大家都讨论火热的时候,旁边一个孕妇插话了,谁说王石肾不行了。都老实了。
我还在纳闷这故事是不是没有描述完。
竹子发消息过来,说她很委屈,想找我说说话。刚好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又是她发来的消息,我就回复了,遇到啥事就跟哥说。
然后我就又去看书了。再去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发了好几十条的消息过来,看来她真的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可当我看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却帮不了她任何忙,我也无能为力。
只怪我太弱了。打架打不赢,吵架只能输,我不适合跟人吵架,吵不起来就又憋回去了。我特别想帮她把欺负她的人打一顿,可我却只能说说而已,我真丢人。
大一的新生都需要学广播体操,然后在体育文化节开幕式上进行表演比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必须都学会,他们体育学院的又学的是武术操,比一般的就更累了点。可大一的学生只剩下了抱怨。
我觉得他们忘了感恩。我不说学长学姐是为了新生好这样的话,我只能说学长学姐们花了自己的时间来教广播操,已经尽了很大的义务,他们也有权利不教。
当然,新生也有权利不学,可这话他们应该说给老师们听。
想我大一时的体育课,学了一年的武术,打太极。二十四式太极拳,学了两个学期,最开始的时候老师还在课堂上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教,还布置任务要求课下去看教学视频,对照着视频自学,有谁敢不学吗?
因为大一的学生在学武术操的时候,耍脾气,嫌累不学。他们只顾及到了自己,却没替学长学姐考虑过。有些人就是缺少换位思考的能力。
他们敢和学长学姐闹起来,只是在平辈之间,拿着朋友的名义来任性。这时候就差老师出来说句话,就跟孕妇才有权利来评判王石的肾到底好不好一样。
只是那会的思维全连在一起,一头栽进书里还没出来。到底王石的肾好还是不好?
竹子说她想哭。我说哭吧,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再哭,哭完记得恢复元气。不能丢失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竹子模样,一年前的她是多么单纯。相处了一年,我们就一直像兄妹一样处着,总能在需要的时候陪着对方说说话。
有些时候就只需要有人能陪着一起说说话。就足够了。做最好的倾听者,也很重要。
02
还在替竹子担心着,还在思考王石的肾到底好不好,刚哥就来了。
他昨晚上给我微博留了一条言,“算是把你的长文全部看了一遍”,在十一点四十。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看到了那句话,突然就有点莫名其妙,心里滋味复杂。我默默地把自己以前的微博就又翻了一遍。
有时间就不敢回头看,一看就收不住。如果那一刻没有记录发生的那些事,可能那会的记忆就是空白,反而更想记起来,尽管什么特别的事也没有。看着看着,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啊。
因为有些记忆想起来就会哭,太让人害怕,会让我更加不知所措,害怕到极点。
刚哥的一句话魔力很大,我期盼了很久这句话。他不是第一个看了故事,从而互相认识的人,他只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那个人。
之前有好几个因为看了文来认识我的,可我却没有像跟刚哥那样交流过。跟刚哥之间好像不是第一次认识,反而认识了很久,对起话来就像老朋友,可能是他的性格太好,我太感激他。
有几个女孩子看了故事之后说,有很多感触,想要认识我。可说完那些客气话,往往就进行不下去后面的对话了,我只能说以后多交流,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可终究等不到别人的一句,“我把你以前写的东西都看完了”。
这句话其实魔力很大,或许是我太虚假了,极力渴望有人认可,太贱了我。
同哥在《你的孤独,虽败犹荣》说,你写了成百上千条微博、朋友圈或日志,有些是写给专门的人看的。但往往这个人看不到,不会看,也不想看。
直到有一天,另一个不相关的人突然跟你说:你写的所有东西我都看完了,好心疼你呀,。啊哈,你看,真正在乎你的人读的不是你的某条心情,他们想读的,是你的整个人生。
这段话让我羡慕了好久。却一直没有人能对我说这样一句话,我不是矫情,大老爷们矫情啥,只是太害怕孤独。
经历了生离死别,经历了彻底绝望,经历了担心受怕,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我已经一个多月笑不出来了,就像又回到了初一以前的日子,太让人害怕了。
经历真的会让人保持沉默。
就这样跟刚哥毫无障碍地交流着。晚上买饭的时候,我们就遇到了,我一回头,发现那个人绝对是他,我好像傻笑了一下。他也看到了我,“咦,这么快就见到面了”。
我真的好感激他。
03
我在路边小摊买炒饭,我已经在那吃了一年多了。当然,也只是偶尔,不是每顿晚饭都吃那个。
次数多了,肯定就认识了。领航哥的炒饭炒的好吃,一份蛋炒饭色香味俱全,不夸张,室友最后都跑去吃他的炒饭了。
从大二开学认识开始,经常性的路过吃一次。炒饭好吃也就算了,他还长得帅,不知道有多少妹子都是冲着他那张脸才去吃的。
起初还好奇,他自身形象那么好,怎么会甘心在路边摊炒饭,还干了这么久。也有一点可惜了的感觉,甚至还怀疑过,自己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他太让人好奇了。
知道他一晚上就可以赚三四百块钱之后,我再也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三四个小时赚的钱就三四百,我们往往兼职一整天十二个小时才一百,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还不如跟他学艺,炒饭那么赚钱。
晚上回来的路上看他今天出摊时间比较早,就跑过去买了一份。他认识我,阿姨也认识我,一年多了都,给他带的生意也不少。就跟老友寒暄一样,丝毫不觉得尴尬,尽管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去吃了。
“来了啊,最近新出了一个五花肉炒饭,要不要尝尝?”
“不用,还是跟以前一样吧。”
“鸡蛋火腿炒饭对吧,我今天给你加点肉,看你瘦了好像。”
“嗯好,谢谢你了哈。”
“今天怎么这么早,又从图书馆出来啊,一般不都是九点多吗?”
“嗯,待了一下午,晚上回去跑跑步。昨晚上回去的时候,你这好多人啊,生意太好了点吧。”
“没有啊,也就只有几个吧,五六个。”
我心里在想,别人摊子上可是一个都没有的。这也太嘚瑟了,当然,他不是会这样多想的人,我知道。手艺好长得帅,生意好很正常。
他经常问我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我经常给他介绍美女认识。
那会才六点钟,已经有五个人在前面排队了。他嘴里说着马上就给我炒,其实锅里已经开始在炒了,两个锅里面的配菜都不一样,我的那份明显多一些,他不说,我肯定也不会问。
阿姨说他,前面还有好几个排队的,他应承着,“我给他炒完就给别人炒”。在我前面的人过来问他做好了没,领航哥说正在炒,马上就好了。
我的刚打包好,前面排队的那人就问这份是不是他的,领航哥低着头说这份是我的,我好像又偷笑了一下。那人白了我一眼,他知道我在他后面才去买饭的。
我拿着饭要走,说了句谢谢。领航哥跟平时一样,“你慢点哈”。每次都搞得我跟个老年人一样,心里暖暖的。
对了,我们经常调侃说,要跟他学艺,给他帮忙不要工资。他笑着说,是得招人手了,弄两个摊位,你们都来帮忙哈,工资多给点。
尽管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陌生人之间就这样互相认识,直到彼此熟悉。
04
晚上跑沙湖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认识这些人之后,是不是觉得收获很大。可又在纠结到底收获了什么,具体也说不上来,应该就是那一份心安。
陌生人之间的相互认识,相互熟悉,尽管以后还会是陌生人,但这些人相处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舒服。反而更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偶尔交流联系一下,就发现,感情一直都在。
同哥还说,没人喜欢你,没人搭理你,没人约你,没人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没人等你,没人陪你,没人想到你,没人站在你的身后鼓励你,这些都不值得抱怨,这只是我们生命中一件又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没有人关心不是孤独,面对悬崖声嘶力竭呐喊,无人回应才算孤独。
自己一个人站在沙湖大桥上吹风的时候,才更能体会到孤独。可转念一想,一天之中,能跟彼此陌生却又倍感熟悉的人交流,已经很幸福了。
人要学会知足不是吗?
所以,王石的肾到底好不好?
志成
2016.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