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掩藏掉了窗外摇曳着的树影,屋顶上方的灯盏在玻璃窗口投下它的影子,室内光线很明亮的样子。躺在床上安静的听一首儿歌《蜗牛与黄鹂鸟》,心情美美的,浏览一些文章和图片,感觉耳边的蜗牛在跳舞,唱歌的蜗牛,爬行的蜗牛都很可爱,和雯一样可爱。
是不是很美丽呢?
姑娘雯,北方姑娘一枚,有着北方女子固有的执着,又有着南方女子特有的含蓄美。和雯相识来自五月的一场失败。都是疼痛着的孩子,都是喜欢做梦的孩子,因高考失败,重读一年来拾起那些不可知的梦,记得那年八月,天空很蓝,像那些要重拾的梦一样透彻的蓝,拉着行李箱孤单爬行的蜗牛在雨季里撞见背着沉重外壳的蜗牛。
蜗牛在彳亍,蜗牛要告别。
半月前,接到雯的电话,姑娘终于脱掉了往日沉重的外壳,不再为了学业四处漂泊,不用拉着行李箱从北京到锦州,再从锦州辗转到西安。坚持且执着的姑娘未实现自己的名校梦,考入了一所普通的研究院校,姑娘开心的说:“我真的真的尽力了,我挺欣慰目前的院校,我很快乐”,我沉默了一下,有眼泪在涌动,姑娘终于不用那么疼痛了。
橘色蜗牛会不会太孤单?
时光像一朵泛白的花,凋零着辨析不清的回忆,在繁芜中悄然落幕,而我却试图在时空交错的夜晚选一个切入点,深入的追溯那些不曾暗淡的蜗牛痕迹。
总觉得生命中有些失败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失败后,我们另辟新径,便有了那些命中注定的相遇,无关爱情。
暖暖的样子,很安心
我忘了我们是在哪一年相遇的,但我真切的记得那是炎炎夏日的九月,知了在鸣叫,柳树的叶子是缱捲的未舒展开的模样,我穿白色的短袖,浅蓝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踩着唯一有点色泽的运动鞋,因为这一年,谁都知道日子是苍白空洞的,得掰着指头数着过,太难熬,于是我踢着铿锵有力的步伐等待着那些彩色的相遇为苍白注入染色剂,那一年,她偷偷的哭,偷偷的躲藏掉所有的疼痛,我洞察了,不做声,帮她一起隐藏~
和雯相识的那站很奇妙,有人说,那里阴暗无光,而那一站却真切的叫幸福中路,依稀记得乘坐教育专线就可以抵达幸福中路。我们在追寻学业的路上相逢于幸福中路,我们傻傻的相信了幸福。
蜗牛,会幸福,姑娘也会幸福
安静的听一首歌浅眠,安静的枕上书写,安静的听着木心的小诗——《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的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从前的时光也慢,和蜗牛一样慢。
古耐,蜗牛姑娘!告别蜗牛,我们都是幸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