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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被过度的阳光打扰,常常在午后拉起厚重的窗帘,留一盏黄色台灯于书桌一角,拥被而卧,求贪睡半晌。那时我处于无尽的案牍忙乱中,昼夜不整,晨昏相错,更是无心下厨的,顿顿以面包充饥,若烦腻了,还不辞辛苦坐车去市中心买快餐,来回一小时便消磨了,也算是繁冗事务的小小喘息。
倒是这周偷了片刻清闲,暂时忘却师长的求全责备,把绷了很久的神经松弛下来。一直渴睡,然每早七时就自然醒来,想翻身继续大头觉,却已然没了睡意。
雨是从周一便开始了的。时断时续,入睡前常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以及晚归的汽车飞驰而过湿漉漉的路面的声音,第二天早上一看,地却已经干了,只有那些发作过暂停歇的积雨云,层峦叠嶂一般压在城边,酝酿下一轮的释放。有时风大,会把那些积云吹成旗幡的形状,风起云移,以为可以盼来一场放晴,可事与愿违,它们的后继者们从大西洋一路东来,在此处遇到第一条山川的阻隔,不作不休。
秋色已经破坏了,腐朽的落叶由金黄转为棕褐,在人行道堆积成山,甚是不通,特别雨水浸泡,不小心一脚踩到水洼,便要溅得鞋裤尽湿了;我犹记得二〇一一年的十一月和骚翼初游Goslar的情景,那年天尚干燥,满城金黄如织。
其实败坏的是我的兴致,无关时节。夜凉如水,不知何时积水成霜。立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