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站在十字路口,何去何从,我竟如当初一样无所适从。成长的只有年龄吗?还是我的人生之问也随之升级了?有时候想通了就道,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有时候辗转反侧想不通,眼睁睁看着悲观情绪又一次占领了制高点,我又绝望了。可幸的是,我从没有被这绝望情绪真正打倒。不幸的是,它春风吹又生的能力一次又一次的随着我的绝望阈值不断提高。难免想回头看看,想找一找过去的经验,哪怕是反面教材呢,发现啊,竟销声匿迹无分毫片刻可寻。只能忿忿往前走,一来是没有人能允许你原地不动,二来是没见到庐山真面目的确心有不甘。
由于准备一个专业课考试,我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读过课外书了。除了觉得自己面目可憎之外,我忍不住思考:这算不算理想与现实之间最开始最微小的冲突?当真是我拿着我爹给的钱胡作非为久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活的太柏拉图了?我特别害怕自己成为“寄生虫”,高举着理想主义的大旗行着堕落苟且不求上进的事实。终于啊,我在听到被别人说了无数次的生活的苟且与诗和远方之后,看见了二者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冲突。如果这是大学给我的最后一课,我也当然不允许自己挂科。我目前的窘境在于就算我愿意成为《月亮与六便士》里史崔兰一样的人,也找不到像掉在水里一样不游泳就会丧命的东西。真不知道这是可幸还是可悲。是不是只有像史崔兰这样的天才才会有这样的烦恼,我们普通人有这种想法只是一个loser的无病呻吟?只是一个loser用来抵抗失败最后的挣扎?
城市里晚上八九点钟的灯光真美啊。昏黄昏黄的,像给每个人都贴上了不易碎的钢化膜,不比白天的太阳那么真切,让人无处可逃。我常常想这往来穿梭的人群,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忙碌什么?还是像蜘蛛织网蜜蜂采蜜一样只是出自本能呢?后来想想无论是哪一种,都够我羡慕的了。也可能啊,我只是莫名其妙悲天悯人的同理心罢了。毕竟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呢?
早上起床看到,在清晨薄雾覆盖下的村庄更显静谧无争了。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与城市里到处急切的鸣笛声相比,此时,这里倒愈发可爱。童年的纸飞机,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